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角色从成为监护人开始(5)
“这时候选对武器也非常重要,话说回来,三七小姐,你有想好属于自己的武器了吗?”
三七头顶的呆毛缓缓变成了一个问号。
她歪了歪头,原地思考了一下,诚实地摇头。
“啊啊啊狱寺君,这个part跳过跳过,不要给三七灌输奇怪的思想,我没打算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三七扯上关系!”
沢田纲吉眼见事态发展逐渐脱离掌控,当即跳出来阻止岚守继续往下说。
明明只是传授自保的技巧,怎么突然带出来的话题啊!
“纲吉,我想听——”三七拽住监护人的袖管。
“就算你这么说,这点坚决不行。”
虽然猫猫很可爱,但能肆意丢给猫猫玩耍的东西只可能是毛线球。
……
那天的后续,在沢田纲吉最终的妥协之下,三人分别说明了遇到危险该怎么应对的经验。
“大人的世界很残酷,一旦你被卷入了其中,就不是单靠口才便能脱困的场景了。”
狱寺隼人以这样的话结束了理论教学。
只是,三七看了一圈周围,这些人保持着和她刚醒来时一样的姿势。
纲吉他们没说过,敌人不动时,她要怎么办。
要主动出击吗?
这里面会有沉不住气把她提起来的人吗?这样也许可以试试狱寺先生说的方法。
“想拿我做筹码是无效的,”三七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像我这样的小孩满大街都有。”
“喂喂……”
边上持枪的人对她擅自出声的行为不满。
有反应!三七顿时来了精神。
“你说的这个前提在于一般小孩子啊。”
有道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了,屋内真枪实弹武装着的人为之肃然,气氛骤然压抑起来。
鞋跟哒哒地跺过地面,话声的主人站在了门口,闲散地靠着门框。
那是个相当年轻的人。
卷曲的长发被考究地束在了脑后,金灿的双眼中拢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这人像是没发现房间内因他而起的变化,说话间额角垂落的一缕发丝轻晃。
他补充了后半句,“寻常小孩子对着满屋子凶恶的坏人,可是会哭闹不止的。”
三七抿了抿嘴,绳索扎得很紧,血液流通受到了阻碍,她现在一条腿麻痹得没有知觉。
“电视上说过,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哭闹除了加速不幸的降临,没有任何作用。”
加布里埃勒哈哈大笑,似乎因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被很好地取悦到了。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青年这么建议,竖起了一根手指,“现在是傍晚七点,再过一小时,看看沢田纲吉会不会突破里外三层的包围圈,把你从这个房间救出去。”
三七盯着他没有说话。
加布里埃勒敲击掌心,一副想到好点子的模样。
“既然是游戏,当然设置有输赢的奖惩规则啦。”
过场
日头西斜至地平线,金橙带红的光铺了满地。
沢田纲吉和雨守在回程路上。
他思考的时间变长了。
山本武注意到了这点,问起心不在焉的好友。
“怎么了?阿纲。”
和维特蒙家族就接下去一个合作的商议并没有太大的阻碍,彼此都愿意谋求长远发展,在该让的地方稍作让步。
因此,这次碰面基本只是走个过场。
“嗯,稍微有点在意的事。”沢田纲吉边走边说,“山本,你怎么看维特蒙家族的首领。”
山本武调整了一下背着的竹刀——作为本次随同前往的守护者,实际是佩戴武器前往的。首领在外,守护者的职责之一便是保证对方的安全。
毕竟维特蒙家族和彭格列家族并非同盟关系,仅是生意上共同利益促成的往来。
“阿纲怀疑和我们碰面的不是本人吗?但气息上感觉是真人,没用幻术。”
沢田纲吉嗯了声,“我也这么想,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承袭自血脉的超直感判断,本次会面的对方家族首领给他微妙的违和。
手头关于对方家族首领的信息并不多,单凭这么点不足以推断哪里不同寻常,没有‘寻常’作参照进行比对。
“嘛,反正工作流程没有问题,比起在意这点,小鬼肯定更看重结果。”
“说得也是啦。”沢田纲吉卸力微垮肩膀,想想斯巴达老师的教育方式,由衷叹气。
他看了眼腕表的时间。
要是没有会面一说,周二原本是固定接三七回家的日子。
以前的沢田纲吉会觉得小孩子吵闹,逐渐习惯后,又变得不适应突然冷清的氛围。
和三七相处时,他总希望对方多依赖自己一些,可以像蓝波那样围着他要求陪着玩。
也因此,在上周便已经提前约好了,用蛋糕店的甜品做缺席的补偿。
“哈哈,既然事情都结束了,阿纲现在先带着蛋糕回去吧,三七估计都等急了。”
山本武爽朗笑道。
“说的也是。”
沢田纲吉应道,跟好友道了别。
路上抽空给住处打电话确认,没想到这也能出岔子。
“三七没回来吗?”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棕发青年的眉头皱起,有两三秒之久、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知道了,告诉我地点在哪里。”沢田纲吉顿了下,跟对方的人叮嘱,“这件事先不要让Reborn知晓。”
意大利的西西里拥有许多罗曼蒂克的都市传说,其中显然不包括这样一条。
橙红的三簇火炎在那一瞬燃起,和谐地与同色晚霞融为一体,以高调的方式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