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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话第一boss(19)

但后颈残余的阴冷,依旧一刺一刺。

水面微漾,在他惨白的肩颈处,横着几枚青紫的手指印!

“卫厄?”

解元真在楼梯下边听到响动,提高音量喊了一声,踩着木梯向上走了两步。

“没事。”卫厄深吸一口气,冷声应道。

脚步声停了。

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解元真似乎还是更尊重队友,没有冒然闯上来。

卫厄垂着头,盯着水面印出来的指痕。

他讨厌……非常讨厌被人扼住脖子,简直是根深蒂固的厌恶。

在无限空间,敢这么做的,不论是资深者还是怪物全被卫厄弄死了,无一例外。

后脖那几枚指印一刺一刺的散发森寒,但没有遭到攻击和扣除阳寿的提示。卫厄按着木桶起身,冷着脸环顾四周。昏暗的屋内,正面持荷蕉的泥胎床母面容诡谲,它双目直直看着前方,泥像脸部莫名的笑半明半暗。

是这东西搞的鬼,还是那系统用“??”代表的未知存在搞的鬼?

卫厄垂着眼,冷冷打量。

打破“床母”地缚界后,原先就锁定他的“??”仇恨值跟着增加了。

似乎察觉卫厄心情不快,“床母”泥面的笑意越发昏暗诡异。

“床母”像面上莫名的诡笑剎时僵住了。

尽管知道诡话的屏蔽向来毫无人性,等屏蔽解除,基本什么都看不到了。但不少人还是抱了几分侥幸心理蹲在直播间卫厄的个人视角里。视角一重新切回来,蓝布上衣黑布裤的银发青年出现在画面上,不少人顿时有点失望。

【唉……都诡异复苏了,还这么抠抠遮遮。】

【懂不懂什么叫“乱世唯风月极乐”啊!】

不像昨天,长得比国际超模还冷的银发青年踩着楼梯往下走。

他到底伤势不轻,洗漱完毕再下楼脸色已经白惨得能直接去太平间无缝扮演尸体了,唯独两片薄薄的嘴唇红得病态,就像含了两片血做的玫瑰花瓣。

深蓝布衣板正利落地套在他身上,搭配宽松的闽地阔腿黑裤,每踩一步木梯下楼,黑布就向上带一点,露出一截青白的脚踝。脚踝处,踝骨线条瘦削,透出莫名的涩气。

满屏的抱怨没持续几秒,立刻转了风向:【啊啊啊啊!这个腿,这个脚踝!色是杀人刀!我太可以了!!!】

【踩我吧踩我吧,银发老婆别踩楼梯踩我。】

【前面的!矜持点,别逮着别人老婆乱喊……】

弹幕的鬼哭狼嚎里,卫厄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到玩家们聚在门外,面色不安地交谈着什么。

卫厄过去,解元真转头看他,道:“死人了。”

死了的人住他们左边再过去两间的屋子。

是个三四十岁的胡氏汉子,他媳妇起床下楼的时候发现他头朝外,脚朝里,直挺挺地死在一楼外间的门槛上。死人脖颈上什么都没有,他双手却青白青白地抓着,仿佛竭尽全力地要从自己脖子上扯开什么东西。

在他头朝着的地方,石头门槛、门阶上有一条长长的、血淋淋又黏糊糊的拖痕。

死者的媳妇坐在尸体旁边哭,土楼的胡氏族人堵在屋外,脸上带着奇异的恐惧神情,目光时不时在玩家和死者之间扫来扫去。

“……艹,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杨清站在人群后边,缩了缩脖子,不安地问,“这些家伙该不会把锅记到我们……”

解元真朝杨清打了个眼色,后者及时止声。

想想那画面,不免有些恶心。

想到昨晚那截“肠子”的不止卫厄一个,解元真、张远、唐秦他们也都在往土楼石坪中心的灵堂看。距离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里边的那口棺材,但此时此刻,在所有人眼里,那边的灵堂已经蒙上了一股诡异可怖的色彩。

没等玩家们再多想什么,绸布长衫的土楼族长就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死尸,土楼族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一双眼睛立刻从玩家们身上扫过:一、二、三、四、五……卫厄将土楼族长数数的举动收在眼底。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空屋,又看了眼爬在石头门槛上的尸体。

但因为他没死,死的现在变成土楼内的族人?

发现玩家十二个人一个没少,土楼族长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但很快,土楼族长就转头朝围在死人屋子外的族人喝道:“通通围在这里做什么?干等吃席啊!还不快去请师公过来。”

阿根的媳妇抓着土楼族长的丝绸褂子,连哭带号。

土楼族长亲切的浮笑挂不住了,一扯袍褂,就要将她踹开。临抬脚,又生生忍住,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英芹啊,这死生命数的事,我们楼里这么多户人家,不谁都好好住着。阿根命薄怪不了别人。再说搬,能搬到哪去是不?”

土楼族长最后一句语气古怪,别有意味。

阿根媳妇打了个哆嗦,瘫坐在原地。

土楼族长做了个手势,两名黑布衣裤的汉子上来半扶半架地将阿根媳妇拖走了。

被拖走时,阿根媳妇也不再哭嚎,只一路怨恨地盯着玩家。

玩家被盯得直起鸡皮疙瘩,这时,土楼族长走了过来,挂着遗憾叹惋的神情。

“各位贵客也看到了,委实不是我们闽地这一脉今年有意拖贡,实在是楼里出了事。我们小小一分支,又要压制凶物,又要炼制贡物,实在难以支持。”土楼族长朝石坪上的灵棚一瞥,道,“这凶物其实也不难压制,只缺了五样祭品……”

听着土楼族长的语气,玩家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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