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O揣崽跑了(70)
“可我刚刚听到走廊里有两个人走了啊。”
房间里,左子皓边啃胡萝卜边用余光去瞄一旁看手机的左澜,直觉告诉他左澜心情不怎么好,应该和脸上那道伤口有关。
左澜确实心情不好,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但他也没有很敷衍弟弟,只是……他缄默片刻,他犹豫要不要告诉弟弟走廊里第三个人是谁。
啧,可是总不能说:
“刚刚第三个人就是温蔚,你说的所有话他都听到了。”
然后呢?然后让弟弟惊诧、懊悔、痛苦吗?
反正依左修远的意思,弟弟和温蔚不可能再见面了。所以与其知道真相后痛苦,还不如隐瞒下去。
于是,左澜撒谎了,说:“是父亲的保镖。”
很合理的理由。
左子皓信了。
“温蔚他真的没事了?”左子皓吃了几口,觉得盒子里的饭不合胃口,他还是想念温蔚做的饭,也想念温蔚,“我记得我和他在游乐园啊,怎么一睁眼就飞回国了?今天几号了?我是被人下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澜嘴角抽了一下,“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左子皓立即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仿佛刚才发疯捶墙的人不是他。
“别看我。”左澜说话冷酷,“你的狗狗眼只对你那谁管用,我可不吃这一套。”
“左澜!哥哥!你是我亲哥!”
左澜冷笑:“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之前看你叫温蔚哥哥叫得挺亲热啊。”
“这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爱称,你不是也谈过恋爱吗,你们没这样叫过?”
“闭嘴。”左澜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亲近他的人都知道他心中的那根逆鳞,也就亲弟弟敢这么不怕死地提起。
“挑三个问题。”
“三个哪够?”左子皓早就以温蔚为主题想出了几百个问题。
例如,温蔚在哪?温蔚受伤了吗?温蔚吃好了没?我不在的时间温蔚有没有想我……等等之类。
左澜咬了咬牙,一直握在手心的打火机都要被他压得变形,“一个问题。”
“好,三个问题!我想想。”
头顶的灯光有些晃眼,照亮房间里一长一短两个人影。左子皓坐在床边,撑着脑袋想了很久,时间长得靠墙站立的左澜都有些忍不住了。
问几个问题,跟要谈婚论嫁了似的,怎么墨迹。
左澜脸上的伤都凝固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催促,左子皓在他出声前终于舍得憋出珍贵的字眼来了,“第一个问题,他现在安全吗?”
“安全得很。”左澜不知道想到什么,讥笑道,“你危险了,他就安全了,左修远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个人里,放一个人自由,控制另一个人。
“那就好。”左子皓安心道,仿佛对自己深陷的危机毫无察觉般。
左澜忍不住暗骂:没出息。
“第二个问题。”左子皓抱着膝盖,抬着眼睛看向站着的人,眼睛有一道光晃过,“哥,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他很安全,怎么会受伤。”左澜文不对题地说,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弟弟是在问自己。
“算你有点良心。”左澜哼道,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勾了勾,“我这伤还不是你那谁的杰作。”
“啊?”左子皓一惊,“温蔚弄的?那他没受伤吧。”
左澜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刚体会到的一点兄弟情谊说没就没,“你个没良心的。”
“是你那omega,别看长得弱不禁风的,性子却是一点都不软弱。”左澜解释着,“我只知道父亲和他在书房里谈判着什么,里边突然传来动静,我推门进去时,那omega正握着刀抵着父亲的喉咙。”
“我脸上的伤是我夺刀时弄的。”左澜挑了挑眉,用一副“你的omega伤了我你怎么替他补偿”的表情看着弟弟,“就我一个救场的人受伤了,他们没事。”
“那就好。”左子皓把紧张的心脏安抚下来。
左澜脸却黑了。
左子皓抬头瞥了一眼,立即改口:“温蔚力气小,你那伤过几天能好的。”
左澜脸更黑了,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
“还是谢谢哥了。”左子皓轻飘飘冒了句,“左修远肯定是在下套,我家蔚蔚没忍住才举了刀,如果真出事了,左修远肯定会把我家蔚蔚告进监狱的。”
蔚蔚?
左澜愣了又愣,正思考这“蔚蔚”是哪两个字,突然脸色一边,不就是温蔚的蔚吗,大概又是小情侣之间的另一个爱称。
这回左澜是真站不住了,头也不回往门口走,“父亲让你在里面再待几天,我先走了。”
“诶,不是三个问题吗?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
回应左子皓的只有门外传来的一阵冷笑。
左澜也走了,左子皓的目光往门口瞄了一圈,确认外边没再藏人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了。
左澜走前没把锁留下,从某种角度来说,左子皓是可以出去的,但没必要。
左修远真的很会拿捏人,男人不让他见温蔚,那他也失去了出去的理由。出去了又不能找到温蔚,还不如省点力气在这里睡觉。
左子皓仰躺在床上,两只眼直勾勾盯着明亮的天花板,这盏灯会一直留着,算是左修远对他“听话”的一个禁闭时期的奖励。
这一晚左子皓又做梦了。
梦到订婚宴那天,温蔚突然闯了进来,脸颊上挂满泪痕,步伐踉跄地朝他走来。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他的面前,而他身边的“未婚妻”瞪大了眼珠,不断摇晃已经僵硬住的他,尖着嗓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