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竹马他突然弯掉了(45)
程渝忙着找药,顺口应了一声,他把手里的扑克牌整理好放在桌子上,临走时小声说:“程渝、段少再见。”
把路秋泽也抓走了,路秋泽脸色说不上好看,倔的像头牛,“我不走,你要走你走。”
陈清然也是没办法了,同时又觉得路秋泽这样丢人,就焦急地说:“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留在这当电灯泡啊。”
路秋泽:“……什么电灯泡,你不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吧。”
陈清然对这群不开窍的二愣子直男也是无语了,做出实际行动,慌里慌张把路秋泽拉了出去。
然后把许真乙一个人留了下来。
许真乙就盘着腿,这局他是地主,两个农民都跑了他还打什么,把扑克整理好收进盒子里,开始打游戏。
“许真乙,你就让一个伤患收拾桌子,你一个健健康康的未成年人坐在一边打游戏呢?”程渝找完药就看到段西越一只手收拾外卖袋,而许真乙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嘀哩咕噜念咒。
?
“他有病自己不知道闲着,非得收拾怪我哦?”许真乙想骂人,但思及今晚大概率需要程渝援助,忍辱负重地说:“你起开,你能干得明白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吗,眼里有活。你那是装模作样。”
段西越没跟他计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干活。最后许真乙累死累活收拾完之后,许智上门把自己叛逆期弟弟领了回去。
“操,叛徒!”许真乙眼眶都气红了。
许智又给了他一脑袋,“嘴里说点干净的。段哥,程渝,你们休息吧,真是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嗷。”
段西越很大度地表示没关系。
*
第二天清晨,苏唯起的很早。
他一想到今天要和隔壁几个学校联赛就兴奋紧张地睡不着觉。
然后一开门,和出门买早餐的段西越打了个照面。
苏唯缓缓地看了看门牌号,又转向他,“你半夜偷偷进去的?”
段西越轻手轻脚关上门,心情看样子很不错,“你猜。”
得。
又被原谅了。
这得瑟样。
篮球赛在晚上六点开始,在温泉酒店隔壁的篮球场,场地面积大,而且正好打完篮球后可以去泡温泉。
虽然说的是友谊赛,但苏唯觉得不蒸馒头争口气,总不能输的太难看。
最好尽力减少少了一个段西越对他们的影响。
所以在群里疯狂@全体成员,把所有人叫来赛前训练。
“你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昨晚去做贼了?”苏唯很不满意。
程渝的站姿随意,戴着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头发上翘起一根毛。
他倚着段西越,眼睛半闭,眉毛轻蹙,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程渝,你怎么戴上口罩了?”苏唯走过来。
程渝咳了几声,带着鼻音说:“感谢你爹吧,我感冒了还为了你过来。”
苏唯:“……”露出些许无言的表情,他转向段西越交流,“你没制止他?”
每到换季,程渝都会犯上一两场无伤大雅的小病,感冒咳嗽低烧,他都习惯了。
“你猜有用吗。”段西越抿了抿嘴唇,低垂视线看了眼睁着眼睛滴溜乱转打量篮球场、事不关己的某人。
早上他被程渝一巴掌拍醒,程渝趴在他身旁,脸色苍白,语气虚弱:“完蛋了段西越,我完蛋了。”
真的完蛋了,出来玩结果又生病,烦得很。
声音沙哑,鼻音浅浅,没头没尾的话。
段西越习以为常摸了摸他的脑袋,捏他的脸颊肉,安抚他:“没烧,我去买药,你继续睡。”
程渝两眼放空,正在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状态苦恼,情绪低落。
还是段西越哄着安慰了好一阵才恢复些许活力。
然后安慰过头,程渝点点头:“行,那走吧,苏唯说现在去训练。”
太努力了。
为了不拖累大家拖着病体也要好好训练。
段西越:“?不行。”
程渝在心里为自己流泪,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沉浸在自我感动中,对耳边的话连脑都没过。
段西越略带责备地看了眼苏唯:“一个友谊赛,大张旗鼓。”
苏唯听了,秉持绝不内耗的理念,提高音量“哈”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受伤。说起这个,哎我就奇怪了啊,程渝就是加一个女生微信你能破防成那样?气的把被子都捏碎了,太牛逼了啊。他相信你那些鬼话,你以为我们会信吗?哥别装了行吗,就仗着他不开窍……”
首先听不下去的是程渝,他抬高了手示意停,声音还是挺细弱:“苏唯,你说的是我不开窍吗。我哪不开窍了?”
看,重点都能抓错。
求直男脑子构造。
噢不,虽然他也是直男,但程渝是性取向为谜,但性格和脑子都是铁直男。
男生和他告白,他第一反应都是诧异:“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会喜欢男的呢。”
然后就果断脱身疏远对方。
苏唯吸了一口气,憋笑,拍拍兄弟肩膀:“道阻且长,加油吧,我不笑你了,好兄弟。”
段西越的单眼皮把他衬的更冷,眼神里透露不出任何情绪,“别把你那肮脏的思想加在我们身上。”
“我肮脏?”苏唯不可置信道,“嘴就硬吧,等程渝谈恋爱你就慢慢哭。”
程渝还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发愁:“感觉这辈子自己谈不到恋爱了。”
段西越眨了眨眼,手指微蜷了蜷。
和程渝形成对照的是姗姗来迟的许真乙和陈清然,两个人前后位走过来,恨不得离彼此八丈远,嫌弃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