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反派,养成个恋爱脑(70)
乡下女人什么话都说,不加忌讳,入耳难听得紧。
姜书予还没发作,阿狗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吱咯吱’响了。
正输出的花春见突然感觉自己头顶一轻,周围响起一道齐齐的抽气声。
脸颊有东西蹭过,痒痒的,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凉意从天灵盖直窜脑中。
人群瞬间炸了锅。
花春见只听见有人说,“天吶,头发全断了。”
“可不是,秃了呀。”
谁也没看到阿狗怎么出的手,用了什么暗器?唯见花春见绑得整齐的发髻连同头巾一起落在了地上。
花春见颤抖着捂着自己的头皮,垂眼,只见原本应该安稳长在头顶,掺着几缕银丝的头发此刻就在自己脚边,冷风一吹,四散飘开
“我…我的头发啊!!”
尖叫声犹如被拉断的琴弦,刺耳突兀,直入耳膜。
沈知季从姜书予同秦姨娘说话时就避嫌地走开了,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突然发生变故,他好似被钉住般。
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那里正插着一根被雕得坑坑洼洼的木条。
‘啪’的一声捂住额头,不忍再看。
这相似的画面和雷同的剧情让他恍若置身十六岁的时候。
罢了罢了,反正一样也是拦不住,好歹这个姜书予比那个女人要靠谱一些,顶多就是使唤使唤阿狗,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这么一想,他也不急了,施施然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处理完了跟上来。
花春见彻底发了疯,扑在地上去将头发一个劲地搂进自己怀里。
哭嚎着要弄死他们这几个小崽子。
姜书予充耳不闻,只好奇的看向阿狗刚刚挥动的手,捏着他指尖将整条手臂都抬起,翻来覆去地看。
什么东西都没有,忍不住往袖筒边缘摸了摸,也是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做到的?内功?”隔空断发,还这么整齐!
她可以用空间刃做到,但是阿狗没有啊,难不成他还学过武功?
这一通捏,捏得阿狗耳根通红,通身的戾气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眼眸微垂,有些闪躲。
“不是…”少年抿了抿嘴唇,声音有点小,狭长眼尾也渐渐染上一抹绯红。
姜书予更加好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根木棍。”阿狗挠下后脑勺,这才说出来。
两人直接忽视了地上的花春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双手捂着脑袋不敢放下,可是心里又恨得厉害。
双眼滴血般恶狠狠的看向阿狗,踉跄起身,走之前不忘放下狠话,“你们以后要是能有好日子过,我花春见名字倒过来写!”
“好啊,我等着。”姜书予懒懒应道,转身对上她那犹如毒蛇诅咒般恶毒的目光。
面上一紧,冷冷道,“再瞪你的眼睛也别要了。”
头皮越来越凉,花春见又是一阵嚎叫,“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恶霸,不要脸,狗男女,老娘非要让你们赔到掉屁股,不得好死啊你们。”
她边骂边挤出人群,徒留地上零星几缕长发证明她来过。
姜书馨站在一边,两眼发光的看着阿狗,忍不住在内心鼓起掌,太厉害了
“哎,你们俩小心点,她们家可都不是善茬。”
有人好心提醒,没说完就被身边人连拉带拽地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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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提醒他们,没看见人家那身手,还能怕个疯婆子…”
“哎对对对…”
三人从人群中心出来,向已经等了他们许久的沈知季走去。
刚站定,沈知季冷笑一声,挥手扔出一根木条到阿狗怀里。
“拿好,你的木棍。”
说完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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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有些慌乱地接住,摸了摸,嗯,还好,没断。
刚想重新放进袖筒,被身旁的姜书予一把抽走。
约莫两指粗,比手掌要再长那么一点,木条周身都是被刀片刮过的痕迹,隐约能看出是想要修得圆润一些。
其中一头还被掏空出一个洞,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阿狗抓了抓脸颊,想要解释自己的手艺,结果却被已经看到真容后失去兴趣的姜书予直接打击到噤声。
“什么东西,造型这么丑?”就像是一个大号版的绣花针。
她说完把木条递了回去,见阿狗面无表情的盯着手心地里的东西,也不说话,眉头紧皱好似在思考什么大难题。
终于,少年慢吞吞地将东西收进自己怀里,微微用力按了下。
“没什么,走吧。”
不是她不识货,是他还没雕好,阿鱼以后会喜欢的。
不远处的房子拐角,花春见身旁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两人面对面,只见她一脸狰狞扭曲。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说话的几人,“你去跟周杨说,姜家那个小贱人出来了,就在五青山边上的洒文河…”
“记得让他快点去,别忘了带给我的钱。”
男人看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直笑。
花春见恼羞成怒,抬脚将人踹翻在地,骂道,“二赖子,你他娘的给我闭上嘴,这事成了必须让周杨给我加钱,不然我今天晚上就给你搅合黄了。”
“别啊,花婶子,周爷又不是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你自己得罪硬茬被剃了头,可别让我们给你补钱啊。”
二赖子轱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早就见识过谢庭的厉害,见有人同病相怜,甚至比自己还惨,那笑得叫一个欢。
“放你娘的屁,你们自己看着办,这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跟周杨说清楚了,别想甩开我,不然我非把你们俩的事都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