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原神]在死神里寻找原神是否搞错了什么(110)
极轻的自语被阿贝多捕捉到,他认同地顺着这个方向琢磨,“那恰巧也是我好奇的部分。她现在的身体只是普通人的血肉之驱,可种种迹象表明正是这具羸弱的躯壳将她稳定在世界上。这个现象非常有意思,值得探讨分析。”
“……我曾听闻预言,二代水龙王将以人类的姿态降生,”但蓝染惣右介不认同,并试图自然地跳过这个话题,“关于元素龙王,我还有想要向阿贝多了解的事。”
索性效果显着。
阿贝多被轻松引开了注意,“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天后,华月带着阿贝多指定的材料回到营地,制作义骸的前期准备进入尾声。
再经过阿贝多和蓝染惣右介整整一天的实验,提瓦特的首具、大概也将是唯一一具义骸制作完成。
他们定下第二天,在雪山东面被罡风环绕的海岸边完成义骸的实际着装。
龙脊雪山终年冰寒封顶,千年不断的霜雪似乎是延续绝望与憎恶的呼号。记载成传说的历史中,遭时间遗弃的地层间,这里曾是一片苍翠乐,山中都城沙尔·芬德尼尔坐落于此。直到几千年前的某一日,天钉从天而降,为不知就里的王国带来天空的罪罚。
银白之树折断,国民纷纷在极寒下死去,可他们至死都惘然不解,为何天上的使者不再降临,也不知晓惩处下达的缘由。所有的祈祷、悲鸣、诅咒,都湮没在无边的永冻中,化作回响重归冰雪。古国已亡,如今唯有覆雪之下残留着只言片语的断章。
不过今天他们不是来考古的,因此眼见到达目的地,华月自觉把雪山历史的讲解告一段落。
等阿贝多找到处地势平坦、四面开阔的雪地,三人简单清理掉积雪,把义骸仰面摆到了地上。
最后调试一遍义骸,阿贝多刚站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雪花,就听到了青年的诉求。
“阿贝多,接下来请你带着华月离远一些。”蓝染惣右介垂着眼,端详地上神态安详的义骸。
阿贝多微愣,“……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最佳方案?”
“你们留在这里反而会让我束手束脚。”青年言辞坚决,目光扫过附近无聊到摧残深赤之石的少女,定了定。
素来对他的关注分外敏锐的少女当即表演一个秒变老实,满脸无辜地挪回来,“要开始……”
“华月,你和阿贝多一起离开。”
……了吗。
华月歪了歪脑袋。
该说是……不出所料吗。
“好,没问题。”少女扬起了甜美的笑容,声音轻快愉悦,满口答应。
她果断返身,手动调转阿贝多的方向,把他试图继续劝说的话塞回肚子里。
青年眯着眼睛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人影隐没在暴风雪之后,才哼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雪落得更大了。天空中的云还来不及成型,便被风扯散,白蒙蒙地笼罩了雪山顶峰。
蓝染惣右介单膝在义骸旁蹲下,缓缓伸出右手。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从容不迫的音节中,凛冽呼啸的乱风里,从天空无声降下的纯白光束轰然击坠在横向展开的鬼道上,源源不断的光芒似悬河般流淌冲击,却正好被牢牢隔绝在异界灵魂头顶几米开外,再近不了一寸。
他自始至终没向高处看上一眼,动作丝毫不乱,以缓和的步调触碰到了义骸的胸口。
躯体与灵魂开始交融,“生命”于此刻涌动萌发。
视野完全和龙骨身躯同步的剎那,一抹游光倏如电光,鬼魅般浮现,突兀闯过断空的灵子壁,向异世界旅人的心脏游弋而来。
“天理很喜欢你哦,惣右介。”
空间在仰躺着的男人身前猝不及防溶解,精准地一口吞没了那抹飘渺不定的游光。
“喜欢到即使无法现身,也要让世界捆缚你的灵魂。”
迟了几步跨出深渊裂痕的少女向后递出一只手,让才恢复行动能力的蓝染惣右介借力起身,视线不曾离开过头顶来自天理的审判之光,“有什么感想?”
“……原以为天理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举动,现在看来,也无非‘将外来者束缚于提瓦特’之流的陈腔滥调,亏我还对直面天理产生过几分期待。”男人语气里有失望,有嘲讽,有轻蔑,唯独缺乏敬畏。
华月忍住不回头去瞄这个嘴里不饶人的男人,“别把天理想得太简单,天理的维系者正在沉睡,因此与其说它是‘天理’,不如说更类似天理预设的程序。”
如若不然,自己也不敢冒险让蓝染先生获取义骸,加深与提瓦特之间的联系。
“天理只是错过了将你困缚于命之座上的机会,并不是没有能力针对你。”
话至此时,像是清楚已经无法再阻止异世来者的降临,高天之上,骤然风急云涌。光柱旋转着壮大,亮度变得格外刺眼,雷电丝丝缕缕缠绕进白到泛出金边的光柱。
不过一瞬,纯净无暇的能量毫无征兆地猛力刺穿缚道,裹挟着千钧之力笔直击下!
那本该是毁天灭地的一击,由天理向世界外的来访者奏响的,宣判殒命的号角。
本该是这样。
“古木已发新枝——”
随着【深渊】的轻吟,周遭散落一地的深赤之石闪烁起绯红的钝光,血液般的色泽流转其中。
芬德尼尔之民,遭暴雪覆灭,诅咒燃尽天空;深渊魔兽杜林,受地面驱逐,甘愿沉寂雪山。两种意识在地脉中交汇,它们博动着,和【心脏】同频,和【枯木】共生。
【迷途冰封的勇士,傲然风雪的鹰呀,若你向天上举起反叛之剑、若你认可无畏的报偿,就带着我们的不坠之志,带着我们的义无反顾,前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