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月下坊的美人到底怎么个美法啊?哇靠,这下厉害了!一个皇子,一个世家贵子,争抢美人大打出手,然后就,就伤到了那个?”
“什么那个的?”突兀的,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纠结尴尬的林大福松了口气,忙躬身拱手做礼,“萧公子安好。”
“哎,阿福,你继续说啊!”林三春继续兴致勃勃的催促着。
萧琞微微凝眉,难道是在说月下坊皇三子的那事?那事有点污糟了!
林大福尴尬的小声开口,“这,这就是那样啊。从娘子说月下坊的美人不像美人的。”
“月下坊的,的确不算是人。”萧琞一旁开口,语调平和,轻淡,“大人,此事不好听,就别听了。”
“哪里不好听了?”林三春斜睨了萧琞一眼,“说的你好像圣人一样不近美色!”
萧琞,“……”
林大福默默缩头,悄悄后退两步。
“大人……萧琞自然不是圣人。”萧琞声音缓慢低沉,他微微靠近林三春,在林三春的耳畔,低沉好听的声音似乎刻意压制着什么一样开口,“但萧琞唯一想近的美色,只有大人一个,大人要不要试试?”
牢头的奋起之路8
林三春的脸瞬间爆红了, 受惊一般的后退两步,使劲的瞪了萧琞一眼,看向故作平静缩头低眼的林大福, 深吸一口气,轻咳一声,“阿福, 你先回去休息, 晚膳的时候你再跟我说其他的事。”
林大福故作平静的躬身拱手告辞。
待林大福一走, 林三春立即转头看着负手而立的萧琞,怒视,“你干嘛啊!刚刚阿福在呢!”
——就,就,就这么的凑近他耳边说话, 还说什么试试?!
萧琞微微俯身弯腰,眉眼严肃的皱眉,“大人,萧琞只是有话直说罢了。萧琞从不欺瞒大人。”
林三春抖着手指, 指着萧琞的这一脸严肃,“我是说这个嘛!啊!刚刚阿福在, 你就——”
“原来如此, 大人害羞了。”萧琞微微点头,眉眼犹豫的问着。“那以后就在只有你我二人时再说?”
——什么害羞?!叫只有你我二人时再说?!他是这个意思吗?!可恶啊啊啊!他,他害羞个屁啊!!
林三春气急了, 一把抓起萧琞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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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司监所的林大福去了后厨, 看着后厨的秦米在摘菜,就蹲下一起摘。
秦米有些疑惑, “阿福管事,你刚刚从外面回来,要不,去躺一下?”
林大福摇头,他现在需要摘菜来压压惊!
林大福抹了把脸,看不出来啊,萧公子居然也会说那些话啊!不过想想也是啊,到底年长公子十岁了……但是,但是他们家公子就是个看似啥都懂,但其实啥都不懂,某方面跟白纸一样的,那怎么扛得住啊!
林大福心头一片沉痛,认真想着,这会儿该找什么人来给公子上上课?但又接着打消念头,没用了,太迟了!!萧公子天天守在公子身边,上什么课啊!
用晚膳的时候,满桌的都是林三春喜欢的菜,因为不能吃辣的,水煮鱼变成了鱼肉饭,但也很好吃,蒸好的鱼,再淋上了特制的调料,秦米说,这是他们家的祖传的菜,嗯,味道果然好吃。然后红烧排骨,炒笋丝,还有一盘蒸饺子~
林三春吃得津津有味。
萧琞一边给他夹菜夹肉,一边温和的说着话,“……那月下坊的美人的确是芳国那边出来的,下了药,其实就是已经没了气息的死人了,只是用药和蛊虫控制罢了。”
林三春一听,呆了呆,“啊?有这么厉害的药吗?”
“是昆仑传出来的药方,本该是禁药,但不知为何,十年前流传了出去。”萧琞说着,将剔掉鱼刺的肉放到林三春的碗里,一边说着。
林三春皱起眉头,放下筷子,认真开口说着,“这样说来,上京岂不是很危险?”
萧琞夹起饺子放到林三春的碗里,一边说着,“不会,如果这些药和蛊虫能够那么容易流传,十年来,芳国和苗国早就打到上京了。月下坊的两个美人应该是花费了芳国和苗国十年的功夫才成功的。眼下也不会流传什么。”
林三春继续拿起筷子,一边夹起碗里的肉,一边皱眉认真说着,“我看,还是要让孙大夫提前做一下预防才好。还要想办法破了他们的这个药和什么虫子!”
萧琞点头,“大人说的是。”
“得让孙太一赶紧的先把预防这个什么蛊虫药的东西做出来!好让我们的人在上京做事的时候能放心些。”
萧琞微微点头,又夹起饺子放到林三春碗里,“大人说的是。”
林三春听了,斜睨了萧琞一眼,哼了一声,这会儿倒是说什么“大人说的是”了!
萧琞看着林三春哼哼唧唧的吃饭的样子,眉眼泛起浅淡的笑意,一边给林三春舀了一碗汤,一边语调缓慢带着轻哄说着,“大人,今日之事,是我错了,大人罚我可好?”
林三春指了指桌上的跪着的木头萧萧,“可以啊,你跟他穿一套一模一样的裙子,这事啊就算过去了。”
一旁伺候的林大福悄悄的瞥了眼跪着的木头萧萧,额,黄色纱裙子??
萧琞看了眼木头萧萧,眉眼泛出无奈的可又不自觉的柔和神色,“好,我穿就是了。”
林三春眨了眼,哎,这么好说话?
林大福也愣了一下,随即默默的低头垂眼。
“嗯……那这样吧,先欠着!我先给你记账上!到时候……额,一起算!”林三春说着,心头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