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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他嘴超硬(85)

作者: 橙白成白 阅读记录

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在这种时刻,祁修竹总会耐心回答他,说的也都是他爱听的。

但天一亮,等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祁修竹又会变回那副克制冷淡的样子。

就连他们分手那晚,祁修竹的声音也都是平静的。他要走,他要去拍好的电影,成为优秀的演员。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贺免拦不住。

那种感觉太微妙了,似乎在祁修竹的世界里,谁都比他贺免重要,也只有他可有可无。

可他搞不懂,他们分明是情侣、是恋人。

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才对。

贺免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许久,他很清楚,积攒了多年的情绪只是被压在了心底,并不意味着消失。

但听见祁修竹刚才的话,他大脑空白一瞬后,脑子里莫名冒出四个大字:无理取闹。

孟羽任以前这样骂过他,说他是个成天无理取闹的小孩儿。

祁修竹当场跟孟羽任翻了脸,不管饭桌上其他人的脸色,拉着他就走。

那是贺免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风从左侧吹来,带着“沙沙”的响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江水独有的味道,同一时间,江对岸的灯亮了起来。

祁修竹摘了头盔,金黄色的淡光顿时落在他的脸上,跳跃闪烁着。

贺免毫不遮掩地凝望着他的脸,那股情绪被风冷不丁吹散。

“在想什么?”祁修竹用腿碰了碰他,“一脸深沉。”

贺免压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动:“脚伤了还不老实?”

“带头绳了吗?”祁修竹握住脑后的头发问。

贺免看了他一眼,从车筐里拿出一根黑色发绳。

祁修竹乐了:“还真有啊?”

他伸手去接,被贺免躲过。

贺免的手从他颈侧绕过去,把他的头发一股脑拿到前面。不知想起什么,他停下动作,给头发换了个边。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偶然穿过发尖,又很快退出来。

祁修竹给自己扎头发的时候都是随手一裹,从没像贺免这样小心翼翼过。

贺免在他胸前扎了个低马尾,祁修竹垂眸看过去,顿时觉得有点好笑。

扎得乱七八糟的,让人很难不怀疑他在用自己的头发撒气。

贺免扎完后什么也没说,拍拍祁修竹的腿示意他坐好,自己则重新拿起头盔准备套上。

祁修竹侧了侧头去看他的表情,见他眉毛还皱着,拉住他的胳膊说:“我说那个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嗯?”

贺免放下手里的东西,等他把话说完。

“分了就分了。”祁修竹拿过头盔,往贺免头上一套,“那都是以前的事。”

贺免的视线就这样被护目镜隔开,他把镜片推上去,没理解他的意思。

祁修竹退回去坐好,扣上自己的头盔,眨了下眼睛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是两码事,明白了吗?”

两颗戴着头盔的圆溜溜的脑袋,就这样在风里安静许久。

“啊。”过了半晌,贺免不确定道,“你……”

话说到一半,祁修竹的手机响了。

他刚一接起,听喻昭在那边大喊:“祖宗你在哪啊?我一回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知道了。”祁修竹把贺免的身子掰回去,“马上来,在前面等我们。”

挂断电话,他也不给贺免再问的机会,拍拍他的背催促他赶紧开车。

话说得再多就没意思了,而且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

以前是以前,和现在是两码事。

之前那些事他没跟贺免说,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事在做成之前说出来,最后肯定实现不了。

其实他列了好多跟贺免有关的计划,打算等以后他们都有时间了,就一一去实践。

可惜那个时候,他脑子里没有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概念。他的就是他的,下的每一步棋都该在他的掌控之下。

直到来意安后他才想通,假若总说以后,那才真实现不了。

就像喻昭老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人生就得及时行乐。

想到这,祁修竹忽然有点内疚。他跟贺免在一起的最后那几个月,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免哥。”祁修竹叫了他一声,“你有什么愿望吗?”

贺免说:“怎么,你圣诞老人啊?”

祁修竹突然又不是很愧疚了:“行,当我没问。”

贺免笑了一声:“没什么愿望,就希望你的脚能赶紧好。”

他说完补充道:“你一生病脾气就不好,脾气一不好,我就完蛋了。”

祁修竹往他背上揍了一拳,没怎么用力,贺免夸张地缩了缩脖子:“你看我说什么!你还不承认是吧!”

“怪你自己嘴欠。”祁修竹收回手,“算了,我今天心情好。”

“哦。”贺免安静了,过了会儿才低声说,“还有一个,你以后要是还想当圣诞老人,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祁修竹看向后视镜,贺免目视着前方没看他。

“知道了。”祁修竹也把头转到一边去,“下次一定。”

正说着,身后传来两道隆隆声,一听那架势就知道是个大家伙。

意安的人似乎特别爱听那种劲爆的DJ舞曲,油门声响彻之后,黑夜里接着飘来一道熟悉的音乐声。

贺免把车骑到边上,明显是受不了这噪音,闷在头盔里骂了一嘴。

祁修竹没什么反应,甚至回头看了看。

身后是辆张扬的摩托车,车身前插着把彩旗,被风一吹飘得厉害。

骑车的人是个年轻小伙,连头盔都没戴,还分神举着自拍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