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每天都在捂马甲(24)
但对这个邪王却不甚了解。
只知道他叫陆羽天,某天横空出世,祸乱人间。
现在他们遇到的许多事情都和这个邪王陆羽天有关,从秘境到安家,对方到底在密谋什么?
“那这个就交给师尊吧,那噬魂怪师尊丢进来吧。”
等两人出门,天色已暗。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也只有一些青楼酒业还有灯火亮着。
两人并肩走着,看着人间烟火。
薛心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自然也是熟悉的很,一路上都在不停给白扶介绍。
“这座桥叫连心桥,传说中有对男女在这里殉情,此后每年上元节只要男女在这里定情,便能生生世世在一起。”
“为何殉情的地方却成为了定情之地?”
薛心涯被他这么一问也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白扶也并非要他给个说法,只是随口提出的疑问罢了。
“这个馄饨摊干了好多年了,以前是对老夫妇,现在是他们儿子儿媳接手了,师尊吃得惯人间饭吗?要不要去尝尝?”
薛心涯笑着指着昏暗灯光下的一个小摊,位置不大,但摊上的男女忙碌的不得了,座位不多,但还是有些人在排队。
观衣袍,应当都是路过此地歇脚的货商。
白扶点头,他可吃可不吃,以前挺喜欢的,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两人走到摊边,薛心涯扬声喊道:“老板,来两碗。”
“好嘞!前面还有五个人哈!”
女摊主笑眯眯的应下,男摊主则手脚麻利的在冒着热气的大锅里下馄饨。
馄饨圆滚滚的,看得出来里面的馅料也很足,香味飘散出来,勾的人喉结滚动。
很快便到了他们,而他们身后再无其他客人。
“你们是最后一碗啦,吃得下不?吃得下都给你们下了。”
女摊主在身前的围裙上擦擦手,笑着问坐着的两个人。
薛心涯肯定吃得下,他正长身体呢,平时在仙峰吃的都快赶上生灵峰那群灵兽了,好在乐意对这大小伙的饭量也有数,每次做的分量都很足。
“可以,一碗多些一碗少些。”
白扶笑着撑头看他,问道:“谁哪碗多?谁哪碗少?”
“啊?不是,之前听乐师叔说过,师尊平日很少用食,有时嘴馋也吃不下太多,所以就......”
薛心涯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抱歉,是弟子自作主张了,那我去找摊主两碗都下多点。”
“好了,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别的话。”
薛心涯挠挠下巴,又看看白扶的神色,确实没有在生气之类的,这才放下心来。
“下次会先问过师尊的。”
“问什么?你和乐意都把我打听的这么清楚了,还需要问?”
这话一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又有些躁动。
“不、不是,师尊我、我只是......”
看到对面的小孩慌忙解释的模样,白扶不禁笑出了声,也没人告诉他逗小孩这么有意思啊?
不过把人逗狠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所以白扶及时开口截断他的话。
“逗你玩呢,快吃吧。”
热腾腾的馄饨放在两人面前,吹一吹,再小心翼翼的咬一口,油香混合着肉香扑鼻而来,然后进入口腔。
暖洋洋的,味道也很好,很舒服,是白扶许久未尝过的感觉。
他垂眼看似认真的吃着馄饨,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薛心涯抬眼看了下对面的人,对方认认真真的吃着馄饨,白雾飘上来挡住了些许面庞,若隐若现的。
眉间的红痣也若隐若现,仿佛诱人深入,却又将人推在外面。
待两人吃饱回到安府,已经是半夜时分,并未再过多交谈,洗漱互道夜安后便睡下了。
......
白扶睁眼,是不甚熟悉的屋顶,恍惚间又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也许是夜间的那一碗馄饨,竟然梦到了故人,如当年那般亲密无间。
他揉揉眉间,甩开那些繁乱思绪,起身给自己换了套衣裳,走出门外才发现薛心涯早就起来练剑了。
晨间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少年手中的剑发出铮铮响声,挺拔的身姿,利落的动作,无一不是美好景色。
这让梦到往事有些心情不好的白扶扬起嘴角,他倚靠在柱子上看着院中的少年。
一举一动间隐约能看出自己少时的影子,只是那时的自己身边总会伴着另外一道影子,如今的薛心涯身边却孤零零的。
想到此,白扶飞身上前,直接挡住了他挥下的一剑。
薛心涯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剑站定,却听白扶带着笑意的声音对他说:“继续,陪你练练剑。”
既然如此,薛心涯也不客气了,一招一式间尽显少年气性。
薛心涯的剑非常简朴,就是最普通的材质打造的最普通的剑身。
而白扶的剑却不是,剑身不知是用何材质打造,自身会发出莹莹白光,洁白如玉,就和白扶这个人一样。
但一旦剑身被真气笼罩,就会散发出冰冷寒意,如他所修炼的断水剑法一样。
一招一式锋利至极,仿佛能将水面直接劈开。
一直到安家的下人前来送餐,两人这才收了手。
白扶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吃着丰富的早饭,又看到被薛心涯依靠在一旁的长剑。
“这剑是何人打造的?”
薛心涯咬了口包子回想道:“就是镇子北门那个铁匠,当时修炼那本功法时,发现要用剑,这才匆匆忙忙去打造了一把。”
白扶颔首说道:“作为师父,我本身就极少前来教导你,别人家的都会送入门礼,但我没收过徒弟不太了解,还是乐意前段时间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