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205)
男人点了香敬上,拉她在案桌前坐下。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唐城,他比我大几岁是一位研究员,他被人害了凶手就在H国。”
“他们害了唐城,抢走我俩研究的成果,又派人刺杀我。”
沈听肆伸拳头遮住额头,平复燥火,又拿出宣纸写着佛经。
“我见那位女客户,是为了和她联手铲除H国的金家。”
“微微,这些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我身边其实很危险,并不是你外表看到的那样。”
他双手也沾满鲜血。
在与敌人搏斗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幼微知道。
那夜,在寺庙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砍。
那个被砍伤的人应该就是沈听肆。
他那时候是被人刺杀,她躲在远处,不敢让人看见,回了寺庙叫人去救他。
后来他整个人不肯说话,用布把脸包起来。
天天呆在斋堂里,她觉得他都不想活了。
后来,她故意很晚才去斋堂吃饭。
毕竟其他人都走了,她才能在吃饭的时候给他讲故事。
世界那么好,总是活着才有希望的。
还真有缘分。
原来那个人是沈听肆。
他那时候受了伤,挡住面容,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他,只觉得他的手很好看。
白幼微靠近案桌前,撩开他头发丝,额前发缝那块,一块淡淡的疤痕。
“阿肆,你难受吗?”
“都过去了,你在这我不难受。”沈听肆反握住她手。
“我刚才听佣人说,你十年不回香山住了,怎么突然带我回来。”
“住一天,明天就回去。”
白幼微问,“阿姨她是不是不心疼你,你去寺庙,她去看过你吗?她知道你当时的处境吗?”
他摇头。
“大姐呢,你被人杀害,她不管你吗?”
“她恨我,但我不怨她,要是有人伤害你,我也恨他一辈子。”
“现在呢,你弟弟千方百计的想整垮你公司,想利用我给你难堪。”
沈听肆没说话。
“我在寺庙后山练琴的时候,有个人偷偷躲在树下偷听,是不是你?”
沈听肆眼睛雾蒙蒙的,轻笑一下。
“阿肆,他们不疼你,我疼你。”她靠近他,手指抚摸上他的脸。
男人挑眉看着小女人,她眼里一如十年前一样清澈。
那些黑暗的日子,有她陪着,他才能走出来。
现在也是。
只要她在家给他留一盏灯,他心里就会暖融融的。
“嗯。”他又笑了一下。
伸手抱着她,头埋在她颈窝,“微微,本来只是想和你解释今晚没准时去找你的原因,让你别生气。”
结果微微竟然心疼他,一刀一刀戳着他心上的柔软。
他不是一个重情的人,唯独她是例外。
微不可查的濡湿渗入女人的肌肤,在她肌理上一点一点蔓延。
“阿肆,今晚你和女客户吃饭,我没怪你,我一直都信你。”
他抱得她更紧了。
“唐城的事终有一个了结,我又拥有我喜欢的人,这辈子不算白活。”
男人声音暗哑,传入她耳尖。
半晌,白幼微喊他名字。
“沈听肆。”
“嗯。”他声音沉闷。
“你在我脖子上吐口水了?”
他说,“是鼻涕。”
“你好脏。”
“不知道谁脏,好几次睡觉流口水在我身上。”
白幼微推开他,“我才没有,你放屁。”
沈听肆捧着她脸颊,看着她笑,手指轻轻擦拭眼尾的湿润。
她也看男人,眼里倒映着她的面容,泛着浅浅的光。
这张脸明明是坚毅挺拔那一挂的,“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哭。
男人偏头仔细看她,像是能看出朵花来。
“没想到什么?”他问。
“没想到你会喜欢我。”白幼微仰头,“你喜欢我哪?”
“喜欢你气我。”
“我不气你了,你就不喜欢了,最近我也没气你。”
“你天天忙工作,我三天两头找到人,你说气不气?”他笑着。
“快气死我了。”
第192章 她是您儿媳,不是您的佣人
两人又抄了一会佛经,白幼微累了。
沈听肆将她带回自己院里休息。
第一次在他家过夜,两人没住一间房。
沈听肆将他的主卧让给白幼微住,他自己住套房里的客卧。
等佣人走了,他趁着月光偷偷爬过来。
白幼微到了陌生的地方睡不着,迷迷糊糊的,沈听肆从后将她抱进怀里。
她挣扎了一下,“沈听肆,你爬我床做什么?”
“这本就是我的床。”他附在耳侧轻声说,“不算爬床,顶多算爬人。”
白幼微顶不住他的骚话,扭了两下身子想挣开。
“别动,你认床,我哄你睡。”他咬着她耳垂。
“明天我早早过去隔壁,不让佣人发现我来过。”
“噗。”白幼微一口喷笑,“怎么感觉你在偷。”
“嗯....”沈听肆握着她的腰,唇齿的喘息愈发靠近。
隔日。
白幼微醒来时,沈听肆确实不在房间。
果然睡完就溜,连床单都铺平整了。
佣人进来侍候她洗漱更衣,“白小姐,三公子在院里等你一起去吃早餐。”
她刷牙点头。
吃早餐时赵秋芸也来了,对白幼微态度和气。
从国外回来后,赵秋芸再也没跟自己提过认干女儿干妹妹的事。
沈听肆陪她在园子里逛了会儿,园中移植了一颗百年的银杏树,秋风吹来,漫天黄灿灿的,耀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