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他又被算计了(75)+番外
同时,这人口中依然不停:“你们都被骗了!那些魂魄根本不会——”
话未说完,只见最排头那一仙人,眼都不抬,伸手一指,行刺的那人便一下停滞在空中,双目暴起,脸色愈发涨红,只消片刻,便凌空爆体,血肉全数跌落,溅入人群当中。
随即,那仙人缓缓开口:“一切所见,皆是虚相,这是成神的考验。凡人以为自己修炼三五载便可参透,试图弑神,可悲。”
这下,明怀镜终于忍不住,想要上坛去,雷定渊却伸手将他抓住。
随即,眼前景象再次变化,待到站稳,三人又来到了神合树下。
明怀镜回头望去,身后的三条神合大道,还有绸纱随风飘动,但整个街道,此时悄无声息。
明明是白天,此地却死气沉沉,连鸟鸣都消失不见。
风一吹,街边的竹篓便随风倒地,骨碌碌撞到明怀镜脚下,又掉出一个绸纱花团来。
雷定渊上前一拍明怀镜的肩膀,两人一看,流萤已经站在了神合树下,看着他们。
不知何时,那神合树后不远处,又多出一条路来,二人随之跟上,几方小路之间,又逐渐显露出一座小山。
之前的仙人早已不在,此时山上多的是天界小仙,有明怀镜和雷定渊有些印象的,但更多的是未曾见过的。
几人走上前去,便看见那些小仙正一手一个锄头,正在埋什么东西。
探头一看,埋的正是之前全数自戕的封门人。
“唉,这锄头真难用。”有一小仙抱怨道。
便有另外的小仙接道:“那也没办法,真君耳提面命,一定不要用自己的法力,否则后果自负,他们又不说用了会怎么样,这险我可不爱冒,累就累点吧。”
随后,那小仙便直起身来,朝山上大喊:“上面的——还有没有口玉?我们这边又没了!”
那上面的也不说话,只抛下一个麻布做的袋子,那小仙伸手一探,便从里面拿出一颗圆润的玉石。
而那玉石上,正是雕刻的这藤缠珠的花纹。
有尸体的嘴被撬起来,那颗硕大的口玉,便被蛮横地塞进了其嘴里。
这个举动,倒引得明怀镜要上前去仔细一看,但刚要走动,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明怀镜道:“方才这山,是不是动了?”
雷定渊点点头,已经伸手抓了明怀镜的手腕,侧头一看流萤,却见她望着天上。
半响,那天便发出咔嚓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巨大裂痕,竟有些木屑扑簌落在了几人身上——
这般肯定不是山动或者地震了,明怀镜瞬间便想到雷定渊入画之后,给自己讲的画外的事,大喊道:“我们这处的房梁,要断了!”
话音刚落,雷定渊抓着明怀镜就御剑飞去,流萤稳稳跟在其后,但此时画外的房梁断裂程度如何,他们却不得而知。
回头一看,方才的山已经开始破碎,大风迎面扑来,明怀镜提高了声音:“流萤,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而流萤只加快速度,堪堪停在二人前面,只见她微一摇头,再飞近了作揖。
明怀镜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说“不必”,却猝不及防被流萤狠狠一推!
剎那之间,四周景象天旋地转,不断变化,面前的故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划过。
仿佛又过了一个七天,又似乎只有眨眼之间,随即,明怀镜只觉得身周一轻。
再一睁眼,正是黑夜,面前只剩下神合树在风中簌簌作响。
明怀镜方才在其中被搅得七荤八素,好一才缓过劲来,便立刻翻身叫道:“雷定渊!”
“我在这里。”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明怀镜侧头去看,便见雷定渊快步朝自己走来。
明怀镜借力站起后,二人环顾神合树一周,还能看见些之前打架时的残肢遗骸。
雷定渊道:“我们回来了。”
整个封门铺,都安静得要命,已经全然看不出之前热闹的景象。
远处,隐约能看见抚仙楼中有斗法的灵力溢出。
确认完现在的状况,两人便立刻动身朝抚仙楼而去。
到了楼外,却听不见其中动静,二人便不走布帘处了,绕了一圈后来到一木门前,明怀镜提气正欲一脚踹开,却见眼前木门“砰!”一声——
木门应声四分五裂,一道黑影从中而出,狠狠摔在二人脚下!
随即,又从里面紧跟出几只鬼祟,明怀镜看也不看就抬手一挥,把那几只鬼祟拍回地上,道:“雷通?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雷通本来还躺在地上装死,闻言立刻便弹跳起身:“雷门主!”
接着他又对明怀镜道:“大胆!你这妖怪,怎么敢冒充明公子!”
语毕,雷通竟真的要提剑刺去,明怀镜侧身躲开,便看见雷定渊一手卸下雷通佩剑,道:“他就是你明公子。”
此时,明怀镜与雷定渊一对视,两人脸色,都称不上太妙。
明怀镜沉声道:“必须得速战速决了,连雷通都已经在被慢慢侵蚀,其他修士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雷通在一旁站着,眯着眼睛来回瞧看,半响才又道:“雷门主!明公子!”
明怀镜微笑点头,同时抬脚就往里走:“多谢,你方才已经说过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也实在不需要雷通来解释,刚一进楼,其中的吵闹声响便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涌来,明怀镜随手捡起一片木屑,便处理了迎面而来的两只鬼祟。
便听得雷通道:“你们走后,抚仙楼里的鬼祟全都醒了,这些东西对声音敏感得要命,我就在抚仙楼外面设下了禁制,想着能隔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