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爱与我耳鬓厮磨(197)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景稚微抿红唇,轻扯了一下傅京辞的衣袖。
“就到这里吧。”
傅京辞不紧不慢地问:“这样就够了?”
景稚乖巧地点了点头。
傅京辞轻轻笑了一下, 却没说话。
意思是,他还没消气。
这些人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就算是包羞忍耻,也得把赔礼到这位暴君满意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景稚再次拉了一下傅京辞的衣袖。
傅京辞敛目,不动声色的让他们停下来了。
腰间的力气一松,景稚赶紧站了起来,傅京辞起身牵着她往外走。
一场赔礼道歉,到了这会儿才结束。
太平海纳的年会上出现了令傅京辞不愉快的事件,自然是上下都重视无比。
过了这茬儿后,傅家其他几位大董事也将那群人叫了过去。
......
出了气后,傅京辞牵着景稚往停车场走。
像那样的赔礼道歉,对于从小被资本豢养大的上位者而言是习以为常的事。
自从恋爱后,傅京辞在小姑娘这敛了平日里的暴戾恣睢,受了不少气,这群人算是碰到枪口上了。
见傅京辞周身气焰并未消散,景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边跟着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背影。
上了车后,傅京辞从车内行政马鞍下拿出香槟,景稚不沾酒,所以他没有倒,一个人惬意的品着酒。
拙言坐在驾驶位上将车缓缓开出车位。
景稚接过檀竹给的披肩,盖在腿上后,透过车窗看向周围还没离开的车。
这些能停进来的都是地位极其高的董事,他们都没走,就只有傅京辞先离开了。
这样不会有对傅京辞有不好的影响吗?
想到这,景稚回过头,忧虑地问:“我们现在就走吗?没什么关系吗?”
“没有。”傅京辞说着,不以为意地尝了一口香槟。
这是他做事的风格,不受任何牵制,有他自己的分寸。
车内灯光柔和,打在酒杯与他的长指上,满是上位者的轻松。
景稚闻言狐疑地看着傅京辞。
“你不要骗我。”
傅京辞侧眸疑惑地看着景稚。
“我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你为了我提前离开。”景稚认真又严肃地道。
自从她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傅京辞的软肋后,她就觉得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要成为傅京辞的负累。
年会这么重要的事,如果他为了她提前离开,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万一到时候大家因为这个事编排他,给他开批斗大会怎么办?
她不能总是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傅京辞持着香槟杯的手一顿,磁沉的声音里透着不明所以,“我提前离开有什么问题?”
景稚嘟着嘴愤懑地道:“如果有坏人拿这种事说你的不好怎么办?”
傅京辞睨了一眼,懒得解释,只简洁一句:“没人敢。”
景稚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提醒道:“可是来之前你还说没人敢说我的不好,但刚刚那些人不还是背着你说了.......”
小姑娘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与幽怨,只有担心。
傅京辞温雅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
说着,他朝前看去,“拙言,查查那些人是受谁指示。”
“好的。”
他把她的信息一直保护的很好,除非是有人费尽心思调查然后放出消息。
再者,这些人的做法显然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无奈之举。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还真是一只有点能耐的内鬼。
想到这,傅京辞运筹帷幄地摇了摇香槟,眼底的锐利更显。
“你又扯远了。”景稚叹了一口气,“总之,你以后不要为了我再临时改变计划。”
“为什么?”
“反正是为你好。”
“为我好?”傅京辞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香槟,“你又不知道对我而言什么是好的。”
景稚一楞,“我不给你添麻烦不就是为你好?”
傅京辞轻声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可笑,你这就是打着不添麻烦的旗号来刻意疏远我。”
“我怎么就疏远你啦?”
“别人的事是麻烦,但你的任何事都不是麻烦。”
傅京辞说着看向景稚,笃定的目光中漾着深情。
霎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但几秒后。
景稚微抿殷唇,喟叹地摇了摇头,“赖我,都赖我。”
傅京辞眼里倏地多了几分错愕。
“我就不应该说这话,反而激起你的胜负欲和逆反心了。”
景稚懊悔地收回目光。
傅京辞压下嘴角,敛回目光反问道:“难道我不管你,你还更开心?”
“宣和今天都和我说了!”景稚关心则乱地蹙着眉心,“你位高权重却也容易树大招风,身边都是想拉你下马、暗杀你的人,我虽然不能阻拦,但是起码我可以从小事上减少对你的影响吧。”
“白宣和说的就是对的,是吗?”傅京辞闷闷地质问。
问完,他不屑一顾地收回目光,往后靠在座椅背上。
景稚不明白这男人脾气怎么那么倔,而且他还不容别人质疑他的强大。
气了会儿,她又对峙道:“明白了,其实你就是觉得我根本做不到不麻烦你,所以完全不认同我说的。”
“嘣”的一声。
傅京辞重重地放下酒杯。
他压着眉盯着景稚,磁沉低喑的声音缓缓的,“小宝,我能有如今的一切,不是因为幸运,他们之所以忌惮我,是因为真实的我比现在还可怕百倍。还有,如果不是怕你于心不忍,这群人今晚只会有更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