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开食堂名流千古了(217)
到底是自己理亏,年轻道人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云见山:“这位兄弟说得对,是道长我啊,今日过分了,不该如此都逗弄这位小书生。这是赔礼,还望文洲弟弟海涵。”
道士不说名字还好,一说名字宁文洲就想到这名字是如何让道士知道的,就更气了,看也不看赔礼,就说:“你既然知道错了,还不速速归还我们的文书和路引。”
年轻道人扶额,无奈地对宁文洲说:“文洲弟弟啊,那句话这么说来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是把文书和路引还给你们,立马就得被扔下船了。”
他又不傻。
宁文洲都快气死了,闻言就说:“我的文书你扣着,把其他人的文书和路引还我。”
“行啊!”
年轻道人欣然同意。
说完话,年轻道士就从自己那脏兮兮的道袍里掏出一大摞文书递给宁文洲笑道:“这下,可别生我气了。”
宁文洲抢过文书,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匆匆跑上船了,这是去还大家的文书去了。
道士被瞪了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云见山咳嗽一声,提醒道:“道长,船马上就要走了,上船吧。”
“好好好,多谢,阁下如何称呼。”
“云见山,取归来见山之意。”
“好名字。”道士赞道。
“不知道长叫什么?”
年轻道士摸摸下巴,支支吾吾半天没想出个名字,就说:“让我想想啊。”
年轻道人瞅见正在归还大家的文书的宁文洲就说:“我乃文远道人,云公子唤我文远就好。”
云见山嘴角一抽,这现想的假名也是够敷衍的。
“文远道人这名字真不错啊。”徐晨星突然插话。
“哎呀,跟文洲弟弟一比,差远了。”
唉,果然是个无赖。
上了船,众人又是和文远道人虚伪客套一番,很快没有话聊了,云见山就让进宝带文远道人去为他准备的房间了。
人一走,何夫子忧心忡忡地说:“这人是个三只手,在船上,不安全啊。”
云见山冷笑道:“这船上要是再丢东西,就把他手剁了。”
这可不是放狠话开玩笑,此时律法严苛,对于偷盗之人,失主把人打死了都不犯法,更何况只是剁一只手。
徐晨星说:“这道士没那么蠢,他估计是想要去滨州,但山高水远,也算我们倒霉,刚好碰上了,好生伺候着,到了滨州就分道扬镳了。”
闻言,宁文洲低下头,是他泄露了他们的底细,才被这道士缠上了。
田修斐看向纪夫子,问道:“夫子,你观这人,可是郎玉宣”
纪夫子摇摇头说:“看不出来,无论他是不是,都于他少接触。”
纪夫子叹了一口气:“那郎玉宣虽才学过人,但年幼遭逢大变,心性难测,你们日后遇上了,可别被蒙蔽了。”
提到这,何夫子笑了,捂着嘴偷笑,被纪夫子察觉,随即就被纪夫子狠狠瞪了一眼。
何夫子觉得冤枉就说:“老纪啊,你不就是当年被那郎玉宣坑了一把吗,至于气了那么久吗?”
闻言,大家纷纷看向何夫子,指望何夫子再爆点料。
眼看自己让学生看了笑话,纪夫子就说:“哎呀,无非是当年一场诗会上,他送来一首诗,是首骂人的藏头诗,老夫没看出来,闹了笑话罢了。”
纪夫子于诗赋一道,并不擅长,当时又喝多酒,脑子迷糊闹了笑话,大家也都理解,当场笑过就算,没有大肆宣扬,故云见山和学生们不知道。
虽然没有和郎玉宣正式接触过,但经历此事,纪夫子就觉得这郎玉宣为人不行,过于轻狂放肆了。
那诗会主人本就是诚心邀请郎玉宣,他不去就罢了,何故送一首骂人的诗过去。
眼见纪夫子急了,云见山等人不敢再多言,何夫子就让大家散了,各自回房。
自那日下船带回两个麻烦后,船就不怎么停了,便是停也停得短暂。
纪夫子倒也不是禁止大家下船走动了,只是每次都要大家一起,纪夫子随后看着。
还别说,有纪夫子了,麻烦还真是没有了。对此,纪夫子十分自得,常常教训云见山等人。
云见山等人却是理亏,只能任由夫子教训了。
每路过一处,他们都会派人打听阿阳的来头,只可惜并没有打听出什么,偶有家人失踪的家庭前来察看,也往往是失望而归。
阿阳一直失忆也不是个事,遇到大城,云见山也会带阿阳去看大夫,可惜的是大夫看了一堆,针扎了不少,人的记忆没有恢复,倒是病人被折腾得够呛。
见实在治不好,纪夫子发话,懒得去治了,又耽误时间又费钱,还折腾病人。
纪夫子觉得,这些人的医术还没陈忆安的叔伯祖父等人好呢,还不如等回了芸州再看,再不济到了滨州再寻大夫就是。
一听这话,被折腾惨的阿阳看纪夫子就跟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样,连连对云见山说:“恩公啊,我看纪夫子说得有道理啊!”
得,病人都不着急,他急什么,云见山彻底不管了,这看病还花的他银子呢!
见云见山松口,阿阳那是彻底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开始养病了。
他年轻力壮身强体壮,在船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整日养伤,没有大夫给他看失忆的毛病后,身体的恢复那是一日比一日好。
这不,船快到了滨州,这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怕大家一到滨州就让他走人,吵着说要给云见山做护卫。
第124章 凿船
阿阳要做护卫,吕坚哪里会同意,恨不得跟人打一架,张全武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撺掇着两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