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的我重生了[七零](77)
小孩子其实更能感知到一些真实的情绪,父母关系的转变,母亲的亲近都让他现在很放松,话也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紧绷的样子了。
傅白榆收拾好房间,出来后接了一桶水,毫不费力的往外提,很快安静祥和的小院里响起了洗衣服的声音。
苏晚起身看了眼,他是在洗刚刚她换下的衣服,不愧是洁癖患者,洗得很是认真。
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眼的清冷人儿,修长的手指像是美玉,此时与他手中具有烟火气的搓衣板格格不入。
苏晚怀着滋生的异样感觉,瞥了一眼,不敢再多看,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他此时最贴切的形容词。
——贤惠的、宜室宜家的人夫感。
她心里微晃出一道涟漪,啊这就是有另一半的感觉吗?
…
等她吃完,屋外的雨还是下个不停,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风也呼啸着,家里就一把不大的伞,现在出去,把小孩儿淋湿了可就不妙了,看病的事只能明天再说了。
傅白榆洗完衣服,又在修补着有些漏水的墙面,和不平有点摇晃的椅子,忙个不停,苏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带着傅望舒在一旁看着,打发时间,潮湿的冷空气吹过来了,苏晚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傅白榆赶忙把娘俩赶到了卧室。
现在还没到傅望舒睡午觉的时间,苏晚怕小孩儿无聊,拿了纸和笔给他写写画画。
她则拿过那把小提琴擦拭着,时不时调试着音准,她做事的时候,神情很专注,不会轻易被外界影响。
忙好等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了静静盯着她看的傅望舒。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眼里尽是仰慕和骄傲,苏晚拿给他的纸上,一笔一划的只写了两个字——妈妈。
苏晚心里一软,放下小提琴,“想学吗?”
“嗯嗯。”傅白榆低垂着眉眼,能和妈妈多接触,他能不想吗?
既然要学,那以后会很辛苦,苏晚不希望他半途而废,她打算先从识谱,脖子怎么架琴,怎么拿琴弓,手指怎么摆开始教,等买到四五岁小孩用的八分之一琴,再教其他的。
只是苏晚教着教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乐理识谱这些东西,傅望舒记起来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万中无一的逆天记忆能力,加上他的音准很好,手指灵活,真的是太有天赋了。
只是记忆力太出众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物极必反,苏晚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是国外的一个小女孩得了什么超忆症,她就连刚出生不久的记忆都有,甚至成长中的一幕幕都忘不掉,仿佛天生不具有遗忘的能力。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苏晚跟傅望舒随意提起了他两岁的某一天。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发了工资,给他买了新衣服送去,而且那天的天气异常地很,三月份,上午热得都可以穿短袖了,下午又是狂风暴雨,甚至下起了石头大小的冰雹,把准备回学校的苏晚困住,在家呆了一下午。
傅望舒很快就回答了妈妈的话,跟她记起的一模一样。
接着苏晚又问的几件事,他都回答的很快也准确。
苏晚整个人情绪低落起来,忍住内心的涩意。
难怪,前世小孩儿关于她的记忆就那么点,还是很不美好的,如果那些记忆从未消失过,一帧一帧反反复复,谁会不疯。
年纪越大怕是越恨她。
第49章 第 49 章
苏晚张大眼睛, 注视着认真练习的傅望舒,时不时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亮亮的, 她却越发觉得心中再难安宁。
亏欠,后悔, 痛苦……
她心里的钝痛达到了顶峰, 难受到麻木。
小孩儿,今生慢点长大,永远快乐。
背过身, 几滴泪砸在脸颊上,也直接砸到了门外傅白榆心上。
快步进门。
“小望,你惹妈妈生气了吗?”他说这话时,声线略带些沙哑,语气温柔。
傅望舒抬头瞧了一眼苏晚,这才注意到她眼圈红红的, 纤长浓密的眼睫动了动, 懊恼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 对不起, 妈妈……”
是他太笨了吗?还是他太麻烦了,他不应该粘着妈妈的, 可是妈妈不是开始喜欢他了嘛……
苏晚轻轻摇了摇头,手指轻柔抹去脸颊上的几滴泪珠, 眼底润润的, “不是你的问题, 是妈妈眼睛进沙子了。”
怕吓到了傅望舒,苏晚寻了个理由简单蒙混过去, 还轻轻揉了揉小孩头发。她甚至有些不满傅白榆的话,嘟囔道:“你凶他干什么?”小朋友低头软软的声音听着就惹人心疼。
“嗯,怪我。”
傅白榆停顿了下,似在蹙眉,最终什么也没再说,他手里还拎着好些东西回来,一只鸡,两斤猪肉、还有西瓜、白糖等等家里但凡缺的他都买齐了。
这是他刚刚忙完后去买的,是早上找村民买米时塞钱问的地方。
村民大致描述了一下地方,傅白榆很快就能理解,脑中形成大致的路线图,地方不远,一个人就摸到了地方,快步去买了回来。
“你继续玩吧,我和爸爸去做饭了。”苏晚收拾好心情,把头发重新扎了起来,露出了精致小脸。
她现在也需要换个地方,缓解下有些沉重的心情,不想影响到傅望舒。
她也不可能让傅白榆也一个人忙,自己什么也不帮忙吃白食,而且闲着也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