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每天都在捂马甲(123)
“我爹娘,都遭贼人陷害,在我十一岁那年去世了。”
薛心涯站起身来,又问了句:“那我的姻缘如何?”
老和尚“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当时才那么小,怎么会看你的姻缘线...你把你八字再给我报一遍。”
把八字报过去之后,老和尚阖眼算了算说道:“果然还是这样,你的八字极好,但你的亲缘线已经消失了,不过......”
“不过你这么粗壮的姻缘线,我还是第一次见。”
薛心涯挑眉:“粗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和你娘子能恩爱生生世世。”
老和尚缓慢的站起身来,乐呵呵的说道:“不是那种夸大的生生世世,是真的会永远在一起,哪怕转世投胎,也还是你们两个。”
“就是有些奇怪,你娘子的姻缘线,怎么有点男相...或许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女子呢。”
薛心涯笑了笑,将老和尚扶到门口,大和尚跑过来将他接走。
正准备离开时,薛心涯又回头看了眼这棵巨大的梧桐树,树影投掷地面,仿佛在同他轻轻告别。
等回到街上,才发现又有许多人围在一起议论,他好奇的过去询问,才得知竟然刚巧是泉东镇的建镇庆日。
说是庆日,其实就是大家多做些好吃的,祝贺自己能活下来。
这些薛心涯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听到他们说晚上还有放花灯寄愿的,心念一动。
记忆飘回中秋佳节时,他和白扶还在庆岭镇,也学着别人的模样放了花灯。
只是如今却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夜幕降临,本该空无一人的街道却挤满了百姓。
一盏盏河灯随着河流离开,带着人们美好的愿景飘往远方。
薛心涯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也放出了一盏灯,看着它晃晃悠悠的飘远,薛心涯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温情。
他转身离去,没有引来任何人注意,只有那一盏灯,带着苍劲有力的字迹,努力将主人的愿望带到天池。
只是注定要让它失望了,飘了一会,才刚到城外,它就被人一把拿起。
拿起它的人看了看上面写的东西,嗤笑一声,手上燃起焰火,将河灯燃烧殆尽。
将灰尘散落在地,陆羽天转身离开。
很快,薛心涯就会主动来投奔他的。
......
深夜,薛心涯早已进入梦乡,却猛的被一阵吵闹声打扰。
睁眼看向窗外,约莫还只是子时,怎么这般吵闹?
他走向房门,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让开!私藏邪修可不是件小事!”
“老老实实交代,那邪修在何处?”
随后听到小二颤颤巍巍的声音:“这位仙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邪修是谁啊!”
“诶、对、对了,前些日住进来了一个仙人,要不、要不您几位去看看?”
白衣持剑的男人将小二松开,让他带路。
等到了薛心涯房门前,男人一脚把门踹开,但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男人上前探查一番,暗骂一句:“跑的还挺快!”
小二抖着手送走凶神恶煞的白衣男人,心中暗想:这自称修者的,怎么比那位邪修还要恶?
薛心涯踩在布满枯枝残叶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空荡荡的山中显得格外恐怖。
不对劲,他和师尊开始的计划明明只是让他伪装堕邪,然后被赶出仙宗,最后获得陆羽天的信任混在他身边。
那怎么会有仙宗的人追回来?
他留在客栈的一缕真气窥视那个进来的男人,观衣着看不出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但确实是修者没错......
薛心涯思索半晌,觉得也许是陆羽天搞的鬼,但他现在无法直接联系白扶,看来只能暂且将这件事压住。
只是如今客栈是住不得的,而且那几个修者恐怕已经将邪修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人的地方肯定是呆不得了。
不动山中,夜间的景色和白日完全不同,阴沉沉的月色透过树枝的空隙印到地上。
但地上又布满了乱七八糟的树枝枯叶,寂寥又静谧。
薛心涯寻了块大石头坐下,思考后面的路该怎么办。
现在没有人能教他一步一脚印的走,只能靠他自己,或许...这是个取得陆羽天信任的好机会。
他拿起储物戒中的玉佩,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捏碎。
正准备往里走走,或者去别的仙宗管辖比较薄弱的城镇再待一段时日,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
薛心涯闪身避开,一道带着寒光的银色箭矢插进树中,但很快就化作白点消失。
他盯着从黑暗中走出的男人,一言不发。
陆羽天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他们都这般将你赶尽杀绝,你还不肯同我一道回去吗?”
“与你何干?”
“噗嗤,你倒是硬气,不过呢,我欣赏的就是你这般硬气,可惜今天,可由不得你自己了。”
陆羽天话音刚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上来,他手上同样提着一把黑剑,和天意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鸣声。
只是陆羽天的剑身透着一股子邪气,上面缠绕的邪气张牙舞爪,缠上了薛心涯的天意剑。
他急忙抽剑离开,站定冷声问道:“你这般急切的拉拢我,是想让我给你做什么事吗?”
陆羽天收了剑,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你倒是挺识趣,真的打起来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同时他心中暗想:这薛心涯果然真的堕邪了。
“你是我选中的伙伴,你天生就应该成为邪修啊?同我一起回去邪界,我们联手击败白扶那群伪君子,到时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