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爱与我耳鬓厮磨(14)
这是璚楼,整个度假区最好的地段,璚楼旁那棵看似是用来布景的玉兰树实际上是他安排人有意移种的。
人人都以为度假区会栽种玉兰是因为玉兰美且是澄溪代表花,谁也不知道玉兰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忽然,傅京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掀起倦怠的眼皮瞥了一眼,是周淙也打来的。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
下一秒,他又果断地挂断了,然后把手机扔回原位。
继而,他继续看着窗外,眼底的烦躁并没有消退。
京洛那边,周淙也本来就烦躁的心此刻直接怒了,对着手机辱骂道:“真是够傲慢的!不想接直接挂了不就好了?傅家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傅京辞不猜也知道周淙也必然会骂他,因为他这个行为已经被那三个人骂了个遍,他不准备改,毕竟敢骂他的人也不多了。
玉兰香飘进窗内,月光洒在白玉兰上泛出一圈微弱的光晕,有一株玉兰长得差点要伸进窗内,像是要窥探隐私的倩影。
不知为什么,傅京辞忽然想到了景稚。
他端详了一会儿,忽然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朝那株开得明媚的玉兰伸去。
刚碰到,玉兰自己就坠落了。
好似猎物逃走后的百无聊赖,他的眼底泛起乏味,讥诮道:“一个还入得了眼的礼物罢了。”
昨天饭局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傅纠思指的惊喜是什么。
一张和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除甚至细看有更多优于那张脸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勾起点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他原本是想在景稚走后饮点红酒的,但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取悦他,喷点他喜欢的香水,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优异的线条感让他瞧瞧?
傅京辞想到这,冷笑了一声。
他给她钱,意图是这个吗?
倘若他真有这个意图,给的又岂止两万?
但这一切都在景稚的那句“理所当然收下钱”后,顺理成章了。
他第一次这么被动。
不知是喜是忧,毕竟能让他被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景稚又很容易的做到了。
傅京辞盯着玉兰花良久,然后重新拿起了手机。
他点开通讯录,指尖滑动屏幕时,在景稚的联系方式界面上凝神了一会儿后划走了。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响起一个知性的女声,“傅先生?”
傅京辞离开窗前,淡道:“新调的香不错,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对于电话那头的女人来说却饱含了信息量。
无疑收到这个通知是她莫大的荣幸,这代表她的新香很快就能面世。
今夜,玉兰绕梦。
第10章 宴会邀请函背后的圈套
中式酒店悠长舒心的音乐灌入景稚耳中,有一阵穿堂风吹到她颈后,一股温热的香气随着风一起飘散走。
没人和景稚说话,她一个人站在隔间里等待着中午饭局的开始。
站了一会儿后,她走到隔间外透口气,忽然,又有一阵穿堂风吹来,但夹带了更加深浓的玉兰暖香。
景稚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浅白色中式高定的千金迎面走来,看神情似乎在找人。
“白小姐,上午好。”景稚颔首问候道,脸上的笑意也因为昨天的事多出了几分真诚。
这就是昨天给阮凌曦玉兰香的调香师,南城非遗世家白家的小姐,白宣和。
“景稚?”白宣和看着景稚胸针上的工牌名默默念了出来,“人如其名。”
白宣和的声音很知性优雅,虽然那张脸看起来和景稚差不多大,但浑身充斥的清冷的气质,可偏偏越是清冷的人笑起来就越发动人。
大概是出于好感,景稚笑得十分纯澈,“饭局还未开始,白小姐要先入席吗?”
她原本是没资格这样问的,但还是好奇问了一句。
但没想到白宣和并没有因为景稚的身份而不屑回答。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温声询问道:“我来找一位叫阮凌曦的女孩,你有看见她吗?”
景稚微讶,摇了摇头,道:“她今天不在这个包厢呢,不过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可以打电话给她。”
因为少爷们都是喜新厌旧三分钟热度,她们这样妆点饭局的花倘若没被指定留下,第二日自然是要换新的更好看的花来。
而第一天和景稚一组的小官儿们都被换掉了,只有景稚被点名留在傅京辞要来的包厢内。
“那劳烦你帮我叫一下她。”白宣和客气道。
“好~”景稚说着准备去隔间放手机的抽屉里拿手机。
但她刚转身,阮凌曦的声音就从长廊里传来。
“景稚——”
“凌曦?”景稚朝来声方向看过去,就见阮凌曦和鹿芩一同走了过来。
“白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阮凌曦走到白宣和面前一脸惊喜。
鹿芩朝白宣和微微颔首,问候道:“白小姐。”
白宣和先对鹿芩回了一个微笑,随后看着阮凌曦微笑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阮凌曦很惊讶。
白宣和解释道:“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对了,昨天的玉兰香还好用吗?”
阮凌曦疑惑了一会儿,随即明白了什么,拉过景稚,道:
“那应该是景稚帮您了,昨天的玉兰香其实是我帮她要的。”
“这样吗?”白宣和有些惊讶,随后看向了景稚。
景稚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出声,就这么任由着白宣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