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暖婚甜入骨(585)
「你说父亲的车不是你动了手脚?你自己有病,疑神疑鬼,以至于后来要杀死父亲,殊不知那晚父亲刚好送阿姨去医院看望生病的相思,车子在半路出现了问题,父亲和阿姨双双丧生……」
啪嗒一声,录音笔掉落在地。
母亲……
忽然之间,她想通了自己的梦境。
她想通了。
为什么在梦里自己成了薄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后,母亲会披头散发的来撕碎了户口本。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薄相思拼命的大口呼吸着,明明咖啡厅空气清醒,她却觉得周围都是令人恶心反胃的味道。
她匆匆忙忙扔下一百块钱,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踉踉跄跄,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她以为的,竟然都只是她以为的。
她当做恩人感恩戴德的薄夫人,事实上是她杀母仇人?
这世界简直太玄幻了。
太可笑了!
她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水渍,眸光越来越灰暗。
她打了一辆车,坐进去,报上了薄家老宅的地址。
518 质问
(4, 0);
寒冬的上午,路上,车很少。Google搜索
计程车在路上疯狂的奔驰。
雪虐风饕,松柏后凋。
除了松柏之外的路旁的绿植,皆是衣服死气沉沉的颓败。
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和绿意。
其实即便是生机勃勃,在此时此刻的薄相思眼里,也是雾蒙蒙的灰色。
她抬起羽绒服的衣袖在脸上狠狠的擦了一把。
找到杀母仇人,她应该是高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胸腔里的一颗心脏好像被揪住了。
生疼。
好似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心脏上划出一道小口子,将匕首狠狠的刺进里面,重重的拧搅着。
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剩下的是肌肉的麻木。
或者说是自我保护机制下的自我麻痹。
相思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落下。
她不住的羽绒服的衣袖抹眼泪。
以至于前面开车的计程车司机都看不下去了,趁着在红灯路口等绿灯的空暇时间,赶紧递了一包抽纸过去。
薄相思接过去,闷闷的说了一声谢谢。
司机忍不住说道,「我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是小姑娘,你以后的路途还长着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其实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除却生死,都是小事,都是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去了,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都是很脆弱的,分分钟就过去了。」
薄相思闷闷的点点头,嗯了一声,「谢谢大叔。」
司机轻轻叹息一口气。
红灯变换了绿灯,司机继续开车。
路上就没再说话了,车厢了一片难以言喻的寂静。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在薄家老宅小区外面的保安亭附近停下来,薄相思扫码付款。
她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好心的司机大叔还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喊了一句,「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不要意气用事。」
薄相思转过身,她挥挥手,「谢谢。」
来自这个冬天的唯一一点暖意,竟然是来自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她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
计程车跑走户,薄相思深吸一口气。
她一根手指轻轻的拭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珠。
昂首挺胸。
大步向前。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她的目标也异常明确。
薄家,薄夫人。
推开门,薄相思走进去。
院子里有正在修剪雪松的修剪师,看见薄相思眉开眼笑,「小姐回来了啊?」
薄相思点点头,微微勾唇,「雪松修剪的太规矩了,像假的一样,没有独特性了。」
修剪师笑着说道,「这是夫人吩咐的,小姐。」
薄相思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头也不回的走去客厅。
客厅
薄夫人正在插花,寒冬腊月,外面寒风凛冽,凉意刺骨,不愿出门,便在家里消遣时间。
忽然,她喊道,「阿月,我的药呢?」
阿月跑来,「夫人,您刚刚已经吃过药了。」
闻言,薄夫人愣住,「我吃过了?」
阿月点点头。
谨慎又小心的说道,「是的,吃过了的,早饭后就吃过了。」
薄夫人哦了一声,随口道,「我忘记了,对了,你把先生叫下来,我有事情要找他。」
阿月抿唇,极尽小心翼翼的提醒说道,「夫人,先生刚刚出门了,还说晚饭不要等他了。」
薄夫人:「……」
她啊哟一声,轻轻的拍了拍额头,「我这最近到底是什么破记性啊。」
阿月值得低声接过话茬,「夫人,您最近可能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话音未落,一声嗤笑在门口响起,打破了一份静谧的死寂。
薄夫人抬眸。
似乎对于薄相思的回家没有一丝意外,「你笑什么?」
薄相思双臂环胸。
慢条斯理的走近,「我在笑你啊,没休息好,是睡不好吧?」
薄夫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插花上,「有话直说,没必要阴阳怪气。」
薄相思笑了,「好啊,有话直说,睡不好的愿意是心里有鬼吧?心里有鬼的人大抵看着整个房间里都是鬼,怎么能睡的好呢?」
阿月:「……」 (5,0);
她已经被吓的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这个话题已经不是她们做下人的可以听的了。
她匆匆忙忙扔下了一句,「小姐,我去给你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