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只是你朋友(35)

孟析最后说，“所以，代芙瑶，你没勇气，但我会再为我的喜欢努力一次，希望到时候我成功了，你不要再在姚栗身边晃，否则，我就会把你的所有心思都告诉她。”

代芙瑶红着眼睛，鼻子，脸，被章辞念扶着送出酒吧。

章辞念吓坏了：“怎么喝这么多啊你？我送你回去吧？”

代芙瑶强行站稳。站直。

她推开章辞念。

一个人稳站在原地连续深呼吸。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只说了四个字：“我需要你。”

姚栗纳闷，刚要问代芙瑶什么事，电话被挂断了。

桌对面，杨裙伸脑袋看满脸苦恼的姚栗：“咋了？”

“不知道。”姚栗回拨，放耳边，“还没听明白。”

代芙瑶不接。

她又切换微信，问代芙瑶怎么了，在哪儿呢，你说一句话就挂断我没搞懂。

代芙瑶不回。

姚栗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边看手机边说：“我先走了，代芙瑶找我。”

杨裙接菜，大喊：“不是！排这么久队你一口还没吃呢？”

姚栗背身挥挥手。

路过前台的时候把账结了。

她走出吵闹的餐馆，站在马路边，又给代芙瑶打电话。

这次接电话了，但声音是陌生的：“喂？姚栗吗？”

姚栗回想半天，才把电话里失真的声音跟章辞念的声音对上号：“呃，代芙瑶呢？”

“她，喝多了。”章辞念说，“我们坐在马路边。”

“哈？”姚栗记得下午代芙瑶说是去章辞念的酒吧，赶紧迈步往右边跑，“怎么会喝多了？她又不爱喝酒！”

代芙瑶的声音传来：“章辞念，挂电话。”

“但是——”

章辞念没说完，电话又被挂断了。

姚栗看眼变回桌面的手机屏幕。

心更着急。

不跑了。

伸手拦一辆出租车就上。

司机听姚栗报如遇酒吧的名字，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但还是本着冤大头有一个是一个的生意原则摁下计价器，一脚踩下油门。

姚栗坐直身体，远远看见路边的两个身影。

车还没停稳，姚栗就着急去拉门把手。

司机急了：“小姑娘等会儿等会儿！车还没停好呢！”

砰！

姚栗关上车门，径直跑向代芙瑶。

坐在路边的代芙瑶埋着脑袋，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藏在自己的世界里。

姚栗怕惊扰了她，快临近的时候放缓步子，先看向抬头的章辞念。

她口型问：“代芙瑶怎么了？”

压根都不敢碰，一碰就被骂的章辞念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姚栗无语。

她走到代芙瑶跟前，轻轻蹲下，皱眉——好重的酒气。

姚栗伸手摸代芙瑶的脑袋。

被代芙瑶一巴掌打开。

她哭笑不得：“代芙瑶，是我。”

代芙瑶这才抬头。

在哭。

姚栗怔愣，快速看眼章辞念，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半跪着把代芙瑶护在怀里，她跟章辞念挥挥手——你先撤，我来。

这一刻。

姚栗没想到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事。

姚栗只知道代芙瑶爱面子，不喜欢别人看见她哭，以前不小心被姚栗看见了都要生气加尴尬一星期。

她得好好护住醉酒好朋友的自尊。

这两人有自己的小世界。

章辞念自知闯不进去，加上她也希望代芙瑶能尽快回家休息，便起身，走了。

姚栗感觉到肩膀的衣服都要被代芙瑶的眼泪浸湿了。

她拍拍代芙瑶的背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她走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代芙瑶推开姚栗：“我没有吵架！”

“行行行，没吵没吵。”姚栗哄着，扶代芙瑶站起身，“那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代芙瑶深吸一口，压着哭腔：“我比不过孟析。”

姚栗不理解：“啊？什么比不过孟析？”

“喝酒比不过。”

“喝酒？”姚栗看眼如遇酒吧的大门，“孟析在里面？”

代芙瑶突然又清醒了似的，话很清晰，很冰冷：“嗯，你想见她就进去吧。”

“我干嘛要见她？”姚栗转回目光，“你跟她喝酒喝成这样？”

代芙瑶挑起泛泪的目光：“不行吗？”

“不是什么行不行的。”姚栗说，“你们又不熟，干嘛要一起喝酒，而且她还是我的——”

“你前女友？你喜欢的人？是吗？”

姚栗从代芙瑶的目光中看出一丝端倪：“你是因为我才去跟她喝酒？她说什么了？”

代芙瑶：“呵，你希望她说什么呢。”

“不是，我只是问问，你们有聊什么吗？”

代芙瑶声音冰冷：“你希望我们聊什么。”

姚栗放开手：“代芙瑶，我没做什么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

“姚栗。”

代芙瑶轻轻说，“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有确认的恋爱关系了，请跟我保持安全距离。”

多爱

坐在操场看台上晒太阳。

姚栗盯着草地上那颗被人踢着左右来回滚动的足球，思考代芙瑶昨晚醉酒的话。

代芙瑶跟孟析喝酒？

她们能聊什么？

聊了什么能让代芙瑶突然说出需要保持距离的话？

难道是孟析警告代芙瑶了？

不对，如果是那样，代芙瑶该是火冒三丈，在她面前大骂孟析一顿才对。

但昨晚的代芙瑶，到家后就闷在房间里不出现。

姚栗趴在门上听，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