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万人嫌每天都在被情敌骗(10)+番外
僵持片刻,洛起司还是动了手。
巧克力、奶糖、罐头,他不敢贪心,一样拿了一点,然后鬼鬼祟祟地回房间。
谁知刚到楼梯口,冷不丁撞见沈渡缘。
他心里有鬼,当场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现场查看结束了。”
“那他们……”
“其他人去周边找点工具,我先回来了。”
洛起司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正准备上楼,立马被叫住:“站住。”
沈渡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吧,偷偷做什么了?”
洛起司下意识想编两句谎,但上次撒谎的后果他还历历在目,转念一想,反正沈渡缘都已经撞破他这么多秘密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一咬牙,他掏出两颗奶糖。
沈渡缘只扫了一眼,没有伸手。
“吃的快要不够了,我没拿多少,”洛起司不舍地又看了两眼奶糖,用力别过头,“这个都给你。”
“……你在贿赂我?”
洛起司嘟哝道:“算是吧。”
沈渡缘笑了,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他凑到洛起司耳边,声音压得很轻:“这点东西可不够。”
第7章
洛起司急了:“我本来就拿得很少,再给你就没了,你要那么多,就自己去库房拿。”
说着,就把奶糖收起来。
他还没原谅沈渡缘耽误他和艾斯汀相处呢。
沈渡缘平静地站在原地。
某个瞬间,洛起司从他身上感觉到某种熟悉的东西。
学校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小贵族们就是这么看他的,像看一只轻飘飘的蝼蚁,微不足道。
有时还会掺杂厌恶,仿佛他从头到脚,连着头发丝都肮脏不堪。
可沈渡缘嘴角的弧度仍然温和,和那些傲慢的贵族截然不同。
是他太敏感了吗?
洛起司不太想深究这个问题,扭头加快脚步,逃回房间。
午饭前,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身上沾了不同程度的脏污,形容狼狈。
楼寂抹了把汗,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仰:“这小破岛看着没几步路,怎么这么难走!”
连她这个职业运动员都这么说,其他人就更累。
苏明喘着气,跟在陈阿波后面进去,眼看对方把沾满泥巴的鞋子往里踩,受不了地大喊:“拜托,至少这么脏的鞋子得换吧!”
陈阿波满腹嘀咕,但苏明实在受不了,强逼着他去换。
晚上他们还得在这片地板上睡觉呢。
换鞋时,陈阿波“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他鞋底花纹中嵌着泥土和碎石,只是那泥混着一点暗绿,相当特别。
苏明翻过自己的鞋子,却没找到相同的土质。
两人对视一眼。
夜里,七人在大厅。
可能是出于对现状的担忧,又可能是不习惯冷硬的地板,几人先后去了厕所,直到后半夜才安稳下来。
洛起司听着众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却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古堡的摄像头还能运作,一定能拍到他睁大的双眼,以及微微扩张的鼻孔。
亢奋令他血脉喷张。
艾斯汀就在两米不到的距离,只要稍微靠近,就能嗅到他身上那股昂贵香水的味道。
当然,现在大厅里同时躺了七个人,这或许根本不是艾斯汀所用的香水,但洛起司刻意忽略了这一点。
以一个极为僵硬的姿势侧躺着,他紧盯沙发上隆起的暗影,目不转睛。
毫无睡意地躺了不知多久,等所有人都入睡,洛起司悄悄地去了厕所。
和他想的一样,一块手帕静静地躺在洗手池边上。
下午,艾斯汀曾用那块手帕擦拭过脸上的灰土,又毫不在意地扔在一边。
那时候人多眼杂,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
洛起司舔了下嘴唇,飞速捡起手帕。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床铺,他攥着那块手帕放在心口,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如在云端。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第一次见到艾斯汀的场景。
高高的马背上,艾斯汀穿着白底金边的骑装,五官深邃俊美,眼皮微挑,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
洛起司全身湿透,一颗心聒噪地跳动。
无需做任何事,他已经顶礼膜拜。
第二天醒来,洛起司全身心都沉浸在喜悦中,连起床都不那么痛苦。
虽然一整个早上,艾斯汀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那块手帕躺在口袋,蜜糖一样可爱,是他和艾斯汀隐秘的联系,独属于他的小秘密——甚至后者更让他愉悦兴奋。
这样高涨的情绪仅仅维持了半小时,不久,陈阿波沉着脸从厨房走出来,宣布了一个坏消息:“没电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断电的可是直接影响他们生存的,众人焦躁起来,议论纷纷。
“海岛电力来自海底电缆,除非人为,不可能断电。”艾斯汀双眸戾气一闪。
楼寂思索道:“昨晚我们七个人都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难道像苏明说的,岛上真的存在隐藏的凶手?”
陈阿波却说:“不,我们并不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昨晚,所有人都去过厕所,但有些人离开的事件特别长。周舒、洛起司……还有你。”
楼寂没料到自己会被冷不丁指证,有些惊讶。
陈阿波,也包括其他人,都向她投来冰冷怀疑的目光。
楼寂挑事般看了眼艾斯汀:“我记得,夜里大门是锁上的,难道艾大人没能守住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