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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能倒流(67)

作者: 幸运萤 阅读记录

Pandora拉着崔沫斥道:“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连屋里都听见了,是不是又想刺激你妈!”

崔沫被警醒了,冷静了一下,却仍恼怒,她挣开Pandora大步往屋走。

沈皓云跟上去,被Pandora拦下了:“她什么脾气你没见识吗?先别惹她了。”

崔沫已经进屋关上门了,沈皓云回头问Pandora:“她母亲为什么会这样?”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Pandora如实说:“估计小崔跟她妈提起她爸了。”

沈皓云冷声说:“意思是不能提她父亲吗?”

Pandora:“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让我找他?”沈皓云怒声质问:“你是不是想害我?”

从崔沫听到他提她父亲之后的反应,从崔母口里一声声loser一句句杀了他以及一连串失控的举动,就算不问Pandora,也可见崔父对崔沫和崔母来说是个大雷,而他偏偏踩了。

沈皓云后知后觉,Pandora之前建议他替崔沫找父亲,分明是陷阱。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把崔父从阳城带过来,否则他死得更惨。

Pandora一脸无辜:“我以为你找到他了,会从他口中了解到更多。怎了,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吗?那不关我事啊,是你们沟通出了问题。”

沈皓云盯着她看:“你之前不是这套说辞的。”

Pandora:“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出于好心给你提示而已。喂,不要这样盯着我,我年纪大受不住威吓的!”

沈皓云别开视线不看她也不想看到她,Pandora跟他说:“你别生我气,我帮你哄哄小崔好吗?我告诉她是我点你去找她爹的,OK?”

崔沫在这里除了崔母,最重要的媒介就剩Pandora了。

沈皓云说:“她冷静后你通知我。”

Pandora说:“行行,你走吧。”

看着人上车走了,Pandora又瞧了瞧四周,几个熟悉的黑影隐在角落,不曾离去。

屋里,坐在崔母床边的崔沫握着母亲的手,沉默不语。

打了镇静剂,崔母看上去闭着眼昏睡,但崔沫知道,母亲的大脑并没有在休息,而是不停地重复着昔日可憎可恨的画面。

细数的话,她与崔母已经十五年没有提过父亲任何事了,也就是她傻叉一样找协会寻父之后。也是从那时开始,崔母开始犯病。

崔沫第一次发现是某天半夜起床去洗手间,见崔母在昏暗的客厅一边沉溺在诅咒之中一边写日记。

有一次,崔母拿着菜刀在厨房把胶质砧板硬生生地砍成碎块,嘴里念念有词地喊着:“fucking loser, I kill you!”

崔沫当时十四岁,被吓得连觉都不敢睡。

认识了程康之后,他帮忙找医生找药,效果是有的,可作为女儿,崔沫总感觉母亲只是在表面上平静了,她的心病从未根除,今晚母亲的反应印证了她的推测。

Pandora敲了敲门进来,她看了一会躺床上的崔母,又看了一会坐床边面无表情的崔沫。

崔沫双眼依然红着,泪已经干了,她不爱哭也不常哭,收起来也快,不会嘀嘀嗒嗒地抽泣个不停。

Pandora长叹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你妈妈睡几天就会没事的了,放心吧。沈皓云那边他不知情,你也别怪他。我懂,你看到妈妈这样子,心里难过焦急需要发泄,之不过发泄归发泄,说话要有分有寸。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这几天也别回云际里了,留在这里休息吧。”

崔沫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没给回应。

Pandora又叹了口气,走到客厅打了个电话:“喂,到哪了?突发情况,小崔情绪不太稳定,你回来做做工作吧。”

……

崔沫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睡得也不好,做得乱七八糟又零碎的梦。

醒来时人躺在户外的半山坡上,天亮白,程康坐在旁边慢悠悠地抽烟。风大,烟顺着风吹去了另一边,眨眼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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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康向来行事谨慎,崔沫都不用问他“怎么出来的”,“会不会被保镖发现”之类的废话。

她只问:“这是哪?”

程康说:“市郊,没跑远。”

半山坡下是一片广阔的农田,相隔颇远才见到高楼铁塔。

崔沫没再问话,她昨天与沈皓云吵架,差点坏了事,程康为什么而来,她心知肚明。

人坐了起身等着听教训,程康却不赶时间似的,烟没抽完都不打算说话。他与崔沫并排地席地而坐,安安静静望着远景享受郊野的风光。

他越风平浪静,崔沫越内耗。

她催促上司:“你快点说话。”

程康被惹笑了,把抽剩的烟捏在掌心弄灭,如她所愿地说话:“我之前就说过不止一次,任务可以到此为止的。”

崔沫低声说:“对不起。”

程康转头看她,有点惊喜:“你意思是同意了?”

“不是,”崔沫说:“我是替昨天的冲动道歉。”

程康很了解她跟沈皓云的吵架内容似的,学着回了句:“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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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沫:“……”她说:“我也不接受‘退出’这种半途而废的建议。”

她把拟好的弥补措施交了出来:“我会回去云际里跟他好好沟通,认错也行,他想查我父亲那就查个够,但我想我妈妈不能再留在小泽居了。”

程康把她的话认真听完,分析说:“崔阿姨看不到你会焦急的。跟他吵完架突然能好好沟通和认错,不像你,他不傻,会怀疑。至于你父亲,他查出什么其实都与我们无关。”

崔沫默了默,问他:“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