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177)
岳绒等李虎扯着石化的景迦走开,才点点头,好笑地道:“还以为景已经在秀才村锻炼出来了,谁知道还是这么单纯。”
这副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景迦的娘!
钟毓忽略心里那点别扭,笑着岔开话题,“听说北直隶那边起了暴乱,起义军已经连下两城。殷含珠上旨请求拨送粮草,好早点开拔平叛,只是流民横行,折子一个月才送到京城,不知道局势怎么样了。”
岳绒闭眼。
她却早就得了消息,殷含珠虽然有她和秀才村接济,但朝廷没给粮,发兵了士兵还吃得饱饱的,怎么解释?
再者,那些起义的人,说是士兵,其实就是吃不起饭的老百姓。
这些百姓没吃没喝又怎么可能连下几城?
不过是被攻下的城池也没有粮食,没能力抵抗,而起义军攻进城池,四处抢掠……
“乱起来了……”
那边定北侯和宁戎伯确实没有亲自上阵,他们两个只溜溜达达地跑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府上、顺天府衙门府找人喝酒,那叫串通吗?那叫点波!人家自己的事儿怎么闹,你们管什么?
大家都装聋作哑,只有被绑起来的岳链左等人不到,右等人不到,看着跟他一样绑起来的侍卫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80章 消息
文华殿内一片静谧, 众人屏气凝神,无一人敢发出声响,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岳链是被人抬进大殿来的。
不要误会, 可没人敢打他, 只是单纯被气得, 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捂着心口喊疼。
旁边的延平县主虽上了年纪, 但皮肤白皙, 此刻梨花带雨, 十分可怜。
她耐不住哭道:“圣上, 这可是天子脚下,岳绒作为儿女竟敢抢劫父亲,可还有天理?我朝以孝治国, 从未发生过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本来安静跪在一旁的岳绒立马出声, “民女知错!实在是不忿我爹处事不公!”
“从小便将民女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昨日更是直接扔给民女一封断亲书。用得着民女的时候便让管家对民女喝来喝去, 用不着的时候便弃之如敝屣!臣女实在是不甘!”
延平县主急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向来便是父慈才能子孝, 这岳绒便是要将不慈这个名头扣到岳链头上!
她肃声道:“岳绒, 你……”
只不过她刚开口就被岳绒厉声打断, “延平县主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民女说话的?若是延平县主的身份,我们岳家父女的事干卿何事?如若是继母的身份, 敢问延平县主可曾给我娘行过礼?可曾好好待过我?”
延平县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诡辩!”
倒是在圣上身边坐着的岳妃坐不住了, 直接扑过来跪在延平县主的身边。
“圣上!岳绒此番便是诡辩, 我娘可是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嫁入岳家的,自是当得岳绒一声母亲的。我娘未将她养在身边只是念她身子娇弱, 得了高僧的话深养在庄子上,也是悉心照看的, 怎么就未曾好好待她了?”
岳绒听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似笑非笑道:“妹妹可曾喊民女一声姐姐?”
岳妃愕然,随即大怒!
贱人也配!
钟毓顺势插刀,“圣上容禀。内子刚到臣家中时,被四五家丁押着,衣衫破烂瘦骨嶙峋,实在不敢当岳妃娘娘这话。”
相对于对岳绒的愤怒,钟毓的话却让岳妃凉透了心,眼含热泪望着他。
岳绒啧啧咂舌,声音恨不能大得让全部的人都听到。
延平县主注意到圣上阴沉的脸色,心下着急,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女儿的衣衫。这么多人看着呢,着实失了分寸,却对岳链更是气,狠狠捏了他一把。
都怪这个不中用的!
担了个状元郎的名头,却是个花架子,当官当不好,竟连自己女儿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岳链面如白纸地躺在被拆下来的床板上,摆摆手,“圣上,话不多说,臣只想要回粮食来。敢问定北侯和宁戎伯为何拦着家中的家丁不让进钟家?”
同样脸色煞白的郑钲厉也跟着拱手,“圣上,请圣上给臣主持公道!”
圣上惊讶道:“岳大人的事情朕知晓。郑大人有何委屈?”
郑钲厉也跟着一愣,“圣上不知道吗?昨夜臣的家中和粮仓也被抢了。”
圣上大怒:“岳绒,这是怎么回事?”
岳绒一副被污蔑了的着急模样,急赤白脸不顾什么跳起来拽住郑钲厉,“郑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昨日是派人去抢了我爹的粮食,可万万不敢动你家的东西啊!”
“你要是未曾提及,我都不知晓还有这等事儿!锦衣卫呢!五城兵马司呢!顺天府呢!怎么会发生这等事儿?”
钟毓上前将郑钲厉拯救出来,挡在岳绒身后,也是一副着急的模样,“郑弟!虽说这些日子我们之间有些龃龉,可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谁啊,这般胆大妄为!”
郑钲厉气了个倒仰!
这两人当他是白痴不成?
他一甩袖子,“你们还好意思说!听说昨夜定北侯和宁戎伯从仙居阁叫了上好的席面分别请了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你还敢问他们去哪儿了!”
这话说得定北侯和宁戎伯坐不住了。
宁戎伯抹了把脸,“郑大人,实在是对不住。昨夜岳家小女说要跟岳大人说个对错,我也看不惯岳大人苛待原配嫡女的事情,才帮了一把,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儿啊!”
定北侯倒是肃着脸,拧眉直言,“本侯只是请了顺天府刘大人喝了两杯酒,可没让顺天府衙的人不巡逻,怎么会发生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