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的我重生了[七零](47)
苏晚话音刚落,老妇人就被吓愣住了,现在谁家不想让孩子通过高考出人头地啊,她刚刚也是鬼迷心窍了,以为是有人忘记拿走的东西,他们家条件又不差,真的没必要为了收音机断送了孙子的前程。
老妇人连忙道:“姑娘,对不起啊,东西是你的!刚刚都是我瞎说的,警卫员说的没错,都是误会,我年龄大老糊涂了啊。我们也没拿你什么东西,可以走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警卫员说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警卫员看向面无表情的苏晚,迟疑地点点头,他也知道这对老夫妻可能真的动了人家的东西,但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不想自己管的地盘生太多事,而且这女同志也没损失,不是?
得了准头,老妇人立马就拉着老头子一溜烟跑远了,差点没让苏晚笑出来。
看来人被吓唬地不轻,这赶得上后世去超市抢免费鸡蛋的架势了,指纹鉴定这么麻烦,她才不会为了这事专门去做。
傅白榆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见人走了,皱了皱眉,知道苏晚的想法,也就没拦住老夫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夫妻两人走了后,觉得完美处理好这事的警卫员也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开各自离去。
周围的人一走,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傅白榆看了面前的母子俩人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傅望舒眼尖地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扁扁嘴:“爸爸,你受伤了吗?疼不疼?”
苏晚听到这话也快速瞥了一眼傅白榆的手,虽然手上有煤灰,但也能看到上面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旧伤都有,还有几条比较严重的伤口,都能看到肉翻到外面,这伤万一感染了,挺危险的。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啊?就是这么漂亮的手可惜了。
听到儿子颤抖的话,傅白榆很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一下,可想到手脏,便只好作罢,“没事,不疼。”
傅白榆时刻都在关注苏晚,自然也察觉到她看向自己手的眼神,下意识地把手收起来,出声唤她,“晚晚,你回来了?”
苏晚心里啧了一声,轻轻地瞪了他一眼,这称呼听得她窒息又火大,因为她突然也想起来傅白榆为什么会这么叫她。
好像是刚结婚那会儿,她对傅白榆是有点好感,见他每次都喊自己的名字心里觉得不舒服,做了一些很讨厌的事,才逼着人家不得不改了对她称呼。
苏晚对这称呼感到很不适,当然现在让他直接改了就行了,也不会多费什么口舌,“咳,我们毕竟已经离婚了,你还是叫我苏晚,好吧。”
听到这话,面前的傅白榆顿了大概有一分钟之久,才开口,他声音有些暗哑,“好。”
苏晚松了口气,抬头看了过去,她还没来得及说傅望舒病情这事,就发现面前这人的不对劲,傅白榆出了一头冷汗,虽然脸上都是黑乎乎的煤灰,看不出来是不是脸色苍白,不过那神情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
苏晚就算再无视傅白榆的存在,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想到想什么就来什么。
看到傅白榆倒在自己面前, 苏晚有好几秒钟没回过神。
见爸爸扑在妈妈身上,傅望舒也急了,攥紧了小拳头,赶忙抬头唤他,声音带了些哭腔,“爸爸,你没事吧?”
“小望,你快跑到护士站,叫人过来。”苏晚说完后,下意识地扶着要倒下的人,大脑空白了片刻,感觉全身被摁了暂停,也不敢乱动,脸上的表情僵住,她这身板要撑不住了啊。
而且她的手因为扶着傅白榆的背,感觉黏糊糊的,鼻尖也是血腥味。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留了一背的血吗?
苏晚心里产生了点异样的情绪,类似于愧疚心疼?不同于刚刚的心神不宁,这一次心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就连耳朵也开始嗡嗡发鸣。
苏晚侧头看向傅白榆,她怔了一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甚至下意识地想避开这种情绪。
不对啊,她有什么好愧疚的,这感觉真的是来的莫名其妙。两人之间除了孩子外,也没其他纠葛了,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而且就算上次梦里其中一人的声音很像傅白榆,苏晚也根本不敢往下想,她承认自己因为患癌在国外做完脑部手术后,记忆力是下降了些,但也不至于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都彻底忘掉吧,而且回国后的其他事她都记得啊。
再说了,苏晚就算是想报复冯希薇,她前世也不可能再去接触傅白榆的,她知道自己脾气,她过不了心里那关的。
没一会儿傅望舒就喊了医生护士过来,他像小炮弹一样冲在前面,几人很快把傅白榆抬上担架推到手术室。
傅望舒就留在门口抽噎着,累得够呛的苏晚没空理他,自己坐下先休息了起来,她真的是倒霉,凭什么享福这事就轮到冯希薇,她嫁给他的时候在乡下受苦受累,还要受冷眼,背上抛夫弃子的骂名,现在还要出力气,没准等会儿还要出钱,等他醒了苏晚肯定是要去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