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变后我靠装柔弱求生(79)
我就是吃醋了。
但两人互相隐瞒,郁酌什么也不肯说,只想着泾渭分明地推开他,于是段煊也不肯松口,气闷着,嘴硬地不肯承认。
可于此同时,他也前所未有地认识到自己对郁酌的保护欲,浓烈的情感只有在这时候被剖开来,复杂的思绪展露无遗。
段煊想知道一切,希望对方对自己毫无保留。
却并不是想要占有,甚至无关其他情绪,只是希望他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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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外不安全,天黑之后基本上就没人再出去,只留两人在门口轮班,于是大家整整齐齐地聚在会议室开会。
郁酌听了一阵,溜达着回房间。
其实刚才除了应付段煊,他也仔细想过,柯谨之前一直在南方,无缘无故跑过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而他完完全全就是郁还峥的走狗,如果没有郁还峥的吩咐,不可能独自行动。
谢衷又正好失踪——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杜万虞那边什么情况?”郁酌开了收音机,见蓝光闪烁,知道广播员来了,半靠在椅背上,“或者谢衷的消息也行,你不是说所有地方都能看见,就没有什么发现?”
“少爷,你还真把我当全方位监视器了,专给你打工?”
广播员没回答他的问题,半晌,只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语气中带着调侃,时间久了,也跟着蒋自明改了称呼。
郁酌扬了扬眉,懂了:“原来你也不知道。”
广播员咬牙。
激将法是吧?太低级了,他一眼就能看破,也绝对不可能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谁知他又等了一阵,却见郁酌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接着就没了声响,自顾自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接着,郁酌又似乎闲得无聊,将收音机上的几个按钮来来回回按了个遍,咔咔响。
广播员忍了又忍,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听见对面响动一阵,随后居然传来剥糖纸的哗啦声响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谁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
广播员简直想封住他几秒钟前的嘴,难言地静默几秒,过了一阵,还是含含糊糊,有些支吾地开口:“就——”
“就什么?”
“这我也不好说。”广播员破罐子破摔,意味不明地说,“反正你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绝对是安全的就行了。”
什么意思?郁酌没明白,又继续问:“谢衷呢?”
“活着。”
郁酌眯了眯眼,怀疑地停顿一瞬,知道广播员肯定在打别的算盘,对他的回答不太相信,又不禁思索对方所说的他会很安全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数公里外的基地。
——谢衷确实还活着。
无声的死寂中,只有头顶悬挂着一盏惨白的灯,刺目的光线洒下来,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死气沉沉。
地下实验室的铁门也有些反光,门内装置简洁,入目皆是冰冷的各类仪器。
谢衷死死皱着眉,手指蜷曲一下,紧接着,终于睁眼醒过来。
他先是下意识闭了闭眼,眼球刺痛,全身也骨骼也响动着,四肢无力,隐隐疼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逐渐适应了光线,接着才开始打量四周。
这个房间很小,无窗,只有一扇小门,棱角锋利,让人窒息。
他猛地一顿,立即站起身来,趔趄了一步,摔倒在门边,正要继续朝前握上门把手,颈间却立即被紧紧束缚住,冰冷的坚硬感传来。
拴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在地面拖行发出响动,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谢衷狠狠皱了皱眉,挨着墙壁,似乎能听见外面传来的细碎声响,隔音太好,听不太清,却一直没有停歇,但仔细听来,并不太像人类,反而像是——
正在挣扎的丧尸。
他喘了口气,神色有些难看,靠墙坐着,刚才的动作耗尽了让的力气,于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啪嗒——”
下一秒,门开了。
谢衷坐在地上,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长靴,目光上移,略过对方身上穿着的防护服,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他目光顿住,神色间显出几分惊愕来。
他嗓音沙哑:“你……”
对方看着他冷笑,蹲下身来,猛地扯住他脖颈上的铁链,冰冷的声音一字字砸在地面上,冷声道:“怎么,很意外吧,没想到我还活着?”
第40章 实验
清晨。
天色大亮。
郁酌被楼下的响动吵醒, 困倦地在床上坐了半晌,下楼时,看见几人正往武器库的方向走。
今天留在基地的人比平日里多, 也没做别的, 只井井有条地来回搬东西,检查各个角落的警报器后,又去加固高墙和门边的防御。
余思莹扛着一捆武器从他身边经过, 见郁酌出来, 停顿几秒,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郁酌看着她笑了一下:“怎么了?”
余思莹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她朝门口瞥了一眼, 接着便将郁酌拉到一边, 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杜万虞要带人过来。”
她低声道, “听她说,是之前的研究出了点成果,有很大进展,来找队长,想要谈谈合作的事情。”
丧尸化研究?郁酌迟疑几秒。
之前在杜万虞的基地, 他记得那个骗子研究员在演讲时提起过,先不说这项研究有没有可行性,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成果,不知道她口中的有进展是发展到了哪一步。
郁酌垂了垂眼,对此有些怀疑, 也不明白余思莹这时和他说这些的意思, 但还是笑眯眯地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