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泥胎木头神像,开始反过来结盟,威胁“渡河人”黄义直,和其他诡道客人了。
由于“大戏喜胎神”几次表演出来的阴险、歹毒劲,不少的中型塑像、甚至是零星几个大塑像,都往‘它’这边靠拢。
“渡河人”黄义直掌握着打开黄圜诡关的钥匙,能够扭转、关闭黄圜诡关。
要是他一个“手抖”不巧把黄圜诡关的[吸诡口]反转回去……它们这些好不容易才从黄圜诡狱里逃出来,吞吃活人、香信供奉壮大到现在的“诡囚”,就得重入诡狱,重享二遍罪。它们比诡道客人,更提防“渡河人”黄义直!
背后多了一批居心叵测的神像,
丝丝缕缕诡气,仿佛能够通过泥胎壳子渗透到卫厄的意识中。
卫厄甚至开始获得部分“大戏喜胎神”借助喜胎,吞吃村庄活人生气的‘窃喜’。
“大戏喜胎神”共鸣度已经抵达85%。
“大戏喜胎神”的眼珠子在泥胎眼眶中滴溜一转,下一刻,‘它’细细地笑道:
‘诡城离黄圜还有点距离,’
“义直兄拿这么重的珠子,不好携带吶~”
“大戏喜胎神”的话一出,诡福宴层瞬间红幽光芒四起,一张张神像的脸显得骤然阴森奸险……“渡河人”黄义直控制黄龙珠子固然危险。可他要打开黄圜诡狱,也得花些时间,它们完全可以在此之前,把黄龙珠子抢过来……
【叮咚!恭喜“贵客”达成区域成就:祸水五引!】
【恭喜“贵客”成为福楼里最擅长挑拨离间的‘诡’!请贵客再接再厉!】
连续两道福楼提示弹出的瞬间,
那一尊大型的红袍神像背后突然出现一条条白生生的虚幻手臂。手臂以似慢似快的速度,掐向“渡河人”黄义直的脖子。
另外一部分虚黑的手臂,
则直接伸向了“渡河人”黄义直压在桌面的黄布包裹。
大型的红袍神像诡骤然动手的一剎,福宴周围,原本只是无声无息移动的木头泥胎神像突然成为一道道幻影。以直播间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诡福宴层屋子的东、西、南、北等不同方向!
将“渡河人”黄义直有可能逃窜的路线同时堵死。
这些心怀鬼胎的东西,在算计动手上倒有一定的一致性。
在“大戏喜胎神”有意无意的挑拨离间下,
“渡河人”黄义直的威胁起了反作用。
福楼里的东西不仅没有顾忌收敛,反而直接翻脸夺“黄龙珠子”!
除了“开合”黄圜诡关的这一项,黄义直对众多诡物的威胁并没有那么强!它们都是诡,黄义直带着的“黄龙珠子”产生的诡异污染,对黄义直自己的反噬污染,比对它们强。正因如此,黄义直才得和它们合作,从悬河流域假扮民神的群诡这里获得“肉贡丹”等供物,消解自己受到的黄龙珠侵蚀。
区区一个活人!
神像们有把握,黄义直一旦乱用黄龙珠子,会被反噬得比它们更快。
【抢夺黄龙珠了!】
在黄圜诡狱信息提示消失后,直播间中的观众快速流回。刚一回来,便撞见这福楼里突然翻脸动手的一幕。
前后压根没有给人任何缓冲的余地。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被卫厄控制着的“大戏喜胎神”泥神像在原地移动了下后,突兀地向后退。
没等直播间观众惊愕,“福楼”盛宴顶层便爆发出一阵刺目的阴绿光!
先前盘绕向“渡河人”黄义直脖子的虚幻手臂丛,如同被烤焦的无皮白蛇般猛地向后弹。最先被“大戏喜胎神”怂恿蛊惑动,对“渡河人”黄义直动手的大型神像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下一刻,咔嚓咔嚓……
那一尊三丈来高的“红袍木头神像”竟然在所有神像惊惧不安的目光里,裂出一条条缝隙。
前后不过短短一两秒。
所有移动的木头泥胎神像全跟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定格停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渡河人”黄义直的畅笑回荡在诡宴中,他的一只手仍然按在黄龙珠子上,但那只手已经变成了青黑色。
黄布包里的东西,似乎在他的手掌下缓缓旋转,移动。
诡宴周围,一张张油彩涂画的塑像脸,流露出真情实感的不安、恐惧。它们不清楚,“渡河人”黄义直对黄龙珠子的控制,怎么突然间提升了那么多。
“渡河人”黄义直在进入福楼前搞的小动作。
“福楼”里汇聚的都是各地的富商乡绅。在旧社会,他们这些人又被称为一地的“民望”!“渡河人”在进福楼时,避开了诡宴顶的那些东西,悄无声息地利用黄龙珠子的诡气,诡化、侵蚀了那些沉迷福楼大公宴的人畜“贵客”!
他诡化控制那些富商乡绅,不是为了控制他们来对付福楼里的东西。
而是要取走他们的“奉供”信仰。
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播间的观众额头、后背冒出层层密集的寒意。
卫厄在【太原香会】转移过供香会香头们的‘民意’指向。当时……“渡河人”黄义直就在他们附近,一直悄无声息地跟着。他现在的法子,说不定就是当时,从卫厄他们这边学走的。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商量、安排,
被对方知道了多少。
惊悚的寒意往上蹿,直播间观众的牙齿都轻微地有些磕绊。他们只是单纯地看卫厄、解元真他们对付悬河副本最终暴露出来的“渡河人”,都感觉到如此的细思极恐。
福楼内,一尊尊木头泥胎神像、包括诡道、诡巡河总督的脸色全极为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