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香骨的金小姐(38)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金伯莉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了。
亚瑟
“我没地方去。”小孩大概缓过那阵最痛的时候了,他可怜兮兮地站起来小声说。
“回家呀!”金伯莉有些崩溃。
“我找不到家。”小孩倔强地站在那里。
金伯莉见他握着手站在门口,身上穿的白T变得‘色彩缤纷’,脚上的鞋子更是糊满了垃圾,整就一个流浪儿童,不过他说话的方式又不像没父母、没受过教育的样子。
金伯莉盯了他起码一分钟,最后眼睛一闭直接拉他进来了。
“我就知道,我今天没那么好运!从早上开始就倒霉了,果然!”金伯莉愤愤地说着。
见小孩手足无措地站在地毯上,金伯莉给他递了一双干净的鞋子。
“把你那垃圾堆里捡起来的鞋子扔掉,不要玷污我可爱又干净的地毯!”
小孩听话地把鞋子脱掉放在角落,但是地毯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些脏兮兮的印记。
“对不起...”
“你叫什么?”金伯莉问,然后拉起他的手带他去厕所,清理一下。
“亚瑟·□□。”
“亚瑟,你能自己洗澡吗?”金伯莉上下打量他问。
亚瑟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样子,还很小。
“我可以留在这里住一晚了吗?”亚瑟有些开心,但又不敢表露出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你能自己洗澡的话。”金伯莉说,心里还是想着第二天带他去警局的,白吃白住的在这里她才不同意。
“我可以!”亚瑟大声地回答。
金伯莉让他洗完澡出来,还给他拿了一件她不穿的超大版短袖,因为没有适合他的下半身服装,只能让他先穿‘裙子’了。
金伯莉把沙发整理了一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亚瑟推开门有些扭捏地走出来,双手不安地抓着衣服,生怕走光。
金伯莉见他这动作有趣道:“快过来,别站在那儿,像个小姑娘一样。”
“我不是女孩,我是男孩子。”亚瑟说。
“把手伸出来。”金伯莉说。
亚瑟右手的四根手指又红又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金伯莉打算给他包扎一下。
“亚瑟,你记得你父母的电话吗?”金伯莉给他涂药水。
亚瑟难过地摇摇头。
“那你记得他们叫什么吗?”
“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亚瑟说。
听到亚瑟没有父亲的时候,金伯莉顿了一下,又问:“那你妈妈叫什么?”
“哈珀·贝利。”
“她在哪里?”金伯莉问,“还有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流浪?”
金伯莉给亚瑟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坚强地不哭,可这一问眼泪哗哗地开始流了:“我只知道她去美国了,我想去找她。”
“她——她抛弃你——”金伯莉小心地问。
“我妈妈才不会抛弃我!”亚瑟小脸涨红,“她说她只是出差一段时间。”
“留你一个人在家?”金伯莉有点生气。
“不,妈妈把我送到梅丽莎太太家,拜托她照顾我...”亚瑟用完好的左手背擦擦眼泪。
“那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来?”
“因为...因为...”亚瑟越说越小声,“菲德他们说妈妈不要我了,我才不相信,我要去找妈妈,我要问问她。”
“你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或者我可以送你回去。”金伯莉把药品收拾好放在药箱里。
“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在东边?”亚瑟困惑道。
“你出来几天了?”
“两天。”
“离这里远吗?”
“很远的,我的脚都快站不住了。”亚瑟抬了一下他的脚说。
“亚瑟,你不应该自己出来的,太危险了,梅丽莎太太和你妈妈一定很着急。”金伯莉复杂地说。
亚瑟看了她一眼,低头不说话。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金伯莉站起身将沙发让给他道。
“你要去哪里?”亚瑟抬起小脸紧张地问。
金伯莉指了一下卧室门道:“我就在那儿,你就这么放心我吗?说不定我是什么专门用爱心拐卖孩子的恶人。”
“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亚瑟认真地说。
“那些人?”
“我昨天晚上太累了就想找个躺椅休息一下,但是被一群流浪汉赶走了,还抢走了我身上最后的一点欧元。”亚瑟生气道。
金伯莉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亚瑟乖乖地锁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晚安。”金伯莉在关灯前轻声说。
一夜过去,金伯莉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突然一股香味门缝里钻进来,她下意识地抽动鼻子,然后猛地睁大眼睛,一个翻身从床上狼狈地摔下来,慌忙把门打开。
“什么味道?”金伯莉大喊道。
亚瑟站在灶台前面,费力地将锅里的煎蛋转移到盘子里,见金伯莉出来,语气欢快地说:“早上好,小姐。我正在做早餐。”
“你?”金伯莉诧异到声音都劈叉了,赶紧走过去。
不大的岛台上是两盘塞满煎蛋、香肠、吐司和培根的盘子,旁边还有两杯果汁。
“你多大了?”金伯莉坐在长凳子上,托着下巴看亚瑟将平底锅放进水池,然后挤点洗洁精。
“七岁十一个月。”亚瑟一板一眼地回答。
明明还是个孩子,但是做起家务来却很熟练。
“你经常做吗?”金伯莉用手抓起一片培根塞进嘴里含糊地问。
“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洗漱。”亚瑟把锅子洗完,爬上高脚凳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