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79)
岳绒摸摸鼻子。
一夜忙乱过后,当第一缕晨光撒进秀才村,被绑起来的山匪们面对的就是虎视眈眈的村人们。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山匪们:“……”
想哭!
岳绒和钟毓此刻无暇处理那些山匪,一大早就带着齐业繁直冲山匪的老窝而去,身后还跟着絮絮叨叨的殷晗珠和殷晗珠的一干侍卫。
殷晗珠缠着一身的绷带,趴在桃子身上,压得桃子气喘吁吁恨不能咬殷晗珠一口。
殷晗珠丝毫没有歉意,还撩桃子:“桃子,你这般肥嫩,竟然连我都驼不动!”
桃子一听,喷口气儿一尥蹄子就将背上的殷晗珠扔了下来。
殷晗珠惨叫一声,左捂右捂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岳绒抱紧自家桃子抬头望天,权当没看到。
谁让殷晗珠这货这般不识好歹竟然要骑羊!分明是虐待未成年羊!
钟毓却一反常态,上前跟侍卫们一起将殷晗珠扶起来,难有的温言细语:“还是让侍卫背着你吧。桃子毕竟还小。”
本来准备敲诈岳绒一顿的殷晗珠被钟毓这番话惊得后背汗毛竖起,瞪大了眼睛:“你有什么企图?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
岳绒也好奇地看着钟毓。
难不成是因为殷晗珠昨夜不顾安危来帮他们,钟毓感动了?
钟毓微微笑,丝毫不见往常的冷漠,却没有开口。
殷晗珠汗毛炸起,让侍卫背着他离钟毓远了些。
前面的齐业繁突然叫了起来,“山匪的寨子就在前面了!”
岳绒精神一振,连忙跟了上去。
本来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见识一番这个时代的山匪寨子来着,谁知道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失望了。
说是寨子,着实是高估了!
寨子门不过是两根粗壮的棍子支着两扇破破旧旧的木门,根本起不到防御的作用,颇有种占地方防君子的样子。
不过寨子占据了天险,大门两侧是陡峭的山壁。
只要山匪占据了两侧高地,还真不好攻破。
不过这次抢劫秀才村,山匪几乎出动了寨子里所有的人,只留着几个人看门,不用岳绒出手就被殷晗珠的侍卫收拾干净了。
齐业繁很快就带人闯进山匪的地牢,将人质都救了出来,其中就有齐业繁的姐姐齐业珍和哥哥齐业鸣。
三姐弟都有一副好皮相。
齐业鸣跟岳绒差不多高,浓眉凤眼,眉目间有着独特的英气和硬朗,棱角分明的五官突起,脸色黑黑的,跟脖子处露出的白皙皮肤对比分明。应该是这些日子流离失所操劳所致。
齐业珍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跟两兄弟一般无二的凤眼在她脸上多了份秀气,樱桃小嘴,肤色白皙,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姿色,只是此时脸上有些伤痕。
三姐弟重聚,抱头大哭一场。
被解救的人质也各自找了亲人,找到的也就罢了喜极而泣;没有找到的人唤声越来越凄凉,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殷晗珠鼻子酸涩,肃了脸。
尤其是见不少孩子被抱出来的时候满脸木然,丝毫未见孩子的天真无邪,咬紧了牙。
“卫所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就这般容许山匪存在,甚至装作不知道!”
岳绒在31世纪见惯了这般的场景,心中不舒服却没有他这般愤慨。
殷晗珠恨声道:“昨日我带人去找卫所的人,谁知道卫所的人听说我是宁戎伯世子的时候还对我挺客气的。谁知道一听说我让她们协助我剿匪,那些官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问急了干脆就装醉睡着了。”
“所以你就带着郝保和侍卫跑过来了?”岳绒笑眯眯的。
殷晗珠背过脸,默认了。
“你说,朝廷养这么多的兵有什么用!”
钟毓插话:“那可有用了。震慑边疆,拱卫朝堂,都是用处。”
殷晗珠忿忿地喊道:“所以他们就能见死不救?难不成那些高官是人,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岳绒摸摸羊头。
钟毓深深地看了殷晗珠一眼,也没有回答。
此时齐业鸣三姐弟痛哭一番,好不容易抑制住眼泪,转头就给钟毓磕了个响头:“多谢钟大人救命之恩!”
钟毓连忙将人扶起来,摸着手中细细的胳膊心中酸楚。
齐业鸣却根本没有体会到钟毓的感觉,转身让齐业珍和齐业繁都跪下。
两姐弟很听哥哥的话,不顾钟毓的拒绝给钟毓磕了个头。
岳绒却在齐业珍起身时看到了她袖子下露出的伤痕,鞭痕和咬痕,触目惊心!她抿了抿嘴唇。
齐业珍察觉到了岳绒的眼神,垂了头将袖子拽下来将伤痕遮挡住。
钟毓将岳绒和殷晗珠介绍给他们三姐弟。
听到岳绒是钟毓的未婚妻时,齐业珍和齐业鸣没有齐业繁当时的诧异,也可能是没有将诧异表现出来。倒是听到殷晗珠的身份时,两兄妹变了脸色。
殷晗珠很机敏,“别怕,朝堂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们是岳绒的表弟表妹。”
言下之意是不会告发他们。
钟毓和岳绒对京城的事情不了解,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齐家分明是被判了抄斩,当时只抓到了齐业鸣的父亲齐志尤,他们三姐弟连同他们的母亲如今都被通缉。
齐业繁睁着大眼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齐业珍和齐业鸣却狠狠松了口气。
钟毓皱眉,很快反应过来,轻声道:“你们的表姐岳绒早早就等着你们了,谁知道久等不至,竟是被山匪抓走了,张鸣、张珍、张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