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男主每天两眼一睁就是雄竞!/黑莲花师尊她怼天怼地,但万人迷(263)+番外
一切都应验了。
他却觉得,事情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兜兜转转,她不是他的劫,而是他的缘。
…
明净说的是每七日去一趟清净宗,但时无双却是直接赖在了清净宗里不走了。
佛家弟子慈悲为怀,虽觉得她风评不好,但到底也做不出赶客的无礼之事。
时无双住在客院禅房里,明面上老老实实,实则每天晚上,都去夜袭明净。
他着实无趣,白日敲木鱼诵经祷告修炼,晚上依旧在入定。
明净的屋子内空旷干净,除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竹床,便是窗前的蒲团了。
时无双第一次从窗户翻进去的时候,还砸到了明净身上。
和尚对此不为所动,只是将时无双接住放到一旁,继续诵经。
不论时无双在旁边怎么逗他,他只会道一句阿弥陀佛,看起来正派极了。
但他也没驱赶她离开,温吞到像是没有脾气。
她很不客气,霸占了明净的床,支着下颌听他念经。
竹床很硬,硌骨头,她就将明净的床装饰了一番。
先放上软软的床垫,铺上丝滑奢侈的床单,再准备一些软枕,和一床被子,床的四周也挂起了淡紫色的轻纱帷幔。
今日床畔放了个香炉,袅袅檀香升腾而起;明日屋檐下一脚挂了个铜钟风铃;再过几日空荡的屋子一角多了一张书桌,然后另一角又摆了个软榻;日复日,花瓶中总是会插满了时令鲜花……
时无双每次来,都会偷偷摸摸装饰一番。
跟囤食的松鼠似的,一点一点搬运自己的家当,直到将储存仓库全部屯满。
而时无双则是慢慢的,将一个偌大空旷的屋子,变成了自己喜欢的风格,这里不再是一个光秃秃冷冰冰的禅房,反而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她起先只是改动一点小地方,发现明净没有察觉后,胆子就大了起来,越发肆意妄为。
到最后,在明净的默许下,屋子彻底焕然一新。
他并没有趁她离开的时候,将那些东西扔出去。
每次时无双去的时候布置的是什么样,隔天再来,还是什么样。
她问过他,他只说自己不好碰她的东西,若是她有朝一日腻了,自然会将这些东西收回去。
时无双乐了,这不就是老实人吗?被人欺负只会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接受一切。
她越发有恃无恐。
欺负没脾气的老实人,感觉实在是棒极了。
整个屋子都被她的东西霸占,明净唯一有的,只是窗户下那张蒲团。
这也是他唯一用的东西。
修士并不需要睡眠,更不需要床榻,像他们这种苦行僧,都是用打坐入定来代替卧床休息的。
她每天的日常便是翻进明净的屋子,看着和尚容色淡然悲悯的接住她,然后将她放到一旁,继续坐回去念经。
偶尔她会故意抱着他不撒手,他温和的与她对峙,连拒绝的话都十分没脾气:阿弥陀佛,无双施主自重。/阿弥陀佛,无双施主,这样于理不合。/阿弥陀佛,无双施主,请放开贫僧……
时无双总要先逗弄他一番,觉得差不多踩到他的底线了,这才撒手,倒到旁边的软榻上,接着听他念经,从昏昏欲睡,到安然入眠。
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他仍旧是那副庄严圣洁的模样,对她的勾搭不为所动,淡然自持,恪守本心。
悄然间,似乎又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花瓶里的花不再是最开始被时无双放进去时的乱糟糟一团,而是被人修剪得错落有致,开得热烈。
她睡过的床,前一天被她蹬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和床单,在第二天时,总会变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也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她会笑嘻嘻的扑到床上,再继续把一切弄乱。
周而复始。
书桌上她画的明净画像、给他写的酸溜溜的情话、偶尔的胡乱涂鸦……那些纸张都被整整齐齐的收集了起来,分门别类的码好,上面还用镇纸压住,防止被风吹走。
飘荡的淡紫色帷幔被一根素净的淡青色丝带绑了起来,她躺在床上光明正大欣赏念经的明净时,不会再被挡住视线。
日久天长,时无双细数这一桩桩一件件,觉得自己似乎有戏。
可问他时,他却说:“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气得时无双半个月没理他。
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人家只是发善心,慈悲为怀,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
她离开了清净宗,回了万花宫,没多久,却有师妹告诉她,山下有个小和尚来报信,替人带话——
陌上花已开,既然是无双施主亲手栽植,贫僧想来你是不愿错过花期的,花期短暂,转瞬凋零。有花堪折直须折。
时无双想起她还在明净院子里,种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花和树,算算日子,是该开花了。
她冷哼一声,嘴上说着不去,双腿却有自己的想法,当晚就再次夜袭明净。
这次她要去找场子。
这和尚跟她摆架子,端着这么久,矜持得要命。
他既然不吃软的,她只能硬来了。
反正采完就走,圆了这份执念,得到后,她就不会再惦记了。
时无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同门的师妹们则拿着传话的那张信笺,笑得一脸荡漾。
“大师姐威武!竟然拿下了最漂亮、最正经的那个和尚。”
“啊?可这不是只是让师姐别留遗憾,去赏自己亲手种的花吗?这明明是明净慈悲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