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正联从Gin开始(146)

“你知道犯人是谁吗？”

他平静地说。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萩原研二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那么复杂的神情。

萩原研二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有一点印象。这件事全世界大概只会有松田阵平以及那个本该死在这里的受害者的家属记得。

“五分钟前，应该路过这里并且目睹整场凶杀案的人叫做松田丈太郎。”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某个绕了路的中年男人身上。

“因为金红色闪电和绿灯能量出现的缘故，他没有走这边的路。之后本应发生的错过比赛也就无从谈起了。”

松田阵平捻灭烟卷，透过墨镜看向闪侠的眼睛。

“——过去已经改变了，hagi。”

萩原研二不记得自己在那之后说了什么。他的记忆中断在了那里。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爆///炸物处理班的办公桌上。

年轻的拆弹警官从交迭的胳膊里抬起头，这是一个分外清闲的工作日，同事们正围着新送来的信号屏蔽装置聊个不停。

一切看起来都不可能再正常了。他看向自己睡着的办公桌，每样装饰和便利贴都是他曾经亲手放上去的。

——除了他早就已经调离爆///炸物处理班，进入鉴识科这点外。

萩原研二扯下电脑边缘上一张模糊地写着些数字的便利贴，抬头看向办公室内其乐融融的同事们。在他开口询问之前，站位边缘的年轻男警官就率先回过了头。

“萩原！”

他活力满满地说道。

在认出他是谁的一瞬间，本该立刻吐出的问候词突然卡在了萩原研二的喉咙里。

年轻的闪侠当然认识他。不能再认识了。从萩原研二能够独自带队拆弹那天起，他就在当萩原的副手。

……同时也和萩原研二一同葬身在了那栋摩天大楼里。

至白之日救回了很多值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的人，但他却不幸地未被选中，迄今为止，他所遗留下来的骨骸还沉睡在东京的公墓中。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自从氪星人冲上云霄的那天起，正常情况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了。

“……○○？”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

“可以陪我去一趟鉴识科吗？”

年轻男警官疑惑地挠了挠头发。似乎有点弄不懂队长的用意。在他真正说出什么之前，走廊中逐渐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转移了他们的注意。

萩原研二走出办公室，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很确信这点。比如自己那枚神秘消失的闪电侠戒指。

出完外勤的警官们轻松地说说笑笑，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站在中间位置。萩原研二的视线落到小阵平捏着烟卷的右手上，毫不意外。他想。

——那里也没有一枚联盟主席几乎从不离身的绿灯戒指。

“Hagi。”

松田阵平随意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了？”

直接说他怀疑现实产生了变化的话看起来像是妄想症发作的病人。萩原研二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证明神速力存在的东西。

他甩了甩手腕。很明显，那道闪电带给他的速度已经消失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进入过鉴识科——或者换种说法，那场事故不曾带走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那么萩原研二就会错过那道闪电，而松田阵平也就不会登上杯户商场的摩天轮。

闪电侠和绿灯侠已经不存在了。

萩原研二侧过脸，远处建筑外侧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最紧急的新闻。贝尔摩德，在萩原研二的印象中代号为神奇女侠的超级英雄——她在镜头前代表天堂岛发表即将接管人类世界的宣称。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处理得了的。”

曾经的女间谍习惯性地撩了下头发。深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笑意。

只有在面对最难缠的敌人时，众神之女才会露出这副神情。在摄像机收录不到的地方，贝尔摩德的心脏焦虑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这的确是一种帮助。”

视频在滴的一声后结束，屏幕上又重新开始播放起了日复一日的广告和其他新闻。

“那个不算问题吧，hagi。”

松田阵平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瞟了一眼。

“连渡鸦都接受公审了，解决天堂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渡鸦和公审。

这两个词语的组合让萩原研二的思维停滞了。

在他的印象中，渡鸦仍然是东京的夜间义警之一。同时和蝙蝠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猜测她曾经做过罗宾。

即使蝙蝠义警们的很多行为都越过了法律的红线，但逮捕他们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蝙蝠标志是构成平衡的一部分。

“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萩原研二皱起了眉。

“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低头给自己点燃了烟。

“但是你今天很不对劲，hagi。”

他轻飘飘地说话，随后转过身领着他向档案室的方向走去。对他们这些警察来说，渡鸦所犯下的所有罪名都有完善且确凿的证据。她在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想给自己留下余地。

——于是演化到现在这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松田阵平打开档案室的电脑，快捷查询渡鸦的卷宗。受害者名单比一般的连环杀手还要长。

“现在外面想给她判死刑的呼声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