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的我重生了[七零](79)
傅白榆微微低头,试图用西瓜遮住唇角一抹极淡的笑意。
被几人取笑的苏聪有些没面子,但也没再解释,闷头吃西瓜,说多错多,爸妈说不要把他们找了很多关系去王医生家送礼的事告诉姐姐。
不过他心也真悬了起来,生怕她猜到了,脾气上来就不去了,那他和爸妈不就白费功夫了嘛。
苏聪立马转移阵地,招呼着傅望舒一起把吃剩的西瓜皮扔给圈起来的小鸡小鸭吃。
苏晚确实也猜到了,这多半是苏父苏母帮的忙,当然也不会像苏聪想的一样不去,毕竟这是有关孩子性命的事。
不过人情还是要还的,对,还人情。
毕竟没有人不求回报,亲人也一样,没有人会无条件对你好,她也一样自私,至于上辈子她到死没问出口的为什么不喜欢她,为什么把她抛下,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求陈家……这些没解开的问题和疙瘩,未来也许也不会解开,他们的隔阂带着误解和怨恨只会随时间拉得越来越远。
虽然有时候有误会说开就好,可身临其境,唯有沉默能应对,糊涂的相处对大家都好,什么回答重要吗。
具体怎么相处,她不知道,也许就当个亲戚来相处,世间百态,各家总有各自的不如意。
苏晚想着,可总觉得心里压抑地喘不过气来,酸涩地成了难以言说的伤痛。
那是什么原因让她想起这就难受的呢,苏晚迷茫了一会儿,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理由,那大概就是因为还有所期待。至于究竟期待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苏晚只能告诉自己,他们舍得,你也要舍得。
她的拳头握起,最后又缓缓松开,眼神空洞阴郁,身侧的傅白榆立刻发现了她情绪似乎不大高,苏晚藏得再好,眼睛总会露出端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脏似乎有感应跟着抽痛。
下一秒,苏晚低头看向被他牵着的手,不由得微微愣住,眼睫微敛,目光落在他清晰的下颌,不敢看他的眼眸,是看出来了她的低落在安慰她吗?
不过黏糊糊地。
是指两人吃完西瓜还没来得及洗的手,也是指此时的心情。
只是她也没拒绝,心也无限柔软下来,她现在需要安慰与陪伴,逃避不能根治创伤应激,爱与陪伴可以。
不一会儿,傅望舒一路小跑着穿过菜地,呼吸有些急促的模样。“妈妈,你看有鸡蛋,是咱们家的小鸡下蛋了。”
手里还紧紧护住鸡蛋,生怕掉了。
苏晚赶紧起身,手上的力道也是一松,回头看了眼傅白榆,他耳根肉眼可见地红,偏偏还顶着张清冷脸,有些违和。她微笑着径直将小孩拉到屋檐下,一脸温柔地用手帕给他擦汗,“天这么热,干嘛跑这么快。”
她的侧脸此时格外柔和,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打在小平房上,潮湿的空中形成了一抹小彩虹,显得那样美好,竟叫人生出几分不真实的错觉来。
傅白榆耳根的红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望向母子俩的温柔。
跟在后面的苏聪不紧不慢地闲散走来,看到这一幕,眸底带着不明显的羡慕,心底却又真真实实叹了一声。
苏晚什么时候能带着小侄子回家看看啊,爸妈都盼好久了,现在回家也有地方住的了,虽然还有几家人赖着不走,不过爸妈给了赖在二楼苏晚房间的那家无赖一笔钱,把苏晚的房间收了回来。
苏母也早就把房间收拾出来了,每天都会去打扫。
哎,他们一家几个都是脾气很倔的人,苏父倔,苏晚更倔,谁也不肯低头,如果他们俩有一个人软和一点,像他一样厚脸皮一点,关系会好很多吧。
苏聪捏了捏拳头,在心里下定决心:姐姐现在看来并不讨厌他,之后缓和家里的关系,看来只能靠他当中间人了,他后面要更厚脸皮频繁地骚扰苏晚他们才行。
不过他的心理活动没人知道。
傅白榆打了水过来,苏晚带着傅望舒去洗手,苏聪走了过去站在他们身边,睁大眼睛小心翼翼问道;“星期一,你们会去医院吧?”
苏晚回神,那闪烁的星星眼,可怜巴巴望着她跟个小狗一样,苏晚迟疑了两秒,还是点了下头。
“那就好,对了——”
苏聪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摆。
苏晚毫不客气地吐槽,“有什么事直说吧,还有你的手也洗洗好吧?衣服弄脏了你洗?”
“行,弄脏了我给你洗,不过我现在想要带小望出去玩。”不等她回答,苏聪伸出手指了指外面,“就去门口竹林那里捉点竹笋虫喂鸡,让它们下跟多的蛋。”
苏晚在傅望舒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不要带着他跑跳,不要走远了,不要去河边玩,还有不要带他晒太阳。”
傅望舒在这里没有朋友,也没有同龄人跟他玩,也是挺无聊的,虽然她也一样从小没什么朋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可对于傅望舒,她私心里是希望他能多跟别的小伙伴一起玩,希望他是快乐的,别当个他爸一样的安静小老头。
苏聪小声吐槽,“哦,知道了,要求真多。”
搞得他像是多不靠谱一样,他不要面子的吗?
傅望舒望向爸爸,傅白榆也点了点头,“去吧。”
得到同意后,苏聪快步出门了,但也没跑起来,傅望舒跟在他后面,跟屁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