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金手指的我红颜薄命了(50)+番外
想着赚钱了给娘子买点肉,两人温存一下生个孩子什么的。
结果那天下雨了,船只在路上耽搁了,他们全部都回家了。
回到家中呢,他就看到领居跟自己娘子滚到了一起。
他震怒之下,暴起杀人。
最后是他娘子报的官。
他也懒得挣扎,他毕竟是杀人了,要关起来还是斩首那都是他应得的。
记录员都已经记录下来,而这些都是那份文书里没有的。
可见上一任知县多么荒唐。
再怎么说,国家的律法也不能包庇一个杀人犯。
马大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也没抱希望。
能在死前帮助这位女官记录下案件,这就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官老爷,还要问什么吗?”
岳渊渟到这里其实就已经没有问题了,“你娘子现在所在何处?”
“她,大概是投奔叔叔去了吧。”
“你没害她?”
“我害她作甚?”
岳渊渟有点奇怪,“你不恨她?”
马大叹了口气,怎么不恨,他们俩是媒人做媒在一起的,开始两年也很幸福,后来也就那样了,他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娘子。
他恨她吗?那为什么没顺手打死她呢?估计还是舍不得吧,没有爱了也有情啊。
岳渊渟没经历过婚姻,她不知道。
这桩案件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冤枉没有隐瞒。
也没有任何可以回转的地方。
因为前面马大开了个好头,后面的每个人都很配合。
属于是岳渊渟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只有最后一个人,他被关在最角落的地方,里面的老鼠虫子十分猖狂。
岳渊渟有点心惊,这是犯了什么错啊?男人嘴里含着片竹叶,看样子是顶上的洞里掉下来的。
他不说话,也不看岳渊渟。
里面的犯人从岳渊渟一进门就紧盯着她。
男人含着竹叶,岳渊渟站在他的牢门前看着他。
男人就着竹叶吹了一曲。
岳渊渟当即有些惊喜,因为这曲子是她写的,词也是她填的。
后来这首歌被一个姑娘买去,随后岳渊渟在京城听到过不少次。
最多的是在青楼,还有酒楼。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牢里听到这首歌。
岳渊渟等他吹完真切地鼓掌,“你吹的很好。”
男人依旧没回话,岳渊渟拿出本子,上面记载的犯人,最下面的一位就是眼前这个了。
沈学。
因反动言论入狱,被判无期。
也就是说他在市集发表了反动言论,又恰巧被捕快抓到,因而入狱。
但是反动言论这个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毕竟这个混乱不知所措的时代,谁还不能说一句不好了?被判无期确实有点超过,所以岳渊渟更好奇他说了什么。
“这上面写你是因为发表了反动言论入狱,所以你说了什么?”
沈学嗤笑一声,“这件事在定罪的时候就说过了,为什么我还要再说?”
一点都不配合。
岳渊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对他是留了点心眼。
既然他今天不愿意告诉自己,未免以后不能告诉自己。
而且,她也可以问别人,这祁州的知县确实不像样子,记录的案件基本都掐头去尾,让人不知所云。
岳渊渟算是把司法这一部分接手了,该判刑的判刑,该释放的释放。
等她回到正堂的时候,那些去拿账本的,去拿纳税簿的,居然都还没回来。
那这样看来,岳渊渟还需要在这方面费些心神。
真是烦死了,岳渊渟无端又增加了工作量。
岳渊渟等的都要不耐烦了,那些人才慌张地递上来。
岳渊渟阴阳怪气地说,“这本簿册是平时都不常用吗?让大人找这么久?”
用脚都能猜到,这账本绝对千疮百孔,他们平时没少从里面扣油水,现在账做不平了。
岳渊渟随手翻了几下,改过去改过来让人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岳渊渟掌心拍在桌子上,“李平天,你就拿这种东西糊弄我?”
岳渊渟要紧牙关瞪着他。
李平天哆哆嗦嗦差点跪下,“来人,把他押入大牢,没等账本查清之前绝不允许放出来,糊弄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李平天扑通跪下,“大人,大人饶命啊。”
他简直有苦难言,又不是他一个人扣了油水,为什么只罚他一人啊?岳渊渟显然也有给他机会,“把你知道的人都写下来,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平天跪在地上脑袋放在地上,听见这话略微抬头看了下岳渊渟的鞋子。
然后又低下了头。
心底摇摆不定的天平,也不知偏向了何处。
捕快已经将他逮捕了,这就是岳渊渟的第二把火。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手里紧紧握着的本子一时不敢交出去。
看他们的神情,岳渊渟额角钝痛,眼前不停出现的小人在嘲笑她。
岳渊渟突然就觉得好累。
她摆摆手,“下去吧,把整改的笔记全部给我改回去,我要看到最初的版本,但凡动一下我就让你们动不了一下。”
岳渊渟烦躁地赶走他们。
屋子里没剩什么人,岳渊渟叹了口气。
看来当一个好官真是不容易,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
不过今天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
至于其他的问题,她也不傻,给了一晚上的时间,本子绝对会整洁地面目全非。
他们会那么老实嘛?不会的。
毕竟捞油水说大了就是私挪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