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正联从Gin开始(162)

看上去非常年轻的茶发少女蜷着腿侧躺在韦恩庄园会客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看起来没比刚刚走上街头的罗宾大多少。

一度在生死线上游移的宫野志保在昏睡中得到了非常充分的照顾。等到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身处的也不是警方的拘留室或者监控室，而是一座古典庄园的一部分。

房间不大，风格温暖干净。没有准备好的陷阱或者负责审讯的任何人。宫野志保从软软的床垫上下来，身上的小装备不出意外地都被拿走了。

包括打空子弹的伯///莱塔。

别的东西都无所谓，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是希望能保留一点和琴酒有关的东西。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行英文。

“你的代号是什么？”

宫野志保没有犹豫，直接写出了她给自己取的义警代号。渡鸦表面上和蝙蝠侠没有丝毫关系，甚至还登上了警视厅的通缉名单。

她举起那张纸条，让天花板角落的隐藏式摄像头能更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迹。

“我猜多数人应该无法这么快地发现并接受您的做法，韦恩少爷。”

蝙蝠洞内，阿尔弗雷德从手持的托盘中放下一碟小甜饼，平静地推到了始终注视着监视器的蝙蝠侠面前。

“我在她的血液样本中检查出了魔法成分。她或许是个恶魔。”

布鲁斯在蝙蝠电脑上调出检查报告，结果显示和曾经入侵地球的三宫系出同源，值得一句高危评语。

“又或许只是一个无意间进入了我们世界的魔法罗宾。您打算怎么验证她的来意，韦恩少爷？”

布鲁斯没有说话。关于魔法的事情得找专业的人来做。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扎塔娜的电话。

宫野志保抱着腿坐在床上，反反复复研究着那张小小的纸片。房屋的主人——或者说这个组织的主人还没有信任她，巧合的是她也没有。

即使在恶魔维度的时候就已经心存死志，宫野志保也必须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

那就是他也想利用三宫的力量做点什么坏事，或者凭借仅存的几张模糊照片就认出了宫野志保就是蝙蝠侠的第一任跟班。

解决了三宫事件的后续影响之后，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黑暗力量在地球上蛰伏。或许高智商超能罪犯？但邀请一个破坏力极强的魔法义警入局显然殊为不智。

随着夜幕慢慢降临，宫野志保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度过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

没有黑衣组织，没有需要处理的街道犯罪和黑警问题，没有忽然出现的世界危机，什么都没有。

只有暖烘烘的被子和床。

警惕地蜷缩在被子里的年轻义警很慢很慢地睡着了。本来她不该这样。或许这就是长期依靠咖啡保持精力的副作用。

她实在是太累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扎塔娜·扎塔拉，魔法师中最善于解决问题的那些人之一，悄悄推开了锁上的门。

扎塔娜走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尽量轻地把拇指压到了茶发少女的额头上。

“忆记之的目于关她示展我向……”

很难概括扎塔娜在魔法起效后看到了什么。毫无身份记录的茶发女孩的愿望很驳杂，其中既有显然是杀手和罪犯的人被逮捕的画面，也有蝙蝠侠受人们拥戴的幻想。

魔法最后停留在一个画面上。扎塔娜推测这是宫野志保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充满高科技设备的蝙蝠洞中，和布鲁斯那套制服略有差别的蝙蝠侠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用原本的声音慢慢地说：

“是的，志保。你的确令我骄傲。”

扎塔娜压在茶发少女额头上的手松开了。一股热量忽然涌上了她的眼睛。在因为那些宏大的理由失去了父亲之后，她能体会这种感觉。

“的好变会都情///事件每……”

扎塔娜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顺便给沉睡着的少女义警盖好了被子。

“祝你好梦。”

走出房间后，年轻的女魔法师按着联通蝙蝠洞的耳麦：“关于她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第二天早上，当宫野志保从柔软的被子里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昨天还紧锁着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早上好，小姐。”

恰好同时走进房间的老管家从托盘上放下了一杯热牛奶：

“战斗后更应该补充一些营养。蝙蝠侠也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关键词的出现让宫野志保跳下床的动作停顿了几秒钟。

“为什么要提蝙蝠侠？”茶色短发的少女义警站在床边弯腰提上鞋跟，自然而然地随口说道：“黑暗骑士又不认识我。”

“或许他认识我。”

已经满头白发了的老管家平静地操着伦敦音：“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小姐。你可以挑选喜欢的称呼。”

宫野志保睁大了眼睛。

物理，生物，化学，一切需要动脑子的科目她都擅长。在这些方面她的天赋远超常人。

——所以，当这个名字被抛出来的时候，她会想到什么？

谎言？宫野家和蝙蝠侠的联系浮出水面，又或者是她的姐姐？

宫野志保抿了下唇。仍然有很多疑点在她的心里盘旋。

“什么时候？”

她问。

“几十年前，小姐。”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的茶发少女：“当韦恩少爷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受这份工作了。”

不是谎言。

宫野志保学习过和审讯有关的微表情理论，这种场景下她很轻松地就能辨别出来。老管家正在回忆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