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只是你朋友(44)

代芙瑶挑眉，看姚栗：“为什么？你还喜欢她？”

姚栗震惊：“代芙瑶！你怎么会跟孟析说一样的话？”

代芙瑶耸肩：“喔，那我可要收回这句话。”

“不喜欢。”姚栗严肃强调，“一，点，都，不。”

代芙瑶停住。

姚栗也停住，看代芙瑶：“怎么了？”

代芙瑶微笑：“姚栗，我真心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综教五楼，建筑系主任办公室。

代芙瑶，以及同专业的四位同学并排站在系主任桌前。

“你们提交的机图我看了，大体结构和方向还可以。”系主任捧着文件夹，看向代芙瑶，“代芙瑶你是小组长是吧？”

代芙瑶点点头，补充：“不过机图绘制主要是葛琳做的。”

“明白，我知道你们的分工，这次设计的整体概念很不错，但内井比例存在问题，以及作为现代住宅设计，理论与实际存在较大差异。”系主任放下文件夹，“当然你们作为大一的学生，能够提前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系主任再拿起五张A4纸：“这周末我们有跟其它学校的交流活动，你们要是有兴趣，尽快把表填好，今天之内交给你们的辅导员。”

计算机房。

课间休息时间，姚栗仍一动不动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戴着框架眼镜，皱眉操作鼠标，拉视频进度条。

孟析喊她名字的声音在她脑袋后面响起。

姚栗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鬼影一样的孟析。

她头都没转，麻木地应了一声：“学姐好。”

姚栗真不知道孟析怎么会这么闲，怎么两个人哪儿哪儿都能碰见。

孟析在姚栗桌边放下一杯奶茶。

姚栗立刻说：“不好意思我来例假，喝了奶茶会痛经，学姐你自己喝吧，谢谢。”

“你现在拒绝我的话还真是越来越顺了。”

姚栗点击鼠标：“我说事实而已。”

孟析毫不介意姚栗冰冷的态度，拆开吸管：“我知道你来例假，这是热的姜枣汤。”

姚栗蹙眉，看孟析：“你怎么知道？”

“昨天，学校外的药店。”

姚栗收回目光，叹口气，还真是鬼啊，孟析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还是拒绝：“谢谢，但你还是自己喝吧。”

孟析趴下，下巴枕在胳膊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侧望着姚栗，轻声：“姚栗，人总能得到一次犯错被原谅的机会吧。”

“……”姚栗抿唇，她看眼路过看她们的同学，才迟疑说，“……你以后别再对别人犯错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让以前的人原谅你。”

“因为对我来说你不是以前的人。”孟析声音很温柔，“你对我很重要。”

她讲，“我最初跟你在一起确实是因为跟别人打赌，在一起之后，我也很怕你发现，你慢慢把注意力放去别人身上的时候，我很不开心，我——”

姚栗不高兴地看向孟析：“什么叫我把注意力放去别人身上？”

两人对视。

上课铃响。

杨裙张倩等人从外面回来，看见坐姚栗旁边的孟析很惊讶，孟析起身，对姚栗笑，说句只有姚栗听得懂的话：“姚栗，你对你的朋友，真的没有吗。”

孟析走了。

杨裙坐回姚栗隔壁座，摸了下桌上的奶茶杯：“她来给你送奶茶啊？”

“……”

姚栗低着脑袋没接话，心里慌得不得了。

怎么会。

孟析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对代芙瑶的心思。

孟析怎么可能知道。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姚栗拿到眼前，孟析给她微信——【星期天中午，我们见个面吧，聊聊你们的事。】

非常笃定的语气。

就好像姚栗不答应，孟析就会找另一位当事人聊。

孟析目的明确，肯定做得出来。

姚栗咬牙，不甘心，但还是回了个——【好。】

晚上。

姚栗坐在宿舍看电影，她余光瞄到手指上代芙瑶送她的转运戒。

心又晃动起来。

她记得代芙瑶晚上有大课，这会儿应该还在学校。

但她又不是百分百确定，再次翻开代芙瑶的课表确认。

形策课。

代芙瑶蹲着，从后门悄悄溜出教室，抬眼看见等在走廊上戴着鸭舌帽低头看她的姚栗。

代芙瑶起身，很无语地低声骂姚栗：“我怎么大学还要因为你逃课啊！”

姚栗撇清：“高中那次晚自习可是你自己跟我走的！我可没叫你！”

“废话！你哭成那样我还能不跟着你？万一你想不开怎么办！”

“我能怎么想不开！”

代芙瑶拉住姚栗，快步往楼梯走：“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吵！一会儿被巡逻老师抓住我完蛋了！”

“你们上个形策课还有老师巡逻？”

“就因为我们系形策课在晚上，好多人逃课，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老师专门巡回抓人。”

“喔！我知道！我们辅导员说上次校长大会有批评你们系！”

“所以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陪你！”代芙瑶瞪姚栗，“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矛盾

两个人坐在操场绿坪边缘，临近跑道的位置，人少。

姚栗的身体背光，黑暗却难掩她的忐忑，她声音轻轻缓缓地对代芙瑶讲：“……我这周星期天中午……可能要跟孟析单独吃饭……”

说完，姚栗强迫自己抬头，勇敢直视代芙瑶的眼睛。

姚栗没想到，她没有从代芙瑶的眼里看见她预想之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