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娄的说,魏少天生体不足,瞧着有些强的物件在手里,实际上都是魏老太爷给他防身的,中看不中用。扛过最前头的几息,魏少就控不住手里的物件……每次用,代价都很大。”丑脸男人冷笑一声,“这就说得过去了!他姓魏的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自己炼化强到那种地步?刚刚出手的时候,我观察过,姓魏的天生命格有缺,修不得阴术诡术。驱动的骨婆术,表面上有那么点架子,实际上不是他自己修的,像是把旁人的法门转嫁到身上。肯定是魏家靠典堂的暗门买卖,强行给魏少弄来护身的。”
丑脸男人的话落下,旁侧的老头、“小孩”、红袄女人都点了点头。
如果有玩家在这里,一定会生出寒意。
从这个层面来说,那些法术道具,确实不是卫厄自己修炼出来的。
丑脸男人只在黄家府和卫厄打了一个照面,双方甚至没动过手,就瞧出了卫厄身上物件、诡术的不对劲之处。如果不是卫厄捏的身份“典堂大少”恰巧能够将这一节圆过去,此时,卫厄、卫十道、“娄临”他们的剧本,已经出现了纰漏!
然而,卫厄的身份,魏少刚好就是一个“典当柜台高,杀人不用刀”的角色。
在丑脸男人他们眼里,南边徽商典堂暗地里做出这种嫁接他人之修行,到自己身上的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们长生门,有的是类似的办法!
那姓娄的不是好人,一身的血腥气,有可能连这种邪门法术,都是他带去魏府的。
眼下,因一份姘头情,姓娄的还只是在床上折腾折腾魏少。
若是等到魏少在黄河眼里对他再次下狠手,甚至联合他人对他下阴招往死里算计呢?
堂屋里,红袄女人腰间的一个针线包闪了闪寒光。
这是魏少那边得手,已经将“诡阴针”子针,打进娄二身体里的标志。
魏少果然在床上寻到了机会,只是为了这个机会,魏少付出的代价似乎同样不小。往后头的闷哼,和动静,越发耐人寻味起来。
黑漆漆的堂屋里,响起红袄女人心情不错的媚笑声:“这娄当家的本钱真不错,心黑手狠会折腾,魏小哥可不要被弄得明儿都没力气起来了。哎呀,早知道就给他点更好下手的东西了。”
再听了一会,红袄女人又咯咯笑了起来。
“好生有花样,听得我都心痒痒,各位大牌主,有没有人愿意我玩玩?”
水声一响,却仿佛黑暗里,有猩红分叉的舌头在女人唇里头闪过。
没人回答红袄女人。
大家都知道这女人什么货色,陪她玩玩,又不是不要命了。
红袄女人生气地一跺脚,怒道:“一群没种的王八岛,老娘回圣堂,立刻去找十八个好儿郎。”
*
“你变不好玩了。”诡神贴在卫厄的耳边,以只有他们听到的音量道。
诡神能抽出前天来监听他们的黑影的气息,反向窃听过去。
又或者说,祂不是没办法对上,可代价太大,祂凭什么和那东西对上。
浓密的银发披散在肩头,卫厄双手手腕扎着红绳索,环在诡神的颈后。
他眉眼、耳边都沁着汗,呼吸也不是很稳定,一副被折腾得不轻的样子。
主神这几天兴起配合,是主神的事。但祂要是翻脸不配合,魏少的剧本就算毁了。
人数太多了,主神可以任性,半点不在意,卫厄不能。
就像是现在,被祂这个生死仇敌各种戏弄,主神都能看到他肌肤上,被祂这个仇敌手指滑过的地方,本能起的厌恶的细小疙瘩了。
卫厄还只是冷淡着脸,全当自己的壳子不存在。
他太配合了,诡神恶劣顺畅时,又格外的不满。
有种奇怪的被触怒了的火气。
主神微微眯起眼。
祂虚虚圈了圈卫厄的脖颈,祂乐意跟供品玩上一些无伤大雅的把戏。但供品这么轻易被祂拿捏软肋在手里,就失去了一开始捕猎他的趣味了。
“娄临”壳子粗糙温热的手掌虎口紧贴颈部,卫厄睁眼同祂对视。
卫厄倒不知道主神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了那方面的念头。不过进无限空间三年,再说不知道这方面的事,就是屁话。更何况胡杨村以来,诡神的举动就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的东西。必要的时候,换个人来,卫厄也不是不能出卖自己。只是眼前的,不是其他角色,是主神。
压着对祂的恶心和本能的反感已经花了卫厄不少力气。
完全不知道在卫厄眼里,自己现在和“暂时可以利用”的角色画了等号,主神手指虚扣卫厄的颈部。
威胁不起作用,卫厄已经知道祂对他有了那方面的念头。
主神忽然松开手,祂舔了舔齿尖,露出一丝古怪的笑。
扯开扎在卫厄手腕上的红绳,将人的手扯进被子中,放到某一处。主神俯身,口中的热气落到卫厄的耳边:“我帮你那么多次,你也该帮我一次了。”
手掌被强硬地扯着,碰到从没想过会碰到的,青年的眼皮跳了一下。
诡神攥紧了他的手腕。
“你可要想清楚,”娄临的笑里透着高维特有的俯视和冷血,“那些蝼蚁被洪水淹了,也不关我事。”而祂,只是纯粹配合供品演个戏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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