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竹马他突然弯掉了(60)
离了他,游戏仍然继续,过了白热化的几轮,瓶身终于指到段西越的时候,陈忱推了推眼镜。
他问:“有和谁谈恋爱的打算吗。”
“好尖锐我受不了了。”苏唯笑得跟鸡被掐住似的。
许智他们也没忍住笑,“收敛点啊,趁着人不在这么玩是吧。”
段西越擦着手上的水,擦的细致用心,身旁忽而传来动静,是程渝带着冰袋回来了。
段西越仰着头,眨了眨眼睛。
程渝别别扭扭,皱着眉,好像有多不耐烦一样,“快点拿着,看屁看。”
“我滴妈……”苏唯小声说,“没眼看没眼看。”
段西越缓缓地伸出手,和他指尖相触,包裹住他的手,等程渝终于要发火,他才拿着冰袋收回来。
他笑了一下,真诚的说:“谢谢,麻烦你了。”
程渝脸色由白变红又变绿,“神经病,张个嘴的事,有什么麻烦,你搞什么特意客气一遍。”
然后又说:“知道麻烦就别沾一滴酒,真是的,自己不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
“好羡慕哦,好贴心哦,程渝,真是好男人啊。”苏唯连连啧声。
“你也酒精过敏?”程渝横他一眼,“瞎起什么哄。”
苏唯叹气:“你不懂。”
骨节分明的手上沾着冰袋上的水珠,青筋凸显出来,段西越挑了下眉,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转过头,看似没头没尾的说:“有啊——”
“但是,谁的话,就不方便透露了。”段西越笑着说,“留点隐私。”
程渝一头雾水:“说什么呢?”
“哥,我敬你,”苏唯干了杯酒,“别骚了。”
许真乙才是真破防,他本来为躲避他哥那对特意寻求程渝心理安慰,结果程渝的男性追求者,仗着程渝没听到当面自信炫耀示威。
有完没完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
程渝看他们莫名其妙互相喝起酒,又重复一遍,“怎么了?”
段西越含笑的眼眸看着他,“没事,瞎玩呢。回不回去?”
“这才玩多久就回去啊?程渝刚回来你就要回去。”
段西越头也不回:“没问你。”他好声好气地和程渝说话,腔调都更为软一些,“回去吧。”
程渝:“我才刚坐下来,你要回自己回呗。”
陈忱问他:“回去干什么,有急事吗。”
“有,”段西越懒洋洋地拉长声音说,“把程鱼鱼送我的这个放冰箱冰起来,不然一会就化了。”
他抬高手,把冰袋放在手心,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展示一遍,用精炼的语言为这个冰袋展开介绍。
“程鱼鱼所出,世无其二,在上面雕个名字,段爱心鱼。”
“……”
鸦雀无声。
被这哥脑子震憾到了,真就骚到这种地步。
程渝给了段西越一巴掌。
*
酒店房间门口。
“我还没进呢,”段西越眼疾手快抵住门,露出极浅的一道红印,刚被扇的,“这巴掌不能白受,你说呢。”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捂着脸,“嘶”了一声,“好像有点破了,你看看呢。”
程渝被他说的,手微微一松,要去查看,段西越见缝插针趁机挤了进去。
他松开手,指着脸颊,弯起眼睛,“没伤到,骗你的。”
程渝气的脑子发昏,骂他:“有病吧你。”
段西越笑:“印真漂亮,好会扇。”
程渝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见他那厚脸皮的样子,脸色通红,手发抖,整个人要冒烟:“你是受虐狂吗!”
第39章 穿错
程渝真受不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变态,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对他。
他眨了眨眼睛,捂住红透的脸,整个人看起来的羞耻的要命,脑袋上面冒着一缕烟,声音从指缝间泄露,“……你真的疯了吧。”
程渝努力克制自己,生怕骂他会得到一些更破廉耻的话,打他又要被他抓着手不放,那架势像是下一秒就能舔上来似的。
段西越去拽他捂着脸颊的胳膊,见他那自闭的呆滞模样,“害羞什么,我错了,要不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让你再爽一次吗。
程渝呼了呼气,平复了会激荡的心情,睁眼说瞎话,不愿意在这个话题停留:“你才害羞。赶紧去洗澡,我困了我要睡觉。”
说完他就长腿一跨躲在床头角落里种蘑菇。
段西越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抬眸看里面萎靡不振的背影,好像受到巨大冲击着急忙慌躲进安全区似的,他没忍住勾了下唇角。
真可爱。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收拾好衣服,走过去,标间两张床,床边和墙这里十分窄小,段西越光是在外面站着都觉得有些拥挤。
他特意留了段距离,站在几步之远,垂眸盯他的后脑勺,“换洗衣服,要么。”
修仙的自闭蘑菇没搭理他。
段西越耐心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回复。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戳戳他垂下的手。
程渝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收回来放到前面,两手环着腿,头埋起来。
段西越眼里含着笑意,又用手里的罐装牛奶轻轻蹭蹭他的后背,小小声说:“需要浇水吗,把自己伪装成枯萎植物的小鱼。”
伪装的枯植后背肉眼可见僵了一下,顿了好久才背着探出手,白净的手心向上,手指理直气壮地绷直,指节细细长长的格外漂亮。
段西越低了低眼,把牛奶放上去,罐装铁皮沾染着外面的凉意,程渝被猝不及防地冰了一下,手指轻轻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