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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嫌意识觉醒后(98)+番外

作者: 燃鸦 阅读记录

凭什么…凭什么他敢这般笑我!

我的理智很快就被愤懑蚕食吞没,在大脑未能做出反应之前,就一个巴掌掴了上去。

我这掌打得很重,杜听寒竟被我打得身子往后栽去,但他很快就重新跪好,再抬头看向我时,目光却变了。

我说不出那是种什么表情,总之,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反倒极是奇怪,甚至暗藏了种隐约的期待。

“清妙,这个你拿着。”

梅若笙取出一枚短木哨递到我手上,“今日,我便把杜听寒给你,以后他就是你的影卫,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想罚便罚,想打便打,若他惹你生气了,你杀了他也无妨。”

梅若笙语气轻淡如常。

仿若这杜听寒并非是一个人,而就只是一样可以随意赠与我的物品。

我接过木哨,仍未从震惊当中回神。

梅若笙鼓励看我,“试试。”

我只好执起木哨,吹了一下,短促的声调让我一惊,但冷静下来后,却莫名觉得熟悉。

这木哨发出来的哨音,同许桑衡在顾府时用叶片吹出来的声调,十分相像。

杜听寒听到哨音后,立时起身站定,重新拾起面具,遮住了被我扇红了的脸上,不情不愿地对我道,“有何吩咐?”

我没想到,桀骜如杜听寒当真会听我的话。

我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梅若笙,壮着胆子道,“我,我不要你驾车!我要换个人驾车!还有,你,你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杜听寒微一点头,闪身融进黑夜,很快,就来了新的暗卫,接替杜听寒,为我们驾车。

30、

我重新上了马车,打量着手上的那枚木哨。

“还害怕吗?”

梅若笙坐在我身旁,宠溺问我。

“不怕了。”

我将木哨收起,问梅若笙, “武德司的人,在外联络时,都是用这种哨子吗?”

“不错。”

梅若笙解释道,“此哨声音短而尖锐,其实极像寒鸦的鸟叫声,用来联络同伴,隐蔽性强,不易被人察觉。”

“最关键的是,若木哨不慎丢失,可用叶片代替吹出相似的声调。”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没有,就是有些好奇,现在明白了。”

原本,我对梅若笙还是抱有了一丝期望的,我想着,如果我实在没办法见到容望,干脆就将许桑衡的事告诉他,毕竟他是皇上的人,应该不希望立储出何差池,但现在,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许桑衡和武德司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或许还要深。

梅若笙在这场立储之争中所扮演的角色,也并不明朗。

我不可冒险。

31、

武德司的马车同我坐过的任何马车都不一样,想来应是要经常出任务所以特制而成的,当中不仅有各种巧妙的机关护盾,还行驶得格外平稳。

若非偶有透过车帘的风吹过来,我甚至都感觉不到马车在前行。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不至于晕车想吐。

梅若笙上车后,命人拿了点心给我吃。

“此番我们需绕路回上京,大约需要两三日才能到达,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睡。”

“嗯。”

我心思很乱,就也没想太多,就着梅若笙递过来的香糕一口咬下。

梅若笙陪我一道用完点心后,就用车中备着的清水服侍我洗漱。

他先是用清水将布巾打湿,再拧干为我擦脸,动作优缓。

可我却僵着身体,眉心轻皱。

“我,我自己来就是。”

“你要习惯。”

梅若笙拨弄了下我的发丝,将我额前散下的碎发拢至耳后,缓缓凑近我。

潮热的气息渐渐逼来,就在我以为梅若笙又要亲我的脸时,那股冷梅香气倏忽抽离。

我掩唇重重咳了几声,神经完完全全都是紧绷着的。

梅若笙没有再理会我,而是给自己净了手,脸,方拿来他此前给我用的软玉膏药,对我道,“把裤子脱掉,让我瞧瞧你腿上的伤消去没有。”

32、

我直觉地想要摇头。

可梅若笙却并不依我了,直接动手将扒去。

我这下彻底不敢动了,弓着腰蜷在马车的矮榻上,眸里氤氲着水汽,泫然欲落。

“分开。”

梅若笙就只是帮我上药,可是,他的指尖好像有何魔力,所到之处,带来滚烫的热意…

偏这马车里面又很是亮堂,一览无余,我恨不能将脸捂住,可偏又被梅若笙抱在怀间,手只能软软地搭在他的腰际,额头也无力地抵靠在他的肩上,任凭他为我上药。

他的手有时重了些,我的喉间就控制不住地逸出低-喘。

打在我皮肤上的鼻息倏忽重了些许,我睁着模糊的眼,分明能看到梅若笙的耳根也薄红一片,他却反而捧过我的脸,哑着声儿故意问我,“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我呐呐不敢言。

梅若笙便叫我自己提住袍摆,继续给我上药,我这般岔着腿,他却埋首在给我上药,我甚至低眼就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我实在羞耻难当,终于滚下眼泪,低低地哭出了声。

梅若笙却还轻笑,拉过我的手,放到唇边碰了碰,“手指都是粉红粉红的,好乖好可爱。”

我被他这么一打趣,愈加不自觉地蜷起手指,结果,便拉着袍摆不停上提,直至露出了我腰间的那块丑陋的烫疤。

梅若笙之前就看到了这块烫疤,但不知为何,他今日格外在意,盯着那块烫疤,说道,“清妙,你腰间的这块疤痕,位置极是靠下,又同耻骨相连,应该不会是你不小心弄到的,而是有人脱去了你的衣服,刻意为之的。我不管你从前被几个人上过,被如何上过,但从今日开始,你不可再同旁的男人厮混,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