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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17)+番外

作者: 倚篷窗 阅读记录

“……”金溟疼得直抖翅膀,他忙活一天早忘了自己的伤,根本没处理,这会儿被白鹰咬着,才想起来他也是伤员。

真是个死没良心,他用爪子加尖喙拢共刨了那么点大蓟,好几次还差点一嘴啃上藏在土里的虫子,孩子差点吓出心理阴影。

物资全都用在白鹰身上了,它还对他的伤口下黑嘴。

这是正经鸟能干出来的鸟事?

金溟蹲坐在地上,皱着眉苦大仇深地反思自己又是哪儿点了火药桶,终于从白鹰怒气冲冲的眼里看出圈地盘的意思,便换了个方向往床角爬。

睡边边总行了吧。

反正他也习惯了猫睡枕头,狗睡被子,他睡床边。

要求不多,别睡他脸上,能再给个被子角,就很心满意足了。

白鹰反拧着脖子,拧得背上伤口绷出血来,仍要去啄金溟。

金溟再次被啄下床,捂着头喊:“这是我铺的床……不是,鸟儿怎么说,这是我筑的巢!你凭什么不让我睡……”

简直太过分了。

家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圈地盘也有点分寸行不行。

好歹给人留个边儿。

“……”白鹰正梗着脖子朝金溟咬牙,听了这话顿时有点底气不足。

不过白鹰的生活一向过得简单,没有鸟会在打架的时候停下来讲道理,这些过于复杂的情绪难以在此时影响它的行为。

进行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肯定要打完架再说。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一般情况下打输了就没机会再思考了,打赢了嘛,那就说明它一定是对的,也就不需要思考了。

于是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很快就被排挤掉了,白鹰依旧半张着尖喙,发出威吓的低唳,随时准备出击。

第8章 熬鹰

“这么冷的天儿,挤挤暖和。”金溟尽量露出和善的微笑,好声好气地商量,“我睡相特别好,肯定不能挤着你的伤。”

这个真不骗鸟,给金溟一条床边睡他能一晚上不翻一个身。

这好习惯来自于家里二哈带来的好家教——

曾经有一次金溟睡梦里翻了个身,无意中把手搭在了睡在床正中央的二哈身上,结果那个体重快三位数的货以为他叫它起来狂欢,狼嚎着跳起来,直接踩断他一条肋骨。

从此以后,金溟的睡相比木乃伊还规矩。

而且就算现在想再铺个窝,来不及也铺不开。

山洞里就这么一块干燥点的高坡,房价高面积小,家里就这条件,实在放不开第二张床了。

最主要的是,金溟从没考虑过分开睡。

那可是恒温四十度的羽绒被诶。

比抱着四季飘毛糊鼻子的小猫咪睡肯定是爽得有过之无不及。

然而已经被金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羽绒被”白鹰,显然一根羽绒的暖和气儿也不想分给他,丝毫没有任何寄人篱下该有的觉悟,依旧昂首挺胸,斗鸡似的伸长脖子对着金溟,毫不退让。

金溟被这份“我就是不讲理,哎,不服你就打一架”的霸道气质噎得无语,他看着大马金刀趴在茅草床上半分不让他靠近的白鹰,深信进化史宣称的理论——

鸟类绝对是由恐龙进化而来的,这只白鹰就是证据,它肯定是霸王龙的亲戚——霸王鸟。

就连习性独居的刺猬冬天里都是一窝挤在一起睡,现在才是早春,也就是一二月份的模样。太阳落山后仍是严寒,洞里到处湿漉漉的,都这条件了,和他挤挤睡怎么了。

现在大家都是个鸟样,谁还比谁更高贵?

“你这叫鸠占鹊巢,臭不要脸的杜鹃。”金溟打也打不过,讲道理也讲不通,只好占点嘴上的便宜。

白鹰看着金溟没有再靠近的意思,才收起尖喙,搭在翅膀上休息。

它心里有点疑惑,杜鹃是挺不要脸的,但金溟这个时候骂杜鹃干什么?

难道今天金溟出去捕猎是被杜鹃欺负了?

连杜鹃都打不过,果然是个废物!

白鹰再次鄙夷地撇了金溟一眼。

金溟终于放弃上床的想法,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茅草床和“羽绒被”,挪到旁边的石壁角上,尽力把自己缩起来,免得一不小心触碰到白鹰圈起来的领地再挨揍。

以前金溟把野外的小动物捡回家,那些小东西也会呲牙咧嘴地圈地盘。但它们都是挑个角落画个圈把自己缩进去,基本不妨碍主人家的正常活动,瞧瞧人家多懂礼貌。

现在倒好了,白鹰圈地盘,画了个圈让金溟自己缩进去。

这叫什么事儿!

金溟身上还沾着冷水,他贴着石壁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越冷他越是本能地收紧羽毛,又喝了一肚子冷水,湿漉漉的羽毛紧贴在身上,浑身的热量一点也存不住。

金溟用潮湿的翅膀捂住自己,像只缩进壳子里的乌龟,颇显凄凉困顿。

这离奇而混乱的一天啊,既惊喜又无措,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要结束了。不知明天睁开眼,会不会就回去了。

金溟对明天不知该怀有哪种期待,虽然在这里求存不易,但他对以前的生活,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可值得记挂留恋的。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有点问题。

他在白鹰身上醒来时,以为自己还很小,六岁、或者不到八岁。

妈妈是科研所的研究人员,研究的是野生动物,常年外出。爸爸是个军人,但那时候的野外环境十分恶劣,已经到了观察队出行需要调动军方保护的程度。而他是常年留守基地的儿童,受到集体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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