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原神]在死神里寻找原神是否搞错了什么(15)
第二个道歉,为哪怕她知道,也没能改变母亲死亡的事实。
其实小时候的黑崎华月远比现在的她冷漠。不哭、不笑、甚至不怎么会对外界做出回应,大多数时候都用清澈的目光和平淡的表情观察着一切。如果不是黑崎一家,特别是妈妈黑崎真咲的悉心照料和教导,她大概没法长成现在的自己。
一护说妈妈是黑崎家的中心,她打从心底认同。
所以在听到妈妈去世的消息时,她甚至产生了某种不真实的错觉。
今天不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吗?
雨天、午后。爸爸在隔墙的自家医院工作,她在家陪着游子和夏梨玩游戏,妈妈去跆拳道班接一护回家。
死亡。
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在某一刻分崩离析。
不该是这样的。今天应该是一个普通的、根本不值得在长大以后作为谈资的日常片段。
黑崎华月抬手抚上心口。
某个存在和作为天外来客的她订立【契约】之时,似乎给过她【权限】。要试一试吗?
那就试一试吧。
胁差从心口的位置被抽出,化作金色的表盘。
【口口·时间回溯】
【第一次回溯。】
放下手中逗弄游子的布娃娃,黑崎华月抬起头看一眼时钟。现在的妈妈应该已经接到了一护,正在回家的路上。
来不及和妹妹们说明,留下一句“我有事离开一下,你们乖乖待在这里”,她转身跑出家门,沿路搜寻着妈妈和一护的身影。
雨其实不大,雾气般弥散的湿气将眼前的世界封锁在周身的几米内,辨不清稍远一些的行人。黑崎华月只能仰着头,不断地在过往的人群里寻找。
终于,她在河岸边找到了他们。一护想要救回踏入水中的灵魂,妈妈为了保护一护抵挡了看不见的伤害。那句“危险”还是没能在妈妈颓然倒下之前说出口。
……来得太晚了。
她沉默地敛目,按上自己的心口。
【第二次回溯。】
黑崎华月放下手中逗弄游子的布娃娃,果断地转身跑出家门。
“华月姐,你去哪里?姐姐……?”
她抛下身后妹妹们的焦急呼喊,撞进如帘的雨线里。
丝丝缕缕的飘雨朦胧了她的视线,索性她这一次轻易地在河岸之前的道路上截到了手拉手的妈妈和一护。
“华月?”黑崎真咲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被雨濡湿的大女儿,“你怎么在这里?”
慌忙把伞撑到了黑崎华月的头顶,松开握住一护的另一只手,她取出手帕为华月擦了擦脑袋,“这样的天气怎么能不打伞就出门?回家一定要好好洗澡哦。”
语气故作生气,动作轻柔和缓,惹得另一边的黑崎一护鼓起脸不满。
“华月你回去,不要老是粘着妈妈!”
得到双胞胎妹妹一个“到家收拾你”的眯眼瞪视。
华月没有带伞,把自己藏到了妈妈真咲的伞下。
路过商业街,黑崎华月动作自然,摇了摇牵着妈妈的手,“妈妈,我想吃这里的糖果,陪我一起走这边吧。”
黑崎真咲温柔地笑,转头询问一护,“一护同意吗?”
黑崎一护叉腰:“真拿华月没办法,我们走吧。”
三人拐入与河岸截然相反的方向。宛如踏上截然不同的命运。
——过去可以改变。
直到此刻,安心的情绪经由肺腑,涌上黑崎华月的胸口。
那之后,真咲妈妈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常光顾的糖果店。
还沉浸在成功余韵里的黑崎华月飘飘然跟随哥哥一护穿梭在糖果柜台中,小小的身影被糖果染上清甜的香味。
——直到黑崎真咲又一次在她面前倒下。
顾客们惊起尖叫,店员赶来维护秩序,并在仔细检查后通知家属噩耗。
黑崎华月在期间匆匆扫视起店铺,并没有河堤上的那个灵存在。
不是“被杀害”,那又是为什么死亡?
但是,没关系。
只要过去可以改变——她就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第八次回溯。】
时间回到了黑崎一护去上跆拳道课前。
用尽了毕生仅存的演技,黑崎华月哭闹着不让哥哥出门。
幸好一护是个温柔的孩子,面对妹妹难得一见的无理取闹,最终还是迁就地留了下来。
得空的真咲妈妈没有出门,待在家里陪伴着游子和夏梨。
似乎一切都在温馨的家中被安抚慰藉。
然而到了那一刻,真咲妈妈同前几次一样,颓然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一定有哪里是她错过的关键。
她睁大眼睛,细细描摹母亲身上的每一寸细节。
面容、服饰、语言、行为。
一定还来得及。
【第十八次回溯。】
时间是早晨。
黑崎华月一早扒在料理台前,语气郑重地问真咲妈妈:“妈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不解的妈妈还举着汤勺,扭过头失笑地回答孩子童稚的问题:“身体非常健康哦,华月问这个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梦到妈妈的身体出了问题,会非常、非常难受。”年幼的孩童只能用她所知的、代表极限的词汇表达事情的重要性。
“华月不用担心,我们家可是医院,如果有事,爸爸一定会知道的。”
“……就当……对,就当做个体检!家里的医院做不了体检的检查,要去大医院!”
拗不过突然执着的孩子,真咲妈妈还是和迷茫的爸爸一起去了石田医院。
意料之中,黑崎真咲的身体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