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说越迷糊，但他能感觉到，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所有知道的线索就要串联在一起。

严十又很快恢复了原样，她眼神不明：“你比我们想象中完成得更好。”然后又自言自语轻声呢喃着，“希望你的一切不会白费。”

最后一句，秦时并未听见，他问道：“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严十笑得很坦诚：“帮你获得神牌。”

“从接近你开始，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秦时冷笑一声：“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如你所愿。”

“不。”严十退了一步，说道，“不是如我所愿，而是我们所愿。”

面前严十的那张脸逐渐变化着，上面的皮肤化作光点飞散，露出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谭思言。”秦时一字一句咀嚼着这三个字，又化作字符被吐出。

那张脸与谭思言一模一样，或者说就是谭思言。

严十，言思，思言，谭思言。

秦时眼底的波涛涌出，一瞬间，那些零散的线索仿佛找到了串联的线。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话

‘谭思言’的手点在魔镜上，上面泛起圈圈水纹，纹路消散，里面经出现了他的身影，不止是他，还有‘蒋文’她们。

却不是秦时熟悉的模样，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深深的疲倦，眉眼间皆是戾气以及杀气，那是杀了多少人才能累积起来的模样。

他看见他自己正擦拭着手上的鲜血，看起来冷漠至极。

“老大，有画面了。”镜面前闪过白色，那是‘莉丝塔’的头发，她的眼中，满是好奇。

‘秦时’也看了过来与秦时对视着。

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个自己相互看着。

‘秦时’挑着眉，刚刚那股冷淡被覆盖：“你就是我？”

话问得很怪，但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秦时没有回答，他看着镜中的那几人，唯独少了谭思言一人。

“思言姐，新老大怎么样，好相处吗？”‘莉丝塔’直接凑到了镜头前面喋喋不休着。

谭思言掩盖住眼内的悲伤，像往常一样调侃着：“凶死了，还是你们好啊，至少不会想杀我。”

说着还看了一眼秦时，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时。

‘秦时’却看向了‘谭思言’，道：“辛苦你了。”

秦时：...

他冷言道：“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也不会有想杀你的心。”

“那可不行。”镜中的‘秦时’笑道，“系统会发现谭思言的存在，我们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秦时看着他们，那个‘秦时’也不以为意，自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世界伊始，是所有生物的诞生，在人类逐渐成为高等动物时，世界之外的另一种生物也诞生了，他是所有极端情绪的合成品，也就是所称的邪神。

天地万物只此一个。

新邪神诞生意味着旧邪神的陨落。

但有一任邪神不甘心自己的陨落，他封印了未苏醒的新邪神，为了维持自身能量他必须得吸收人类的各种极端情绪，但邪神与现实世界不存在于一个空间，于是旧邪神创造了一个游戏，将人类拉进来。

但渐渐地，他发现这点情绪只能维持他身形不散，根本出不去这个困住他的地方，他想要创造肉身，然后就有了神牌的诞生。

神牌只是一个诱饵，旧邪神想要的是融合所有神牌的那个人，他想要一具肉身让他能够穿梭于现实与游戏。

‘秦时’得知后成功了，却也失败了。

旧邪神拿到了肉身，虽然不是‘秦时’的，却也能进入现实世界。

所以，人类的末日来临。

‘秦时’无法阻止，因为一半的神牌在旧邪神手中，他也只有一种神力，根本抢不回神牌，也无法拥有力量与旧邪神对抗。

整个世界变成了炼狱。

他们不得不进入游戏寻找办法。

终于，他们找到了新邪神。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唤醒新邪神与旧邪神对抗，但‘秦时’一见到邪神后，立刻改变了计划。

邪神终究是邪神，新旧都一样。

于是，在邪神的冰窟前，他们极限一个月，制定了二周目计划。

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秦时。

邪神不会随着时间线的变动而消失，所以，当‘秦时’挖掉自己的心脏与新邪神交换后，它会一直跟随到二周目的世界里。

心脏蕴含着邪神的力量，他让秦时拥有了能够吞噬神牌变为自己所用的力量。

在一周目的世界中，他们不出意外的失败了，但这个失败却是在计划中。

他们需要邪神的力量然后与‘谭思言’的言灵对冲，让时间线紊乱，然后顺利开启二周目计划。

当‘谭思言’在街头看见瘦小的秦时后，她便知道计划成功了。

她停留在现实世界的时间并不多，靠近秦时，背叛秦时，就是为了让秦时深刻地记住她，并且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一步步走到这里。

听完后，秦时沉默了片刻，自嘲道：“所以，我真是那个救世主？还是被安排的救世主。”

‘秦时’摇头：“不，你不是救世主，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你知道的，我对救世没有兴趣。我想要的不过是打败邪神，很可气不是吗？仗着自己的力量以为自己就是神，掌控着别人的生命，要是被我们杀死，毁了他的所有计划，光是想到那个画面，不觉得美妙吗？”

‘秦时’甚至还是笑着的，完全没有即将死亡的紧张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