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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雄虫拒绝被攻略(69)

作者: 绿色啵啵糖 阅读记录

温特下意识地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他这会儿恢复点力气了,但是忘了要从达伦的怀里离开。

他一张口,声音就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雄父……”

温特感觉自己的嗓子酸涩得厉害,完整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眼泪给吞没,胸口恍若笼罩着一层阴云,难过致使他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泪顺着脸颊两侧滑落,砸在了雌虫的手臂上。

一时间,达伦也感觉心痛到难以呼吸,便不由地将温特抱紧在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将脑袋埋在温特的颈侧。

雌虫这动作就有点过分了。

温特毕竟还在气头上。

他试图掰开雌虫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但根本掰不开。

终端另一头,安格斯察觉到温特哭了,疲惫一扫而空,顿时紧张了起来,“温特,怎么了?有虫欺负你了吗?”

温特的眼泪说收就收,他现在正处在气头上,可恶的雌虫明明意识到了他的抗拒,还不肯松手,埋在他颈窝的动作更是过分,他甚至感觉到达伦偷偷亲了他一下。

他气愤地说道:“对!有虫欺负我了,达伦欺负我!他骗我,还把我骗到卫生间唔唔唔!”

达伦眼见不妙,迅速捂住温特的嘴。

——虽然安格斯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是在没确定恋爱关系之前就接吻,说不定会给安格斯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伏在温特的耳边,低声哀求道:“温特,不要说,求你了。”

雌虫的示弱在很大程度上把温特架了起来,他甚至觉得此刻的自己有十米多高,星球上所有的虫都需要仰视他。

哼,区区小雌虫,这下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温特拍开达伦的手,对着安格斯说道:“没事。”

安格斯:“……”

达伦弯了唇角,又偷亲了一下温特的颈窝,小声地说道:“温特,你对我真好。”

闻言,雄虫快飘到天上去了。

最后还是安格斯忍不住开口道:“……信不信我把你们拉黑?”

好在温特终于回想起了正事,他不打算直接询问安格斯,而是另想了一个办法,旁敲侧击地问道:“雄父,我想吃草莓慕斯,可达伦不让我吃。”

终端那头沉默了很久。

最后安格斯反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想吃吗?”

温特和安格斯之间,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打哑谜,他们将其视作一种智力游戏,经过多年的锤炼,温特不需要多加深思,就明白了安格斯话里的意思。

他的心里涌起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既酸涩,又幸福。比起一只虫面对一切,他其实更希望能够拥有可以绝对信任的伙伴,达伦就是他期想中的那只虫。

温特顺从地躺在了达伦的怀里,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他开心地对着安格斯说道:“安格斯,我爱你!”

安格斯:“……你没礼貌。”

“我爱你,只比阿兰恩对你的爱,弱那么一点点!”

终端那头又沉默良久。

最后安格斯无奈地笑了,“我也爱你们。”

下一秒,温特“啪”地一下无情挂了通讯,仿佛他脱口而出的爱意就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顺手把这段录音发给了阿兰恩。

等确认了一切之后,温特兴奋地转身抱住达伦,开心地在雌虫怀里蹭来蹭去,“我就知道,达伦你也很厉害!”

达伦有些受不了地往后仰,结果兴奋的雄虫又贴了上来,根本不知道他的动作给达伦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达伦感觉自己快憋死了。

可要他推开温特,他又难以伸出手。

最后的结果便是,在雄虫意识到某件事的时候,他们正以温特压在他身上的姿势僵持着。

达伦偏过头去,呼出一口热气。

等他再将视线转回来之际,瞧见了温特脸上的异样神情,不是尴尬,也不是探究,而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跃跃欲试。

达伦心里警铃大响。

他还没来得及地阻止,温特就自告奋勇地伸出手,“我来帮你!我很会的!”

“温特!”

达伦的阻拦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在贴上的那一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翻身把温特摁倒,然后惩罚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雄虫。

但他还没完全沉溺在爱虫的触碰里,雄虫就累了。

温特倒在一旁,埋怨道:“手好酸,不弄了。”

整个过程连十秒钟都没有。

达伦:“……”

雄虫眼睫微颤,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只剩达伦一只虫,快憋到爆炸,傻在原地。

达伦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没将雄虫摇醒,而是替对方盖好被子,自己则避开其他虫,回到自己房间洗冷水澡。

等热度好不容易降下去,达伦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刚睡醒的雄虫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可怜巴巴地站在他房间门口,对他说道:“达伦,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雄虫因为不想自己洗漱,甚至还把自己的衣服带来了。他从枕头与自己的胸口之间抽出裤子,朝着虚空一递。

达伦看着他手里的衣物,整只虫陷入了沉默。

怎么只有一件……

第42章 42

这对于达伦来说, 是个既痛苦又甜蜜的夜晚,小雄虫身上还带着他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尽管他们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同一款, 但今天的闻起来就是更不一样。雄虫香香软软, 就这样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雄虫带来的小枕头毫无用处, 他必须要枕着达伦的手臂, 才肯安分地睡觉。达伦不知道温特的心里究竟做过怎么样的斗争,以至于在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对达伦投以百分百的信任,比任何一个时刻还要黏着他。那些短暂出现过的隔阂, 就这样消散,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