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图谋(127)
绵密的吻落在她耳侧,混合着微沉的气息声。
“你怎么了?”
男人身上温度滚烫,仿佛能将泉水熏蒸得更热一些,“我爱你。”
阮倾雪眼睫轻颤,被水和他体温烫过的地方都开始升温泛红,盘起的碎发沾湿鬓角。
她不会哄人。
但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
阮倾雪青涩地想触碰他。
指尖碰到他胸口,又瑟缩着蜷起,下一瞬手腕被握住,引导她紧贴上移顺着他胸口到肩臂。
与此同时,落在她身上的吻又重了几分。
阮倾雪轻轻蹙眉,有些说不出话。
怕张嘴就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祁野是常年上位统筹全局的掌舵人,极其擅长剖析她任何细微举动的意图,轻而易举地点燃,吻掉她下颚线水珠,咬上她沾湿的唇,研磨着撬开,教她,“回应我。”
阮倾雪笨拙地动了一下,就被卷进无穷无尽的疾风骤雨中。
温热汤池之中,有水流震荡的声音和混迹其中的轻声低喃。
细听能听到男人喑哑的引导,“打开……”
“酥酥好乖。”
祁野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他不介意教她怎么爱他。
温泉熏蒸容易缺氧,的确是个不太清醒的地方。
阮倾雪觉得自己仿佛被海浪潮汐一遍遍侵袭的海螺,思绪都轻飘飘地被拍打,被冲刷,震荡。
潮汐汹涌层层迭迭,毫无喘息的余地。
她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被人操控着感官。
连哭泣都失去控制。
她挣扎踩空踩在水面上,飞溅出大片大片的水花。
浸透了外面的地毯。
阮倾雪觉得她也要被浸透了。
连灵魂都湿漉漉的被标记上了某个男人的气息,擦都擦不干净。
如果是往常,祁野会安慰她。
这一次他疯狂到连装都装不出来,眼底猩红,追着她妄想躲避的腰身,直到她快爬上岸才牢牢压住她,告诉她,“我还没被哄好。”
阮倾雪眼前灯晃出了残影,大脑一片空白。
她这才知道,在某种极致的状态下。
连话都说不出来。
能出声的时候,阮倾雪才求他,“九叔……好了。”
祁野笼在她身上,“叫我祁野。”
她颤着声,“祁野……”
祁野身形压低,“叫老公。”
阮倾雪噤声,叫不出口。
祁野眉梢微扬,“那我好不了了。”
阮倾雪骨子里还是个被娇惯长大的小千金。
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啜泣着控诉,“我不就多看了他两眼吗。”
祁野本就压在心头的闷火,被点了出来。
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但她从来没有那样看过自己,“这个时候还要提他……”
他嗓音温柔得吓人,带着股狠劲,“那我们今晚不睡了宝宝。”
阮倾雪觉得,这一晚是她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晚。
这种事情是爱人强制给予快乐,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的脑袋在跟她的身体打架,让她即便是觉得他很过分,但也发不出火。
最后只能窝在被子里无助地哽咽,“你欺负人,我讨厌你。”
“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祁野拨开她脸颊碎发。
大概是被碰怕了,阮倾雪半梦半醒闭着眼睛都在躲他的手。
但总归又跑不到哪里去。
祁野声音很低,“好,带你去找妈妈就不讨厌我了好不好。”
阮倾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很重。
因为消耗过多,导致她睡了很久。
阮倾雪再睁眼的时候,是被飞机的嗡鸣声震醒的。
她反应了一下,慌忙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祁野那架湾流上。
而他靠在床头,指尖还勾着一缕她的长发在把玩,安静地看着她的反应。
阮倾雪和他对视一眼,“到哪了?”
祁野如实告知:“巴黎。”
阮倾雪:“?”
“昨晚你说想妈妈了,你妈妈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毕竟薄佩云一直觉得,阮倾雪不想见她。
阮倾雪脑袋懵了一瞬,想起了点什么。
但让她接受睁眼就在巴黎上空,还是需要点时间。
她想起来重要的事情,连忙去摸手机,“我还没请假。”
“我帮你请了。”祁野停顿,“婚假。”
阮倾雪一时间,“你怎么其他时候不这么顺着我?”
祁野明知故问,“什么时候?”
阮倾雪语塞,哼哼唧唧地憋出一句“混蛋”,就起身下床去洗漱。
祁野指尖的发丝被抽走,掌心空荡荡地。
他摩挲了下指腹。
飞机降落在机场,如祁野所说。
薄佩云很高兴,在海关外接机。
阮倾雪远远看见她,心下一阵不安,她拉住祁野,“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她,我们的事情,我怕她接受不了。”
祁野带她来巴黎,除了她说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需要让她妈妈知道他们的事情。
但在某方面,他也能理解阮倾雪的担心。
谁都不想一来就闹不愉快,“好。”
但他也不会一直隐瞒。
阮倾雪还以为他会坚持。
听他答应还很不适应。
她看了看他。
祁野注意到她的视线,“怎么了?”
阮倾雪摇头,“没什么。”
他真的是床上床下两幅面孔。
床下包容随和,床上蛮不讲理。
祁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没有戳穿。
他们的行李有专人运送,和薄佩云见面之后,他们直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