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正联从Gin开始(143)

那位先生系在他们身上的丝线随着时间的流逝全然断裂，现在的黑衣组织前所未有的虚弱。除了琴酒以外，几乎没有任何追捕叛徒的资本。

——如果他们想要离开组织的话。再也不会有比现在还好的机会了。

贝尔摩德的视线移到建筑敞开的大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中。其实当她在组织被遗弃的安全屋中寻找线索的时候，那些被粉碎掉的资料远比蝙蝠侠这个词语更加要命。

Wonder Woman，发着金光的套索，贝尔摩德知道自己的人生中缠满秘密，但这么明白地把另一种选择摆在她面前还是第一次。

她意识到了这是某个陌生的平行世界，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这里的莎朗·温亚德已经得到了她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贝尔摩德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琴酒。虽然她才是那个神秘主义者，但琴酒在捉摸不定这方面也不逊于她。给他找点事做不是挺好的吗？

琴酒敏锐地瞥了她一眼。

他从集装箱旁站起身，踩灭了烟。“组织的命令不是已经写在那里了吗？就让这几天成为蝙蝠侠的忌日吧。”

在意识到蝙蝠侠是这段被他们所跳过的时光中才出现的人物之后，一个计划就开始在黑泽阵的心中成型。

琴酒花了三天在东京的不同区域中穿梭，确认每一条街道和他记忆中的变化。任何东西都可能是假的，黑泽阵不相信被人互联网上的落后地图，黑衣组织不是没有触碰过这些东西。

他只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狂风骤雨不常见地鞭笞着东京，苍白的闪电替琴酒照亮了他眼前这座远离人群的西式庄园。在他的记忆中，这里空无一物，甚至因为化学药品泄露而被人避之不及。

——普通富豪不会买下这块土地。除非有人就是要利用这点隐藏秘密。

琴酒蹲下身，他认为某一块土壤的颜色和周围有些差别。或许是受在黑暗组织中工作的经历影响，任何东西在他眼中都可以是线索。

他在泥土层的下面摸到了某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

金属会出于什么目的被人刻意埋在这里？

他抿起了唇。

大概率是地雷的压盘。最常见的种类，只要5-16公斤的压力就能触发。地下世界防备不速之客的利器。

黑泽阵空着的那只手一点点扫干净了那片金属上面覆盖的泥土，它比普通的制式要大得多，甚至不是平常的圆形。

它就像是柏油一样黑，哑光涂层让它甚至难以反射闪电的光芒。在琴酒的指腹贴在上面的一瞬间，机械女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验证通过。”

它说。

“欢迎回来，蝙蝠侠。”

那块坚韧度与军工材料等同的方形金属应声开启。

蝙蝠洞里的工藤新一放下了手中的内线耳机。

自从服部平次的经历证明有一伙身份神秘的杀手潜入了米花町后，蝙蝠侠就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基本事务都被交给了罗宾中最像蝙蝠侠的工藤新一解决，就像是披风争夺战时那样。

自从神谕离开地球，红罗宾已经被默认为了蝙蝠披风的继任者。某种意义上，他也确实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工藤新一现在已经习惯伴着超级电脑嗡嗡作响的噪声入睡了。

某条并不常用的通道内传来靴子落地的声音。工藤新一能听出这是琴酒的脚步声。毛利兰通常会穿高跟鞋，而服部变小后步距要更短一些。

“嗨。”

蓝眼睛的年轻义警端着咖啡杯转过身，朝着缓步走进蝙蝠洞的银发青年打了个招呼。

“需要我帮你联系警视厅吗？之前送过去的犯人已经有口供了。”

琴酒的视线凝了凝。

“暂时用不上那个。”

他说。目光最终落在了工藤新一制服前胸的那个R上。

“红罗宾。”

在以往的案件中，蝙蝠侠从来都喜欢亲力亲为。不过这些助手们也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反常行为，因为蝙蝠侠基本不会解释，蝙蝠侠独自工作。

为了以防万一，工藤新一转过身操作蝙蝠电脑，还是把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问出来的口供打包发到了内线中蝙蝠侠的账号里。

刚开始的回复是一个空格。琴酒一贯的风格。代表他已经收到了。

一切都很平常，直到他从电脑屏幕的反光中看到琴酒根本没有操作通讯器。

工藤新一凑到唇边的咖啡杯僵在了手上。

“离开那里！”

这是蝙蝠侠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红罗宾在看到它的一瞬间点掉了信息界面。格外响亮的键盘声吸引了琴酒的注意，工藤新一能透过反光看清楚那双残酷的灰绿色眼睛。

他能感觉到冷汗蜿蜒而下。

很多恐怖电影都会采用这个开场。拉开家门的人已经不是你所认识那个人，或者引入一些幻想元素，营造出熟悉事物中的不自然感。

工藤新一的呼吸不自觉间加快，在只有机器声音的蝙蝠洞中，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太响了。

“怎么了？”

身后的银发青年声音低沉地问道。他的左手没在衣兜中，工藤新一猜里面藏着一把枪。

“没事，我在回绝警视厅。”

红罗宾放下手中的马克杯，语气轻快随意，希望能稳住这个突破了蝙蝠洞生物特征检测的杀手。

蝙蝠镖自从上次夜巡结束后还没有补充，他身上这件旧制服也很难谈什么防弹性。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和一个坏蝙蝠硬碰硬毫无胜算。

工藤新一瞥见了被自己扔在桌子上的蝙蝠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