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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他嘴超硬(124)

作者: 橙白成白 阅读记录

腹部被摁得很疼,有什么东西磕着他的腰,令他不安地动了动。

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感觉再度袭来,身体旋即也不受控制,被牵动着起伏。

祁修竹张嘴喘了口气,湿冷的空气从喉咙里经过,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他疼醒了,一睁眼,视线垂直落在地板上。

贺免单手把他抗在肩上,手掌在他背上拍了拍,哄他道:“别动,你发烧了。”

祁修竹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他肌肉酸疼,嗓子也开始发炎,连声音都很难发出。

贺免的动作有点急,他弯着腰,随意往单肩包里塞了几件衣服。

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返回来拿了件外套给祁修竹披上,又扯下床上的毛毯。

贺免偏头看了祁修竹一眼,他脸色潮.红,额头两侧出了点汗,有几根头发贴在上面。

贺免咬了咬牙,一手拎着包,另一只手扛着祁修竹就往外走。

祁修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坐在了社区医院。墙上贴着几个过时的宣传标识,旁边的插画被印得变了形。

他感觉对面的墙在转,便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人。

面前站着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医生,他一言不发,十分熟练地把针扎进他的手背。

祁修竹其实不耐疼,也特别不喜欢打针输液。但这会儿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耷拉着眼皮看着医生的动作,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医生给他扎好针,一起身撞进他的眼里,笑了一声说:“终于醒了?你朋友都快急死了。”

祁修竹想说话,嗓子哑得不行,只好用气音问:“他呢?”

“他?”医生冲身后努努嘴,“喏,给你烧热水呢。”

祁修竹说了声“谢谢”,贺免刚巧端着热水过来。见祁修竹醒了,他快步上前把水放下,摸了摸他的额头。

“醒了?”贺免问,“好了吗?”

祁修竹还没回答,看戏的医生在旁边乐出声:“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刚输上液嘛。”

贺免咳了一声,端起水吹起来,对祁修竹说:“有点烫,等凉一点再喝。”

祁修竹跟着笑了,摸了下贺免的后脑勺给他顺毛。

“行,那你们在这守着行吧?”医生指着里间的单人床,对这两位老熟人十分不客气道,“我眯一会儿,有人来了叫我。”

刚才他半躺着打盹,贺免扛着人大步进来,那一嗓子“医生”把他给吓醒了。

见贺免肩上的人向下垂着手,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一下子也急了,连忙站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伤了?内伤外伤?他是不是昏迷了?我这救不了啊!”

贺免把人放在椅子上,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就说:“不是,他发烧了,这个能看吗?”

“不能啊。”医生下意识说,“太严重的得去市医院……”

他说完一顿,意识到贺免说了什么后,上前看了看祁修竹的状态。

“啊……”医生沉默片刻,转身拿出一个体温计,无奈道,“咱打个商量,下次你再来我这,能别这么吓人吗?”

贺免这才把医生认出来,他把体温计塞进祁修竹的衣服里,给人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医生,打扰了,希望没有下次。”

量完体温,上面显示着39.5°。

医生去拿药,回来的时候,见贺免给人又是擦汗又是扎头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推开贺免准备给祁修竹扎针,掀开遮住脸的毛毯,把人看清楚后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又是这位。

扭伤脚的那个。

“可以。”贺免开口打断他的回忆,“我在这守着。”

“谢了。”进屋之前,医生看了眼天花板,说,“注意点啊,上头有监控,快输完了叫我。”

他很贴心地关上了隔间的挡板,祁修竹接过贺免手中的水,抿了一口问:“我烧到多少度?”

“快四十。”贺免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处,琢磨了一会儿问,“是不是最近太累,抵抗力下降了?”

他们晚上没玩得太过分,发烧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下午拍了一场水下的戏。”祁修竹的头沉沉的,靠在贺免肩上小声说,“冷水。”

“我就说吧。”贺免哼了一声,凑过去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喻昭虐待你。”

祁修竹勾了勾唇没说话。

房间的面积不大,设备也很简陋,对面的墙皮掉落了好几块。

小飞虫绕着天花板上的电灯转啊转,祁修竹看着地上的影子,眼皮越来越沉。

“核桃。”贺免轻轻喊了他一声。

“嗯?”祁修竹抬眸看向他。

“你考虑好了吗?”贺免用余光看着他,等他看过来了,又移开视线说,“我的生日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

祁修竹笑了两声,闭上眼睛问:“你确定要跟病人讨论这个?”

“也是。”贺免用手撑着他的头,侧身重新倒了杯热水,“当我没说。”

飞蛾在房间里乱飞,饶是有光的地方都不放过。飞到输液瓶上时,贺免“啧”了一声,抬手把那东西赶走。

他的衣服下摆扫过祁修竹的脸颊,遮住一大半的光,眼前黑了下去。

“贺免。”祁修竹喊了一声,把他的衣服拉开。

“抱歉。”贺免摸了把他的额头,把外套拉上,问,“你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祁修竹抬头看着他,下巴缩在外套里,露出一双水气蒙蒙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分手?”

贺免的手停在输液瓶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跟前的人,两秒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