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直慢慢的点头,站起身,深深躬身,拱手,“今后还请诸位多多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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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琞慢步走回幽山,走在荆棘镇的街上,还没有走多远,便顿住了脚步。
本该在司监所乖乖吃着药膳的某位大人,正提着灯笼,笑着看着他,就在他的前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忙完啦?”林三春笑着问道。
萧琞快步上前,瞥了眼灯笼,似乎是大人自己做的,看着很是粗糙。
“我中秋做的,想着等你回来,跟你一起去赏灯。”林三春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灯笼,最简单的白色灯笼,上头画了一只胖胖的麒麟和胖胖的蛇,“还行吧?”
萧琞眉眼泛起笑意,接过灯笼,一手轻轻的揽着林三春的肩膀朝前走去,“大人做的,自然好看,等过几日,我们再办一个赏灯会?”
“好啊好啊,我爹娘这次来还带了好多东西来呢,我们也用不了那么多,干脆就作为活动礼物,给那几对新人送一份贺礼?”林三春笑着说道。
萧琞幽深的眉眼一片柔和,“大人决意的,自然都是好的。”顿了顿,转开话题问道,“大人的药膳可是用了?药茶呢?”
“用啦!药茶也用啦!”林三春说着,嘀咕了一句,“真是啰嗦!”
萧琞这才舒展眉眼,揽紧林三春,低沉好听的声音泛着笑意,“大人来寻我,是担心我?”
林三春侧头看向萧琞,神色认真的点头,“嗯。”他的确是担心萧琞,不是担心萧琞的安危,是那些人到底是过去的那些人,必定会牵扯到过去的血腥伤口。
萧琞微微扬了扬嘴角,抬手轻轻的抚了抚林三春的头发,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有大人在,萧琞无碍。”
林三春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开口,“萧琞,我一定会努力努力在你身边待着的。”
萧琞怔然了一下,从他开口要与大人定亲至今,这是大人第一次明确的说会努力的在他身边待着……
萧琞抬手将林三春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一边哑声开口,“大人,我记下了。”
牢头的定亲大事10
入夜后的上京城, 城门依然大开,人们依然来来来往往,车水马龙似乎还是往日的繁华, 但又有些不同,其中匆匆而过的少数马车上的人神色是惊惶的, 背着包裹冲出上京城的人脸上难掩一丝紧张惊慌。
肃亲王和明正德骑着马从正城门进入,身后跟着的巡防营和近卫所的兵, 以及那骑在马上脸色阴郁, 眉眼难掩狼狈戾气的皇三子和明城玉。
当他们即将通过正城门的时候, 背着包裹匆匆跑出正城门的一老者似乎有些慌乱,碰到了那皇三子的马。
皇三子立即暴怒了起来,抬手就是一鞭, “滚!”
老者凄厉的惨叫一声,狼狈倒地!
肃亲王和明正德两人立即转头看去,冷冷的盯着皇三子。
皇三子这才咬着牙不甘不愿的收起了马鞭。
明正德示意了一下, 一个小兵跑了出去, 搀扶起老者到一边去。
而这个时候的正城门已经到了。
肃亲王和明正德下了马,看向那跪在城门一边的高大男子。
“那是谢九重?”肃亲王低声开口,带着几分疑惑。
“嗯, 是谢九重。”
“他跪在这里作甚!”肃亲王不解。
后头的明城玉阴冷的声音带着嘲讽, “所谓的天玑主人让他跪下,他就跪下了。呵,真是有趣!当初可是联手构陷下药的, 如今倒是成了对方听话的狗了!”
明正德转头冷厉的盯着明城玉,“闭嘴!”
肃亲王看了眼低头跪着的谢九重, 叹了一声,抬脚便朝宫城走去。
皇三子看了眼前头的肃亲王, 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向了自己的皇子府。
肃亲王侧头看了眼皇三子的背影,微微摇头,抬脚继续朝宫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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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山,荆棘镇的湖泊亭子里。
最近刚刚挖出来打算种荷花的池,本来是一个池,挖着挖着居然挖出了地下水,然后就变成了一个湖泊了。
而最爱种田的陆春山最近跟这个池子杠上了,说是要看看能不能种出七色莲花,刚好孙太一也觉得有趣,他想种一个只在水里长的药草,于是两个老头和十几个对田地也极为感兴趣的锁村人就都挤在这附近捣鼓了,听说每天都捣鼓到了晚上才离开。
而到了晚上,这湖泊就好看了,星星碎碎点点的落在湖泊上,摇曳着,泛着涟漪,甚是好看,再加上偷偷摸摸飞来玩耍的萤火虫,那就更加无与伦比了。
而因为这湖泊的四周被孙太一提前种了驱蚊的药草,孟居易又建了一个亭子,晚上就热闹了,荆棘镇的老者们来赏风景,顺便聊天吃茶,锁村的也跑来看景色,聊天争辩什么的。
今晚倒是有些冷清了。林大福说是因为锁村广场那边在排练画中事里的一场戏,热闹得很,荆棘镇的广场那边正在说书,说的还是幽山法令的,也是很热闹。
林三春折了纸船,放到湖泊上,盘腿坐在湖泊周遭的草地上,但很快就被萧琞拉了起来,“大人,去亭子里坐。这里阴寒,不能坐。”
林三春叹气,他又不是女的……
“大人!”萧琞的声音隐隐透着几分强势和不悦了。
林三春摸摸鼻子,站起身,慢吞吞的跟着萧琞走向亭子。
当看到亭子石桌上摆着的爆米花和酥桂花糕,还有一壶温热的橘子汁的时候,林三春眼睛亮了。
哎呀,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吃得不够尽兴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