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很不好追的样子【边伯贤】(124)
“不过必须的,是不是,男朋友不绅士,还等其他人来啊,”他又说,“你得悠着点,你要是喝倒了,谁来照顾你啊——”
晏惟哼哼冷笑,提了酒杯掩住嘴型,嘟囔道:“我看就是故意的。”
金茗则是很担心:“快吃点水果,伯贤。”
她又很苦涩,像是被边伯贤这一举动砸昏了头脑,震惊到,终于也忍不住加入了磕糖大军:“你从来没有帮其他女人挡过酒。”
“是吧,”耳旁传来一直在磕糖的明晖充满诱惑性的话语,“你也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吧。”
“滚!”
简欢没听见这些很有助于提升感情的话,她拿纸巾给边伯贤擦嘴,手指碰到柔软的嘴唇,对上他那双被刺激到生了泪水的下垂眼,第一次觉得:啊,学长可能非常好欺负,非常可爱。
强势又有侵略性,总是无所不能的人,却有酒精不耐——啊,简欢的心脏很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就像是什么癖好被戳中,但道德鞭笞了她。
当她将手伸过去时,那柔软而发烫的脸颊一下靠了过来,轻微地蹭着她的手背。发丝垂落,冰冰的,她吃惊地看去,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和安静的下半张脸。
“……学长好像有点真醉了。”
明晖大为震惊地看向金茗,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大声斥责:“哇,金茗,你什么居心,下了迷魂药吗?!”
晏惟没有吱声,只默默地放下酒杯。
边伯贤已经有些昏昏沉沉,而另一个屋主,也就是简欢,又是典型的i人,没有和人相处的兴趣和经验,而很e的明晖进了游戏房和晏惟一决高下,同样很e的金茗却被打击到了神志,一个人独坐调酒台。
田天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分裂的景象。
“……先把伯贤搬到床上吧。”也不知道是怎么默认的,边伯贤被搬到了简欢的床上,田天神色复杂地看着简欢,就像看一个会趁醉干出非法之事的登徒子。
简欢沉默地与他对视。
“也没什么要交代的,注意安全吧。”田天抓了抓后脑勺,犹豫了一秒,啧了声,套出钱夹子,从里面抓出来一个塑料小包装,像是外卖中附赠一次性塑料手套的包装袋,方方的,有可以撕开的锯齿边。
简欢沉默地接过,沉默地看了上面的文字,沉默地瞪大眼睛。
房门被带上。
她转头看向那张属于她的大床,现在床垫陷了进去,上面有个在一呼一吸的男人。
一室昏暗。
简欢忽而想起自己对金茗瞎扯的那一句。
“还有一张欲望的温床呢。”
但简欢又没醉
简欢透过玻璃窗,看到一片明亮的城市建筑,多么和平、宽阔、繁荣。太刺眼了,她现在就像是一只阴暗的老鼠,得到了一大块美味的芝士。
“唰——”
她强制拉上了帘子,将所有光都留在外头。室内更黑暗了,光从窗帘底下钻进来一点,只照出一双迟疑、缓慢地向床边走去的棕色女式小皮鞋。
趁人之危。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机会?简欢不是变态,也不强壮,论聪明和手段,又很难比得过边伯贤。
清醒的时候做不到势均力敌,但眼下却是大好的机会。
把边伯贤学长的棉质短袖脱掉,因为是短袖应该很好脱,站在床头的位置,把他的双臂摆成朝上投降的姿势,从腹部撩起衣摆,往上掀起来。领口看起来很宽松,不会卡住。
他穿着运动裤,嗯,运动裤的抽绳扯出来,可以把学长的手绑在一起,束在——床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捆绑的位置。
简欢的眼睛在夜色里发光,谨慎地斟酌如何处理食材,床如同一块案板,上面摆着非常肥美又唾手可得的食物。
把他绑起来,质问他,不让他跑。如果他喊叫起来怎么办?简欢有点犹疑着看向卫生间,要不要拿块毛巾给他堵起来?
啊。
性质突然变得像犯罪了。简欢惊醒,她还站在床脚,什么都没有做。她吃惊地捂上自己的嘴,却发现手里还紧紧地捏着田天给她的那个安全套。“啊。”她低叫一声,仓皇地把安全套按在电视机下的储物柜上,再慢慢地退开一步。
果然人都是会变成变态的,只是没有足够的钱、权和欲望,她才过得清汤寡水。
边伯贤还一无所知地躺在床上,他的衣摆被掀起来了一些,露出隐约的一小片腹部肌肤。皮肤的质感非常引人注目,和所有布料不同,看上去柔软又具有温度,按下去会回弹,一起一伏,像是会引诱人坠入罪恶的某种生物。
她没法不去注意,在这光线寥寥的室内,一切白得会反光的,让人想触碰的东西,也无法屏蔽,那有规律的呼吸声。
“边伯贤学长?”她试探着出声,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居然这么大,在这房间里回响。
但边伯贤毫无反应。
“伯贤学长?”“我有问题想问你,你醒着吗?”“先脱衣服再睡吧。”
说了一连串话试探,简欢终于明白边伯贤并非是微醺导致了意识昏沉,而是真正醉死过去了。
怎么办?怎么问问题呢?简欢下意识摸了摸眉上的疤痕,但这个向来能安抚她情绪的举动也无效了。
她胸腔内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咚”,“咚”,“咚”。
罪恶的想法像是病毒分裂,转身就把她吞没。
他一无所知,他喝醉了,她完全可以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再佯装成无事发生。她会很好地清理现场,不留下任何痕迹。
不会让边伯贤学长疼痛,或者受伤,他醒来只会有醉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