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掰弯圣母龙傲天(111)

作者: 海藻牧师 阅读记录

怎么会……怎么会……谢轻逢可是大乘期的魔尊,又怎会轻易就被他刺伤?

谢轻逢不发一言,只是冷着脸将同尘剑从心口拔出,“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随即禁锋剑出,向后扫而去,轻易就将曲鸣山从前到后刺个对穿。

“凭你们也想杀我?”

不过眨眼片刻,两大高手重伤,围观的修士和长老登时找到时机,前来相助,季则声顷刻被人潮裹挟,眼睛里却只剩一道刺目的白衣。

禁锋剑意荡开,挥退来敌,而受伤的人也一步一步往后退,直直退到栈桥边缘。

季则声瞳孔一缩,“师兄”二字还未喊出声,却觉得喉咙一窒,发不出声。

他想扑上前,却觉得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是禁言咒和定身术。

他似有所觉,心下只觉惶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谢轻逢负伤退到桥边,拭掉嘴角的血迹,笑道:“谁都想要我的命,我偏不应允。”

他说完,竟是反手一掌,打在自己胸前,那翩然白衣如同振翅的白鹤,直直坠入万丈深渊,失去意识前,他只能尽力抬起眼皮,再望小师弟一眼。

季则声动弹不得,一时只觉得气血翻滚,强行突破定身术,却是一口红血吐出,两眼一黑,再人事不省。

不过三日,修真界上下就已传遍,藏镜宫主谢轻逢,一生作恶多端,天怒人怨,被七弦宗掌门曲鸣山和剑宗弟子季则声联手斩于剑下,同左右护法一同跌落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自此,邪道没落,仙道永昌。

.

藏镜宫主身亡后的第三年,在某个不知名的水乡小镇棺材铺中,一具冰冷的尸体睁开了眼。

谢轻逢突然清醒,陡然坐起,却觉得头脑昏聩,四肢无力。

他一转头,就见两道熟悉人影,却是崔无命和西陵无心在锯棺材板。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片刻后才道:“我……睡了多久?”

那二人齐齐转过身,眼中惊喜,西陵无心道:“你睡了三年。”

谢轻逢:“三年?”

为什么不是三个月?!

他忽然有个不详的预感:“季则声呢?”

崔无命:“……”

西陵无心:“……”

谢轻逢:“?”

为什么沉默?

他伪装中剑假死,季则声定能洗清嫌疑,难道是七弦宗的人迁怒于他,还是他的心魔出了问题?还是说他已身死……

谢轻逢不敢再想,只冷声道:“季则声人呢?”

西陵无心道:“他无事,他过得很好。”

崔无命点点头。

谢轻逢又道:“他人呢?”

这两又吞吞吐吐起来,谢轻逢烦不胜烦:“有话直说!”

崔无命道:“在藏镜宫。”

谢轻逢不由道:“他一直在等我?”他强撑着爬出棺材,打算即刻去见被自己抛弃三年的小师弟。

崔无命却“扑通”一声跪下了,不让他走,更沉默着不说话。

谢轻逢不明所以,西陵无心也上来拦住他,说出来的话却让谢轻逢愣在原地。

“他是新任藏镜宫主。”

第50章 黑化小师弟

“……新任什么?”谢轻逢以为自己听错了。

西陵无心和崔无命又沉默了。

谢轻逢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崔无命道:“半年前。”

谢轻逢匪夷所思:“他不过才元婴期, 你和左护法已经化神期,七殿主人也都是元婴以上修为,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藏镜宫都守不住?”

且不说七殿主人野心勃勃, 就算谢轻逢死了, 就算窝里斗也不可能退位让贤, 让一个年轻的七弦宗弟子管束他们,是何等的天方夜谭?

退一万步,谢轻逢还没死呢。

崔无命道:“可他闯入藏镜宫, 强占宫主之位时, 修为已是合体期……属下无能,守不住宫主之位。”

谢轻逢:“???”

什么期?

原著这个时候季则声最多也才化神期, 还是开了金手指和男主加成,怎么突然就到合体期了?

合体期下一重就是大乘期,他要再睡两年季则声怕是真要称霸修真界了!

他才站稳, 却觉两眼一黑, 崔无命立马上前扶住:“宫主息怒, 他虽强占了宫主之位, 但门内教众都不服管教, 怨言颇多,只是碍于他的威势才隐忍不发,如今您醒来, 如何没有东山再起之日?待您身体痊愈, 我们再杀上藏镜宫, 手刃季则声, 夺回宫主之位!”

谢轻逢道:“这个不急。”

崔无命又道:“还有一事,属下百思不得其解, 藏镜宫周围是百里魔林,非我教教众,断断不可能孤身一人穿过魔林还安然无恙,属下当时也是考虑到此,才带着宫主避世疗伤,谁知却被季则声杀个措手不及。”

“宫主,藏镜宫内部一定出现了叛徒,而且此人身份不低,说不定就在七殿主人之中。”

谢轻逢:“……”

哦,该死,那张穿过魔林的地图是他亲手交到季则声手中。

他先前以为自己修复金丹只需三个月,待季则声穿过魔林来到藏镜宫,看见自己金丹开裂,又受他一剑,必定会心软下来,到时就算有千般误会万般无奈,也能一一说来。

谁知他一觉睡三年,醒来竟是天翻地覆,就算他平时多稳重多运筹帷幄,此刻心中也是狂风过境,寸草不生。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容我想想。”

他陷入沉思,一语不发,旁边二人自然也不说什么,该煎药的煎药,该锯棺材板的锯棺材板,良久,西陵无心才端着药碗过来:“把这碗药喝了。”

说起药,谢轻逢才想起一事,伸手一探胸口,却是摸到了一颗完好无损的金丹,心想终于有件事是没翻车的了,心中稍稍宽慰,便道:“本座伤已好全,这是什么药?”