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文男主强取豪夺了[快穿](44)
很久以前他尚未修魔,远远看过这位仙君一眼,美得不像个人,哪时敢肖想有的没的,除了敬畏再无其他。
仙人跌落神坛,狱卒心猿意马,一只手摸上传闻高岭不可侵犯仙君的发丝。
姜恒强忍不适支起身,
狱卒一手落空,心痒道:“我扶你起身,我看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
一道白光闪过,半根残臂掉在几米外,狱卒捂住拉流血膀子痛叫。
顾景然身着藏蓝文景长袍,珠玉串底,头束发冠,只见他气度非凡,一双凤眼半眯,面色不露显,阳光剪影摇摇晃晃,他神色似芒针扎在姜恒身上。
他道:“还不知仙君有这等本事,我这里狱卒被你勾了心魄,不知今昔几何了。”
顾景然语气缱绻,吹了一口气:“倒不如……”
“做个下榻!”
男人言语尽剩嘲讽。
姜恒气息凌乱,恼火的脸颊薄红发烫:“滚,你给我滚开。”
他奄奄半坐在枯黄色乱草堆上,衣衫不整,滑落直肩头,胸口气得起伏,难得表情生动,宛若一朵娇艳花苞。
叫人盘弄之中,爱不释手。
折辱人的法子千千万万,顾景然太了解姜恒,明白什么法子最诛心。礼仪道德高尚的仙君匍匐男人身下,神色清冷中透露一点悱恻缠绵。
顾景然调笑道:“仙君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我本想你若是答应我便放了他们,好歹师兄一场,我不会为难他们。”
“仙君在乎谁?当年无悔涯事件柳元掌门外出没参与,话是如此规律却是他立的,不如我把他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给您做陪嫁礼如何?”
姜恒被他羞辱的说不出话,整个身子凉透,七月酷暑难耐,他却冻得手脚发木,好似第一次看清眼前的男人。
他木讷道:“杀了我吧。当日推你下无悔涯的是我,与别人没有关系,你该恨的人是我,该杀的人也是我,若真有错那便是我一人之错,与旁人无关。”
顾景然反问道:“杀了你?”
他一只手细条慢理按住了姜恒喉管,稍一用力,头颅离了身子,做个乖巧温顺听话的美人,好过叫他看男子厌恶的表情。
顾景然笑出了泪花。
死了容易,他哪会让姜恒这么容易死了,他吩咐一旁侍女道:“把人带过来,给仙君看看。”
侍女栓狗般牵出了一个在地上爬行的血人。
他两手加脚,趴在地上,抬不起身,十根手指磨皮见骨,若非是身上蓝白的天宗道服,姜恒只会以为这人是哪里来的疯子。
他蹲到地上傻笑两声。
侍女一长棍打下去,闷声不响。
“侮了您的眼,这人还没调教好,容主上再给奴婢一些时日,定将这下作东西教导好。”
侍女身着青白色女工长裙,下边围着半层纱幔,脚底穿着一双绣花面的鞋子,手里长棍重重打下去。
弟子突然冲上前吠叫,两眼中满含谄媚与讨好:“汪汪汪汪。”
却在猝不及防间两只手扑上顾景然,想要殊死一搏。
顾景然面无表情一脚把人踹开。
侍女脸上表情凝固,双腿扑通跪地,道:“主,主上,属下管教不力,罪该万死,望你看着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份上饶了婢子这一回。”
昏暗地牢内,夏暑热意因地表潮湿温凉散去一半,剩下不见天日幽深囚笼的森冷,姜冷幽幽低头看着地上的剪影。
残火灯烛,维持一阵,不能长久。
剪影晃晃荡荡。
侍女一遍一遍用力磕着头,碰撞地面发出剧烈响声,顾景然见惯生死,不觉得有什么,他下意识偏侧过头,瞧见姜恒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
顾景然心中烦闷,莫名涌上一股无名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如恶兽狠狠扑咬面前的敌人,鲜血的芳香是种引子的虫蛊。
那股味道指引他痴迷地啃咬,尖锐的犬牙轻松咬破了喉管,甜腻味道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右手掐住男子后颈,十指穿插进他一头银发中。
姜恒后背弯成不可思议的蝴蝶,睫毛似坠落高空的蝴蝶尾翼,眼眸清透,一眼见底。
顾景然步步紧逼,姜恒无力招架,他像朵破败的花,在风中颤颤发抖,任凭强力拉扯,孤零零只剩下晶莹色的蕊芯。
他嘴里发出颤音。
隐忍,难耐。
顾景然霎时清醒了,他贴近姜恒耳边,用温情缱绻语调,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话:“我不介意手底下多几个这样的犬奴,仙君下次瞧见掌门说不定也是其中一员,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狠心拒绝?”
“我要求不高,您答应我了,立马放人,您欠我那些不是一个死字能了解的,仙君您高高在上怎么能体会旁人弱小的无助和苦楚。”
他又朝地上侍女不耐道:“知道错了还不把人牵出去,哦,替我把柳元掌门请过来,仙君既然不肯,留着他有什么用,直接把人乱棍打死,尸解了喂狗去。”
侍女跪地战战兢兢,又磕下两个响头道:“婢子,婢子,这就去。”
终是压到心口最后一丝信念。姜恒难忍痒意,咳嗽出声。
他闭上眼不再看顾景然,他表情视死如归道:“你说的那些,我答应了,你放了他们。”
姜恒的脖颈破了皮,冒出一颗细小的血珠。适才被欺凌得狠了,那细皮就如同薄纸一般被咬开,茭白的皮肉上顿时多了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
顾景然的牙齿轻舔着,咽下一口血水。
可能他天生根骨是恶性难消,他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的事情做个干净,他对姜恒压制不住厌恶,却又控制不住产生了身体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