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暖婚甜入骨(704)
墨湛北垂眸望向在月光下泛起冷冽的长剑。
这种武器,说实话在现代,除却击剑运动,实在难以见到。
杀猪都不用。
墨湛北手指紧了下。
墨南爵双脚慢慢分开,岔开,「萧慕白,上一世,我和你的第一次交锋就是剑对剑,你伤了我,从我眼皮底下跑了,自此以后,我每天都盼望着再和你来一次,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不如你,我只是轻敌!」
墨湛北负手而立,「轻敌本身就是一种能力不足,判断险情的能力。」
「少废话,如果是男人,是华国人,你就拿起那把剑,和我重新一较高下!我再也不会输给你了!」
墨湛北踢了下那把剑柄,「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上一世的记忆?」
墨南爵一滞,「管你何事?」
墨湛北嗤笑,「你怎么忍了那么长时间的?」
墨南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墨湛北忽然哈哈大笑,「吴越之战是历史演化之必然趋势,而八十年前那场战役,本就是你们不道德而发起的侵略战,相提并论,你不配。」
「胡说!我们是为了保护你们,是想让你们,更快的进步。」
「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别废话!」墨南爵怒喝一声,「是男人,就拿起你的武器,决一死战!」
墨南爵上辈子剖腹自尽之前的执念,就是要和萧慕白再比一场。
他一定要赢。
墨湛北笑着摇摇头,弯腰捡起那把剑。
「放马过来吧!」
墨南爵双手高高举起长剑,怒吼着向墨湛北头顶劈上去。
墨湛北下意识躲闪开。
墨南爵红了眼,「捡起来,捡起来,一绝死战!」
墨湛北立在原地。
手指缓缓握起。
双脚稍稍分开。
他弯腰捡起那把并不趁手的剑……
兵器尖锐的碰撞声异常凌厉,剑刃相撞瞬间,又火光迸溅。
竹林里的竹子七零八落的倒下。
月光愈发阴冷。
两人面上争先恐后的闪过刺眼的白光。
墨湛北这辈子从来没有耍过长剑,几乎是本能抵抗,体能攻击。
而且,大抵墨南爵是为了可笑的仪式感,穿上了平日并不会穿的木屐。
这为墨湛北提供了很多机会。
两人竟也是不分伯仲,打的难舍难分。
竹林里除却兵器相撞声,还有两人同样气喘的呼吸声……
622 发烧
(4, 0);
墨南爵高举的利剑,反射出月光,化成一抹凌厉又阴森的光影,直直的映射在墨湛北面上。Google搜索
光线将墨湛北隐藏在黑暗中的面,一分为二。
墨湛北手指微动。
脚下用力的碾磨,却不动声色。
墨南爵重重的呼吸两声,「墨湛北,去死吧!」
他双手高高举起剑,面目狰狞。
阴冷的月光挞下,他的脸上,再没有一点墨家人的影子。
就像是被恶魔后夺舍后,也分不出是恶魔还是人了。
若是在此刻之前,墨湛北还存有一分手足情,然而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在墨南爵失手打过来之前,墨湛北举剑防备。
噗——
刺中血肉的声音。
墨南爵僵硬了身子。
手臂还高高举起,利剑击空,他慢慢垂下头。
看着刺入心里心脏的断竹。
半晌,一口血吐出来,「你……你耍阴招……」
墨湛北狠狠用力一推。
断竹刺入更深。
同时也把墨南爵向后推了几步。
墨南爵手里的利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眸孔中还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盯着自己胸口汨汨落下的血液,他抬起手,手掌向上,接住了从心脏里流出来的一滴血。
鲜红的血滴子,在手心里,在月光的照射中,好像开出了一朵曼陀罗。
墨南爵的身子轰然倒地。
他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眸光血红,「你……小人……」
墨湛北摸了摸手心里因为拿剑磨出的水泡。
慢慢的走到墨南爵面前。
半蹲下身子,笑了笑,「对小人,不需要君子,墨南爵,你的热爱和信仰本身就是错误,当你把侵略当成正义的那一刻,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
我们只所以不一样,我们所热爱的国家只所以不一样,那是因为你们只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可是我们……会绝处逢生。
这是你们失败的原因,这是我们胜利的原因之一。
华国民族几万万年的历史,教给我们的,是挺起脊背,铭记历史,忘记仇恨,向前进的道路进发。
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而这时你们,永远学不会的一课。
很可惜,你所信仰的国,八十年前就输在了历史舞台上,而今天的你,也彻底输给了墨湛北,一如当年,你输给萧慕白一样。
你以为你优势在握,可是你传承的只有记忆和仇恨,我传承的,是泱泱大国几百年的精神和信仰。
手下败将,再见。」
墨湛北哼笑一声,语气不无轻蔑。
他站起来。
脊背挺直。
那挺括的身影,就是旁边屹立于此的碧竹,傲然挺立。
可被折断,不可被压垮。
墨湛北的身影越来越远。
墨南爵双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噗——
喷出一腔热血。
不。
他没有输。
他永远不会输,他们也不会输。
他们是来帮助华国进步的,不是侵略,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