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开食堂名流千古了(190)
云见山心头一震,继续接着往下看。
程忍冬,著名历史学家,与田修斐一道撰写了史学巨著——《开元大典》。
自古英雄多磨难,他的一生却是充满了悲情;古今人物多风流,回顾其一生,却难觅肆意风流岁月。
幼时丧父,独自一人来到书院求学。
他就读的书院,彼时声明不显,不过刚刚初建,却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云雾书院。
云雾书院由云氏夫妇所建,两人无儿无女,一身心血皆倾注于书院。
后云夫中年落水而亡,云夫人更是将全部精力用于书院,是历史上第一位教育投资家。
看到这里,云见山猛地明白过来,这书上所记载的时空,并没有自己的存在。
“这难道就是当初天道预测到的盛世吗?没有穿越者,也没有我。”云见山喃喃自语。
想不通这个问题,云见山只能先按下不表,接着往下看。
云雾书院培养了诸多人才,其中不乏著名历史人物,这些人,既有贤臣能吏,文学大儒,也有书画大家、一代名将。
如文学大儒田修斐、书法大家徐晨星、一代名将张全武、治水能臣吕弥、教育学家洛之源、画之圣手苏信源、一代贤臣宁文洲,这些后世人耳熟能详的名字,皆是云雾书院的学生。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天才人物,和程忍冬一样,全部出于同一时代,就读于同一个书院同一个班。
这些改变了一个时代的天之骄子们,年少时皆在云雾书院就读。
有人说,是这些天才人物成就了云雾书院,也有人说,是云雾书院成就了这些天之骄子。
对此,人们争议了太多年,或许是这些同时代的天骄们光芒过于耀眼,纵使后来的云雾书院出了无数名人雅士、传承千年不灭,也难以止住这个争议。
对此,或许我们能从程忍冬的书信和其晚年留下的诗词里,一窥他对云雾书院的看法,一探这位史学家悲惨的一生。
程忍冬一生,除了《开元大典》和与好友田修斐往来的书信,留存作品甚少。
一个名留青史的史学家,关于他的作品,却少得可怜。
非因战乱,非因遗失,而是因为,他从未动笔。
这位后世尊崇的史学家,大半生籍籍无名。
无论是少时为学生,青年为翰林,中年辞官游历,晚年归隐一方,皆十分低调,留下的作品屈指可数。
《开元大典》面世后,震惊了整个晋国,一夜之间洛阳纸贵,一时之间,无人不知程忍冬之名。
比起死后作品才被世人发现、挖掘、捧上神坛的画之圣手苏信源,程忍冬显然幸运得多,生前就获得了其应得的名气。
但与苏信源相比,程忍冬留下的亲笔作品却非常的少。
莫说后世的人,便是当时的人寻觅其作品,也是无功而返。
纵观程忍冬一生,少时读书岁月,青年国都为官,中年辞官游历天下,晚年归隐云雾书院。
他少时和青年岁月几乎没有作品流传,唯留了中年游历在外与好友的书信和晚年归隐写下的诗词。
有人认为,这跟他的性格和爱好是分不开的。
他不爱作文写赋,不爱打马游街,不爱吟诗作画,不爱饮酒作乐。
后人对其,知之甚少。
后人猜测,其爱好缺乏,故无作品流传。
后人在研究他的生平时,往往得出一个悲字。
幼时丧父,孤儿寡母,却不能相互扶持。
即使史籍没有言名,但诸多的史料证明,程忍冬与其母不睦。
一是书信。
程忍冬家处偏远的芸州,其高中后边远赴国都,入翰林院为官。
他在翰林一待就是十年,十年光景,他不曾写过一封信回家。
从他与好友田修斐的信件往来可以得知,这期间,程母给儿子写了很多信,但不知为何,他从未回信。
遗憾地是,在与好友的书信中,他并未言明理由,留给后人的,只有无端的猜测。
其二,程母死前,托人给在外游历的儿子送信,想见儿子一面,但他没有赶回去。
直到程母下葬三月,方才赶回。
因为这个事情,这位史学家没少被后人诟病。
其三,晚年归隐云雾书院,其留下的诗词,写尽了其平生所遇之人、所见之事。
包括英年早逝的父亲、书院的夫子与杂役、同窗同僚、好友故交、晚年所教学生。
也包括少时读书光景、翰林为官岁月、游历四方之事、归隐岁月生活趣事,但对于其母,这位史学家却十分吝啬笔墨,不肯留下只言片语。
这位史学家的笔下诗词,并不缺乏女性的身影。
云雾书院的投资人云夫人,同窗的母亲、妹妹、妻子,偶遇的渔女、织女、绣娘,在其笔下,皆得赞扬。
正因如此,后世人断言,程忍冬于亲缘一道,左不过一个悲字罢了。
再观其为官岁月,有道是一入翰林深如海,庸庸碌碌已十载。
在翰林院的十年,程忍冬与田修斐一道坐了十年的冷板凳,十年的岁月,让两个原本只是淡淡交情的同窗,逐渐引为挚友。
后来,在家境富裕的好友田修斐支持下,程忍冬辞官四处游历,寻访各地遗迹、收集四方史料。
远在国都的田修斐则背靠翰林院与皇家宝库中的史料,程忍冬为主,田修斐为辅,两人花费二十余年,撰写出了《开元大典》。
《开元大典》问世时,程忍冬已经五十多岁了,彼时的他,父母皆逝,孤身一人,无妻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