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开食堂名流千古了(169)
“我知见山不过是惜才罢了,只是我也要提醒见山,信源一心科举,怕是不能分心。再是惋惜,也莫干涉他人意愿啊!”
话到最后,徐晨星有些语重心长。
身为苏信源的同窗,他自是知道苏信源是全家人的希望,肩上的担子重得很,怕是不能随心随性追求擅长的画道。
说到此事,云见山也叹了一口气,现实如此,他又能如何?
“我知晓了,晨星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纠缠的。”
徐晨星微微一笑,回握云见山的手说:“我自是相信见山的,既如此,不如一起去找信源,省得你一直惦记此事!”
徐晨星瞅了瞅云见山鼓鼓囊囊的钱袋说:“你礼物都备好了,择日不如撞日。”
云见山摸摸钱袋,里面是两盒颜料,只能话赶话地说:“好,劳烦晨星了!”
云见山和徐晨星先回了斋舍,准备碰碰运气,看苏信源是否在斋舍。
说来也巧,往日这个时辰,苏信源都已经去了晚间室。
但今日有事耽搁,云见山和徐晨星到斋舍时,苏信源正在关门。
云见山上前,一脸微笑:“信源,今日见了你的画,画得真是精妙,见山佩服!”
苏信源有些意外,边关门边说:“见山客气了,拙作而已,不值一提。”
“此言差矣,从信源的画,便可窥见无上天赋,这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信源莫要辜负啊!”
苏信源笑得有些勉强,藏着几分苦涩:“见山莫要打趣我了,哪里有什么无上天赋,不过是为了挣润笔费胡乱画的罢了,辜负什么的,从何谈起!”
云见山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苏信源抢先开口了:“我忙着去看书,就不与见山叙旧了,先告辞了!”
说完,苏信源一转身,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见他匆匆忙忙的身影,云见山有些难过,人啊,总是有很多无奈。
徐晨星走过来,拍拍云见山的肩膀,安慰道:“信源他有自己需要肩负的责任,见山你要理解!”
云见山长叹口气,掏出准备好的颜料,放在苏信源斋舍门前,语气失落:“我知道,人这一辈子,除了爱好与天赋,还有许多其他事情也很重要,我就是惋惜。”
徐晨星垂眸一笑,眼神深了几分,对云见山说:“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现在信源忙于科举,说不一定未来就能执起画笔,纸上泼墨。见山也说,他天赋好,晚个几年,搞不好还有大器晚成的美誉呢!”
云见山释然一笑:“希望如此吧,我钟情画道,自然也希望这世间多几个圣手。”
提起绘画,云见山心情有些复杂。
一开始,他因绘画上的天赋蒙难,他曾经一度憎恨自己的天赋。
可当一切苦难都已过去,他忘不掉的,是执起画笔那一刻的悸动,当他于画室中画出一幅幅惊艳世人的作品时,他内心的满足溢出,却无人知晓。
历经时空转换,他失去了敏锐的味觉,唯独绘画的天赋,仿佛命运的指引般不曾离去。
云见山最终还是选择与过去的苦难和解,接受自己的天赋,不再排斥自己的作品现世。
错的是阴暗的小人,不是他惊世的天赋。
云见山看向徐晨星,笑得灿烂:“晨星,别担心我,时间不早了,你该去晚间室看书了,信源如此努力,你若是懈怠了,被超过了可怎么办?”
徐晨星丝毫不在意,无所谓地说:“别人能超过我,那是人家的本事,至于我,我徐晨星一向只跟自己比。”
话虽如此,见云见山想开了,徐晨星还是去了晚间室。
云见山去找了系统,系统正躺在纪夫子屋前乘凉,见云见山来了,眼皮也不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云见山瞅着系统这条大黄狗,问他:“你还真准备占人家身体一辈子?”
“哟,想系统我了?”
“你是附身狗,不是变成狗,别给我这样的错觉!”云见山回怼。
系统也觉得一直占着人家大黄的身体不好,但它又舍不得,犹豫几番还是给了一个期限:“等云鸿安离开书院,我就把身体还给大黄。我咬了云鸿安,他要是报复,大黄扛不住!”
云见山觉得这时间有点长,正准备开口反对,系统抢先说:“我一定给足大黄补偿,寿命、健康都不会少,大黄也乐意的!”
系统都这样了,云见山也不好逼系统,只让系统装狗麻烦装得像一点。
说完,云见山直接走了,倒把系统整蒙了,他还以为云见山会大审它三百回合呢,正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谁料云见山直接走了,反而让系统觉得空落落。
云见山原本是想问问系统苏信源前世的事情,但话到嘴边,还是闭嘴了。
做人嘛,还是要着眼于当下与未来,执着于前世发生什么,只会失了当下。
云见山相信,他们,不会再次重蹈覆辙。
大家的命运,不会是命中注定!
第95章 劝说
夜半时分,苏信源踏着月色回了斋舍。
他回得有些晚,大家都已经睡下,院里只余同一个斋舍的田修斐给他留的灯火透出点点微光。
苏信源进了房间,田修斐正半躺在床上,眼神看向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信源十分抱歉地说:“修斐,抱歉,我来晚了。”
田修斐回神,指着桌上的盒子说:“不碍事,我在门口发现了这个,是别人送你的吗?”
苏信源本想否认,但转身对上田修斐明了的眼神,知道否认无用,干脆承认了:“是见山给我的,我不想要,谁曾想他居然放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