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5)
脑里的弦断了。
难言的感觉袭来,大拇指酸筋抽动,往全身蔓延。他指腹蹭了蹭陆遗星的脸,克制地一寸寸移动,听到自己哑涩的声音:“带你去医院?”
陆遗星屈膝:“你在装什么。”
说完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拽进屋内,重重按在墙上,砰地一声,门重重关上。
屋内灯没开,两人在黑暗中贴在一起,呼吸咫尺可闻。
他仰头找到贺嚣的呼吸,这时候还不落下风,嘲讽:“怎么还不送我去医院。”
贺嚣捏着他的下巴,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这副样子能让谁看?”
陆遗星又羞又恼,抬手揍他,脸颊传来轻柔的触感。他顿住,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眨了眨眼。
贺嚣的呼吸就在旁边。
陆遗星怒道:“你敢亲我?”
可是他忘了贺嚣一身反骨,越是禁止的事偏要做。话音刚落,另一边脸颊也落下轻柔湿润的触感。
陆遗星抬手,却被按住手腕,双手举高按在墙上,手腕被禁锢着,额头上也落下了冰凉的吻。
陆遗星莫名屈辱:“松开。”
他推开贺嚣,拨通电话:“黎青,过来接我,地址——”
电话被挂断。
贺嚣又亲了过去,这次嘴唇准确无误地贴上了他的唇。
两人均是一愣,却都没有推开对方。
陆遗星眼睛睁着,嘴唇微张,不知道是震惊无措还是……其它,直到尖尖的虎牙在唇上咬了一下,才拉回意识,不甘示弱回咬了一口。
他胸腔呼吸有些稀薄,也去堵贺嚣的呼吸。
两人像较劲一样,都不肯让对方呼吸。
贺嚣却没一直继续这种无聊的较劲,攻势开始绵软。陆遗星懵了一下,睫毛动了动,慢慢闭上眼睛,抬手抱住他脖子。
手机一直在响。
黎青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打到第二十二个,谢天谢地终于通了,忙道:“陆总——”
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不用过来了,他跟我在一起,贺嚣。”
黎青惊恐脸,还想说些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他更焦灼了,疯狂走来走去。
那两位在一起不会打起来吧!!!
事实上那边的战况确实进入胶着状态。
贺嚣嘴唇微微破皮,虎牙抵上近处的唇瓣。
陆遗星:“你敢!”
然后嘴唇被尖尖的虎牙咬了一口。
他握拳。
总有一天,他要把贺嚣的狗牙磨平!
陆总现在还没认清形式,还在那里张牙舞爪,颐指气使。贺嚣扯下领带,绑住他手腕。陆遗星抬腿踹他,又被按住,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以前他俩打架时,陆遗星触碰到他的身体,硬邦邦的,像是铜墙铁壁。
他今天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无缝可击!
贺嚣被咬了一口,闷声:“陆遗星。”
他凑到陆遗星耳边:“又想亲了?”
陆遗星顿了顿,没反应过来,唇上又传来柔软的触感。
……
他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偏偏贺嚣这个蠢货好像不会一样。陆遗星咬牙:“能不能快点?”
“不能。”
贺嚣慢条斯理地说,“因为贺嚣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宇宙第一大混蛋,很坏,性格恶劣,还很丑。”
陆遗星气得鼻头都红了。
这混账!
这个时候跟他翻旧账!
“怎么办呢?”贺嚣叹气,“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有情绪了,他现在很不爽,他一不爽就不想让别人爽。”
陆遗星咬唇,侧头看向别处,嘴唇张了张,能屈能伸道,“你不是。”
贺嚣捏他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陆遗星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世界上最柔软的存在,身上的盛气凌人完全不在了,头顶的黑发被揉得打了卷,毫无攻击力。
“我不是么?”
贺嚣心脏软软往下塌陷,亲他耳朵,“那你说说我是什么。”
陆遗星哆嗦了一下:“你是,你是好的。”
总有一天,他要跟贺嚣狠狠算这笔账!
“毫无诚意,具体说说。”
陆遗星声音带了鼻音,“你……你人缘很好,朋友多,讨人……讨人喜欢……”
百倍,不,千倍奉还!
“我丑么?”
“我……我不知道。”
最好祈祷别落在他手里。
贺嚣的吻落到眉毛眼皮和鼻尖。
“不要乱亲!”
陆遗星抬手揍他,胳膊却缠上他脖子,那些凶巴巴的巴掌全化成虚张声势的爪印。
……
陆总真的很难伺候,轻了不行,重了不行,他又是不肯受委屈的主儿,牙尖嘴利的——
凌晨,贺嚣半跪在床边,认真把陆总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剪成光秃秃像狗啃过的。
陆遗星早就睡熟了,眼皮泛粉,睫毛全湿,可怜地垂着。
贺嚣看了许久,凑过去,低唤了声:“陆同学。”
陆同学嘴唇不满地动了动,抬手,啪地照头打了一下:“说了不来了!”
白白挨了打的贺嚣:“……”
贺嚣在床边,玩他被修剪光滑的手指甲,过了会儿自己在床上找了个地方睡觉。
觉当然是睡不着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手指拨着陆遗星的额发数,不知不觉窗外的深蓝变成浅蓝。
他抚开陆遗星额发,掌心贴上,温度有些高。
贺嚣去楼下买退烧药,想着是不是该买些消肿的药,但他没做过这方面的功课,上网搜了半天。
买完药,又想着是不是再买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